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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0:14:21 作者: 姒玉
    許君弈沖她笑了笑,錦瑟回笑道:「別擔心,會好的。」

    她想起剛剛許大娘說的那個『她』應該是京城的公主吧。她扭頭看著許君弈遲疑片刻問道:「這件事情,你們通知公主了?」

    許君弈愕然看著她,「你都知道了?玥兒跟你說的?」

    錦瑟笑著點頭,「嗯,她都跟我說了。」

    「我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親自跟你說的,沒想到她已經告訴你了。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我是怕跟你說了,你會覺得自己的身份低微,配不上我。也更怕別人跟你說三道四,就像我娘說的,我是要娶一個官家女兒那樣,其實我並沒有覺得我娶了官家女子就能如何。男兒應該靠的是自己,而不是女人娘家的勢力。」

    錦瑟微笑道:「你娘只是關心你,不想因為我,絆住你的腳吧。」

    許君弈要辯解,她忙道:「那皇后娘娘的意思?」

    「不管她什麼意思,我都已經說清楚了,你放心。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錦瑟盯著他的眼睛,男人認真起來,真帥。

    受不了他深情的目光,便垂下了眸子看向其他地方。

    之言站在一旁見他們沒再說話,轉身問道:「情話都說完了?」

    錦瑟眸子一沉上前給她一拳,她眼笑眉飛抓住她的拳頭拉扯道:「我都餓了,你們若是談完了,那就回家煮飯吧。不是說什麼都會做嗎?我想吃糖醋排骨,做的來嗎?」

    許村長聽後忙道:「錦瑟丫頭用我家廚房吧。君弈快去把排骨拿出來,放在哪裡也沒有人吃,主要是不會做,怕浪費了。」

    之言點頭,推著她道:「去吧,你們這還沒有成親,就先試婚也不錯。以後生活不都是柴米油鹽的事情?早點磨合磨合,年後就嫁了吧。」

    錦瑟扯了扯嘴角轉身捂住她嘴巴,「你說夠了沒?」

    之言拿開她手,戲謔輕笑,「不夠,我還有很多要說的呢。」

    錦瑟瞪她一眼,「這件事情複雜這呢,你別瞎扯,再拿我尋開心,我就不理你了。」

    之言把她給惹怒了,又說好話去哄著,見她還不搭理,便理直氣壯道:「你在我旁邊撒狗糧,就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錦瑟失笑,本想說什麼,見許君弈將魚肉拿到了廚房裡,她只好咽下了話,只道:「等回去了,我再好好收拾你。」

    許君弈看過去,再看看之言那得意的模樣,微笑著說道:「這魚肉都交給你,你做什麼,我們就吃什麼。之言姑娘站一旁,我來燒火。」

    「看到你們竟讓我這種漂泊他鄉的人有種想要定居的衝動。」之言然讓開了身子,手裡拿著一根樹枝,閒來無事看著他們搖晃著。

    「想定居還不簡單?早個男人直接嫁了吧。」錦瑟說。

    「我才不要,我還沒有走遍全世界,怎麼可能這麼早就嫁人?」她不以為然笑笑。

    許君弈吹了火,見它燃起來了,才抬起頭看向那之言。他覺得之言和錦瑟的相處很奇怪,就好像多年不見的友人,忽然又遇見了一樣。可她們明明昨日才見面,就算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也不至於這麼好。

    「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他忽然問。

    錦瑟怔住,之言眨眼笑道:「是不是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比親姐妹還要親密?」

    許君弈微笑著點頭。

    之言很沒形象的大笑起來,錦瑟切了肉片,鍋里放了油,推了她一把,「讓開點,油噴到你臉上,毀容了可我不負責。」

    之言的笑容戛然,嘟了嘟嘴巴,斂笑道:「那是因為,我們投緣,這是親姐妹都沒辦法理解的。是不是錦瑟?」

    「是是是,你是老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站遠點,別妨礙我發揮。」

    許君弈覺得錦瑟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笑的特別開心。那笑容自己都甜到自己心坎里,還有一種喝了陳醋的感覺。各種酸!

    錦瑟給之言做了糖醋排骨,然後炒了個芹菜肉絲、滑藕片、酸菜魚端上了桌子。之言歡喜道:「原來你這麼會煮飯,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南闖北吧?」

    錦瑟嗤笑一聲,「我有走南闖北的那個心,可如今不行。江湖險惡,人心隔肚皮,爾虞我詐,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我可不想過。我覺得在村裡的生活比哪裡都好,心思最單純的就是老百姓。種種田,養養家禽,日子挺好的。」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樣的日子我也喜歡,不過等著走遍大江南北之後,再遇一人白首,擇一城終老。」之言笑呵呵看著許家三人,「是不是有些後悔讓我們在家裡吃飯了?」

    「怎麼會。」許村長道:「姑娘快人快語,我和夫人都很喜歡。我們能認識姑娘是我們的福氣。」

    之言笑了笑沒再出聲。

    許君弈剔了魚吃放在一旁,最後毫不忌諱的當著所有的人的面給了錦瑟。

    錦瑟瞧其他三人驚愕的模樣,臉上騰的紅了起來。餐桌上瞬間安靜下來,她只覺得這樣好尷尬。

    「你吃吧,我可以自己來。」她尷尬地笑了笑,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若是沒有許村長夫婦,都是同齡人,她倒不覺得有什麼,可再大人面前這麼做多尷尬。

    許大娘先前還說了那樣的話,今日兒子就當著她的面對錦瑟好,她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看了兩眼之後就收回了視線。

    許君弈就是要讓他們適應,以後在他們面前他還會對錦瑟更好,這點算什麼?

    五日過後,許大娘的氣色越來越好了,整個人也精神多了。之言早上把脈之後笑道:「總算是有些起色了,吃藥來的要慢一些,這也需要個過程。」

    許村長笑呵呵道:「依姑娘之見,夫人的病情估摸著什麼時候能好?」

    之言想了想道:「三個月吧。」

    錦瑟一愣,小聲問道:「你要在這裡住上三個月?」

    「不可以?」之言挑眉微笑道:「你這是要趕我走不成?」

    錦瑟白她一眼,「我巴不得你就住在這裡,永遠也不要走了。」

    兩人從房間裡出來,門外有夥計大喊道:「錦瑟姑娘可在?有信!」

    「信?還有人給你寫信?」之言不置信地笑了笑。

    錦瑟跑過去接住信後微笑道:「謝謝小哥。」

    她關上了院門,看了字跡拆開道:「一看就知道是郡主寄來的,還真是。」

    「那個郡主?」之言走過去,「該不是丞相府的郡主吧?」

    錦瑟點頭,「對,就是她。」

    許君弈跟著湊過去,詢問道:「都寫了什麼?」

    錦瑟將信遞給他們,上面寫她和青竹走水路,已經安全回到了家裡,讓他們不要記掛。自己帶去的東西,丞相夫人進宮和皇后娘娘一通品嘗,皇后親自稱讚『天下第一絕』,宮裡的四個貴妃娘娘也吃了那些東西,私下裡還描述給了御廚,可做出來的東西難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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