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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0:19:06 作者: 聽風訴晴
    競技會的決賽日益臨近,按照日程安排,大哥參加的機關術比賽在前,安錦參加的騎獵項排在後頭。安錦沒什麼摘冠的想法,也就沒有壓力,大哥就不同了,這場比賽關係到他和妙音的將來,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娘親隱隱約約也知道了大哥這樣努力是為了一位姑娘,心中倍感欣慰,鼓勵大哥努力鑽研機關術。她還特地來了我家,說是最近家裡鬧耗子,每到夜裡常有些奇怪的動靜,因此想把元宵接回家捉捉,以免這動靜影響了大哥鑽研。然而元宵不知是春情萌動或是思親心切,這些日子在安宅待得也甚不安分,每到了半夜總要發出些奇怪的叫聲,將我驚醒過好幾次。娘親得知後無奈,只好去藥鋪開了些砒霜,混飯糰里放在角落,無果。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看了個記錄片,有個十九歲的小姑娘,網上認識了一個帥男,跟人在網上組建了一個家庭,在網下也愛了個死去活來,才一個月已經替人懷了孩子。

    她覺得自己愛得驚天動地,結果那男人走了,無影無蹤。她與男人視頻時自殺,男人無動於衷。最後她懷著孩子追了無數公里,像捉賊一樣把她自以為的愛人找到時,這個男人只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們不合適。

    這個世界有很多壞男人,這個世界不是小說。可以愛得天翻地覆不顧一切,但一定要首先愛自己。

    像這個十九歲的小姑娘,或者像文中的小妹那樣的姑娘,在現實中太多了。傻得讓人心疼,也讓人生氣。感情很美好,但一定一定要確定這個人值得。付出自己之前,再三思量。遇到真正愛你的人,會讓你更愛自己。

    祝福每個姑娘:愛得值得,痛得值得。

    十二章 顏或之傷

    大哥很努力,然而據安錦調查所得的結果,在機關術的參加者中尚有不少高手,尤其是西涼國,據說還安排了一位極擅機關的墨家傳人入賽。有這麼一位高人在,大哥取勝的可能性便大大減少。

    我猶豫了一陣子,甚至想到是不是可以去求顏或,請他看在我們曾經交情的份上網開一面,讓那位墨家傳人手下留情。當然,只是想想而已。

    此時曬月齋的陳畫偶托人轉告我說由於三國競技會,最近有不少的生意上門,問我願不願意重操舊業。自從那副黃昏雙美圖後,我忙著跟安錦處理夫妻感情以及一系列內外矛盾,已經停筆許久,好容易攢那點兒私房錢也早就被小妹花了個精光。若大哥贏了比賽,少不得又要準備聘禮。妙音畢竟是皇后家的人,這聘禮寒酸不得,還得靠我想辦法。

    當然,安錦曾提過他能解決,然而我不想再讓他操心,於是打算趁此機會再賺些銀兩,便回了畫偶,說有興趣接些新單。畫偶很高興,立刻與我約定了時間詳談。

    我們約定的時間恰是大哥比賽的前一日。雀兒聽說之後似乎有些不高興,從前遇上這樣的事,她總是歡呼雀躍比我還積極,只為分得一杯羹,這回卻露出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難道是嫌分成太少?我深感疑惑。

    曬月齋生意做得不錯,門面擴充了不少,分成上下兩層樓,樓上還安排了幾間布置幽雅且隔音的茶室以供商談。雀兒照例留在樓下吃點心,而我則隨畫偶一同上了樓,來到最底處的一間雅室。

    雅室的門口站了一位常服靿靴,腰間佩蟒皮劍鞘的男子,長得方正有須,面色微黑。我遲疑了片刻,只覺得這男子又有些眼熟。

    最近似乎總是碰上熟人。

    畫偶見我遲疑地盯著這男子瞧,笑道:「夫人還記得罷?這位是墨曲,三年前你們曾在此見過一面。」

    他這麼一說,我依稀記了起來,同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瀰漫而生。這位墨曲正是當年跟隨在鄭或身邊的貼身侍衛,如今鄭或成了顏或,成了西涼新帝,想必這位墨曲的身份也早已大不同。正在思量間,墨曲朝我行禮道:「蕭姑娘,又見面了。我家主子早已恭候多時。」

    「我已經嫁人了,墨公子該稱我夫人才對。」我勉強朝他點點頭,將畫偶拉至一旁。「你怎麼不早說他們也在?」

    畫偶笑眯眯,白淨略胖的圓臉讓人生不出反感。「鄭公子說了,想給夫人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驚恐還差不多。要是讓安錦知道我見了顏或,家裡非得成醋海不可。

    我皺眉,很有些憤憤。「畫偶,你是故意幫他的罷?我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何還做這種安排?」

    畫偶的笑意略僵,訕訕道:「夫人別惱,鄭公子這回難得來一趟杞國,心心念念地只想跟夫人見一面而已,並無他意。還請夫人放心。」

    我心念一轉,茅塞忽開。「畫偶,你跟我說實話。其實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對不對?」

    若只是普通的客人,畫偶不會這樣幫忙,說話之間也頗有偏向。這麼看來,他一定與顏或交情匪淺。顏或根本不是商人,畫偶能把生意做到三國里,不會看不出這一點。

    畫偶面露尷尬,沒有否認。

    我終於惱火了。「請你轉告他,我們實在沒什麼必要見面。」說罷,轉身欲行。畫偶眼明手快地拉住我,苦口婆心道:「夫人,就當給我個面子,與鄭——陛下見上一面。陛下至今還對你念念不忘,即使夫人已對他無意,也該說個清楚明白讓他死心不是?」

    我不肯,執意要走,畫偶攔著不放,整張臉皺得像只包子,可憐巴巴。我硬下心腸不理會。沒辦法,我家養了個耳目眾多神通廣大的醋缸夫君,敢情到時候被醋淹死的不是你,站著說話不腰疼還是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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