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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0:23:29 作者: 白鷺成雙
    沒想到今天直接帶著她來他面前示威了!

    「二少爺不覺得,現在在下更有優勢?」勾唇一笑。裴方物道:「到如今在下還未有正室,後院也不見女眷。她若是願意跟我,十里紅妝八抬大轎,我都給得起。可是您……似乎給不了她什麼名分。」

    眼神沉了沉,蕭驚堂道:「這用不著你操心。」

    「溫柔是什麼樣的性子,想必二少爺比我還清楚。」聳聳肩,裴方物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要她一輩子這樣委屈……似乎不太可能,那裴某總有一天能挖了二少爺的牆角。」

    「你身家性命不要了?」蕭驚堂冷笑:「挖我的人。我會輕易放過你?」

    「在下會安排妥當的,現在也不急。」裴方物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可否認,蕭驚堂被威脅到了。

    溫柔在門口等著。就見蕭驚堂面無表情地回來,拉著她就往裡頭走。

    「怎麼了?」溫柔眨眼:「你倆說什麼了?說給我聽聽啊?」

    輕哼一聲,蕭驚堂低頭。在她臉上咬了一口,頗為不忿的模樣。

    溫柔吃痛,瞪眼道:「不說就不說吧。咬人是什麼意思?!當誰沒牙還是怎麼的?」

    「你給我安靜會兒!」

    「就不!」溫柔脾氣上來了,對著他就吼《忐忑》!

    「啊呀喲!!啊呀喲!!!啊呀得格地多得格地多……」

    蕭驚堂:「……」

    他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的?

    伸手捂住她的嘴,將人一把扛上肩。蕭二少爺伸手就狠狠地打了她的屁股:「閉嘴!」

    「嗷!」

    溫柔掙扎,帶著哭聲道:「你欺負人是不是?!放我下來,髮型要亂了,等會晚上要去參加挽眉的婚禮!」

    微微一頓,蕭驚堂想起來了。木青城要正式迎挽眉過門——大概也是因為挽眉懷孕了,著急吼吼地就要辦婚事。時間就是今晚。

    將人放下來,蕭驚堂抿唇:「必須去?」

    「廢話!」翻了個白眼,溫柔道:「這兩人最後能走到一起多不容易啊。怎麼能不去見證一下?」

    古人都喜歡熱鬧,婚禮宴席什麼的都應該很積極參加才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蕭驚堂全程虎著臉,跟她換了情侶裝出門,一路跟著迎親隊去迎親,再看他們拜天地,臉色始終沒放晴,嚇得木府的管家多次來問是哪裡不妥了。

    「你幹嘛呢?」用手肘打了他一下。溫柔道:「瞧瞧多喜慶啊,虎著臉做什麼?」

    蕭驚堂低頭,認真地看著她問:「你是不是也想跟我再拜一次堂?」

    以前拜堂,第一次是杜溫柔的,第二次是她頂著杜溫柔的身子,她自己,都沒有正正經經地跟他拜堂過。

    溫柔垂眸,輕笑道:「想是想,做不了也就算了。如今一切都好。就已經很難得。」

    她想過有一種可能,他們兩人能名正言順地做夫妻,那就是蕭驚堂拋下現在擁有的一切。跟她遠走高飛。

    但,她不可能這麼自私,也不會讓蕭驚堂在她跟他的事業之中選一個。男人都有自己的抱負。她很討厭別人讓自己放棄夢想,那,也就不會讓蕭驚堂放棄他的夢想。

    他就是該驚於朝堂的。

    至於名分這個問題。她就當自己在談一場沒有盡頭的戀愛就好了,想走就能走,也挺方便的。

    妙夢的視力恢復了。身子也調養好了。據說是樓東風三跪九叩求來的神醫伸手。妙夢看見了他,沒給什麼好臉色,卻也沒有馬上要走。溫柔去看過她,旁敲側擊了兩下,妙夢顯得很遲疑,沒有要跟她走的意思。只道:「看看再說吧。」

    這句話她似乎在哪兒聽過。摸了摸下巴,溫柔看了一眼挺著肚子分外幸福的挽眉。

    誒對,就是她說的。

    果然,當一個女人還對男人抱有希望,那就會猶豫離不離開。

    雲點胭成親了,沒過一個月蘇蘭槿也成親了,這一個個的姨娘逮著良辰吉時趕著出嫁,讓溫柔喝足了喜酒。為了避嫌,蕭驚堂沒去,所以每天晚上都看溫柔醉醺醺地回來,然後笑嘻嘻地跟他比劃那邊有多熱鬧。

    眼神深邃地看著懷裡伸手亂舞的人,蕭驚堂抿唇,輕輕攏了攏她的鬢髮。

    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成雙成對了,唯一獨孤的,恐怕只有一個軒轅景。

    做了皇帝的軒轅景天下在握,然而夙七走了,再也沒回來,連溫柔也沒能找到她。高高的龍位,孤傲又寂寞。

    軒轅景問過溫柔,夙七為什麼會走。

    溫柔認真地想了想,回答他:「要是我深愛的人做了皇帝,我也會走的。」

    ☆、第235章 臣想成親了

    人都是自私的,要是你遇見一個大方不介意你身邊有其他人的愛人,那對方一定是沒那麼愛你,或者說,對獨占你無能為力,願意忍著。

    溫柔不願意。至於夙七是怎麼想的,她其實不知道。

    軒轅景冷笑了一聲:「若是必須在她同江山之間選一個,朕一定還是選江山。」

    萬里山河,哪裡不比一個女人好?

    「那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溫柔道:「這條路是您自己選的啊。」

    軒轅景沉默,半晌之後點頭:「是啊,朕自己選的,沒什麼好抱怨的。」

    說是這麼說,脾氣卻是越來越古怪了,常常不發一言地坐在後宮。或者臉色陰沉地坐在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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