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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0:14:21 作者: 姒玉
她忽然笑出聲,想到身邊還有一個大男人,於是捂著臉看他一眼,快步走在前面。
許君弈跟在後面,她那模樣分明是害羞了。他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新房,明白了點事情,朗朗的笑出聲,闊步前往房間走去。
錦瑟總算是睡了個好覺,還做了個美夢,直接笑醒的。醒來後天還沒亮,於是又睡下了。
翌日一早,沈江帶著妻子去給爹娘敬茶,走到門口看到金管家詢問道:「君弈和錦瑟妹子昨夜沒有回去吧?」
金管家搖頭,「他們在偏院的客房裡,還沒起來。」
「哦,沒事兒,等錦瑟妹子起來了,我要好好詢問一番。」
丁媛媛紅著臉,扯了扯他的衣袖,溫順道:「夫君,妹妹又沒有做錯事情,你何必動怒。」
沈江拉著她手,笑道:「我倒是看錯這個丫頭了,居然把我娘子給帶壞了,不行,這事情我要和君弈說說。」
「什麼事情要跟我說?」許君弈腳步輕盈,來了前院就聽他要跟自己事情,於是就出聲詢問了。
丁媛媛委屈地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說。沈江回頭安慰了下,然後勾勾手指將許君弈喊到了一旁,兩人嘀咕了好久。
所以錦瑟來的時候,許君弈才會用很怪異的眼神兒看著她。
丁媛媛一早上也沒來得及和錦瑟說上話,一直到走的時候,錦瑟還在納悶,今天的許君弈很奇怪。
準備回家的時候,她去集市上買了油布,回去做大棚用,便放在馬車上。
許君弈本想說什麼,可見馬夫和錦雲都在,他只能將事情給壓制住。他腰間還裝著沈江給的一包東西,他很是好奇那是什麼東西,聽了沈江的解釋,他自己不得不紅著臉。
錦瑟上下將他看看,疑惑問道:「今日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沒有。」
她蹙眉,「沒有你為何如此怪異的看著我?一大早就開始了。」
許君弈揚起了眉梢,「孩子和其他人還在,我暫且先不說,等沒人的時候,我在好好問問你。」
錦瑟聽了他話,心裡一緊,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可許君弈避而不見,閉上眼睛斜靠在一旁。她前思後想,瞭然點頭。肯定是昨夜沈江的丁媛媛的事情,所以今早他才會如此怪異的看著自己。
回到了村里,馬夫回了縣城,他打發了錦雲,拉住想要跑的錦瑟,從懷裡拿出了東西,詢問道:「這個,是什麼?怎麼用的?」
果然,他手裡拿著的就是保險套!
她語塞,捂著眼睛還偷偷的看了一眼,隨即放下手大聲道:「這個就是保險套,是之言姐姐給我的,這個東西用處可大了,還能……」
她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堆,扯的理由連她自己都覺得聽不下去了,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到了之言身上去。
許君弈嘴角狠狠地扯了扯,若有所思、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那模樣完全就是等她說清楚。
錦瑟妥協,伸手去拿,卻撲了個空,整個人撲在他身上,手臂也沒有他手臂長,她只能嘟著嘴巴道:「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其實也就一個用處,就是夫妻之間的那些事情,你還要我說什麼呀?」
許君弈挑眉,笑而不語。
錦瑟面色一沉,從他懷裡退了出來,他卻從懷裡拿出了當時她畫的圖!
「喂!這個給我,羞死人了,沈大哥怎麼把這個你了?」她惱羞成怒,上去奪又奪不到,索性捂住了臉一邊進屋一邊道:「太欺負人了,我再也不要搭理你了。」
許君弈轉過身子,就知道她躲在門口後,從門縫裡偷著看。他笑容滿面,漫不經心的將那畫給摺疊好,然後收了起來。含笑對著門說道:「這個東西我留著了,等著以後娶媳婦了正好用上。」
「噗嗤!」錦瑟鼓著腮幫子不讓自己發出更大的聲音來,她從門縫裡瞪了他一眼。瞧他轉過了身子,閒庭漫步往回走,她頹廢地靠在門後,仰頭看著房梁,「真是作孽啊。」
許君弈站在自家院外頓了頓才伸手將院門推開。
許大娘正在洗衣服,聽到聲音後抬起了眸子,看到他出現在眼前,不可思議的站了起來,詫異喊道:「君弈?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給家裡捎信?」
她又驚又喜,忙將手給擦乾,聽他喊了一聲『娘』,她扭頭對著屋子喊道:「他爹,君弈回來了。」
許村長拿著換下來的髒衣服匆匆出來,看到他後凝眉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許君弈面色淡然,輕聲道:「沈江兄弟昨日成親,我是回來賀喜的。當時走的匆忙也就沒有和你們說。」
「哦,這麼說昨日就回來了?」許村長問。
「前天晚上回來,昨日也忙著接親,沒有回來。」他踏進了屋子裡,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許大娘和許村長互相望了望。許大娘反倒不安起來,他走過去詢問道:「那你也見到錦瑟那丫頭了?」
許君弈潤了嗓子,回頭應了一聲。這一聲應的許大娘心裡更是不安了,踟躕半響才緩緩問,「那,那丫頭跟你說了什麼嗎?」
許君弈平靜的眸子裡有了些波瀾,放下了水杯看向他們,唇瓣一張一合,語氣很平和,「爹、娘,我昨日詢問了小丫頭關於信箋的事情,這幾個月一直都沒有收到她的回應,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忍不住就詢問了,她說並沒有收到我的信,這是怎麼回事?」
許大娘雙手攥的一起,突然被問起有些緊張。許村長斜了一眼自己媳婦,瞧她回答不上來,於是道:「哦,是這樣的。信,我和你娘收了起來。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在京城還有事情要處理,不應該被兒女私情給絆住腳,所以就自作主張的收了起來。」
許君弈心裡有些惱怒,但是並不想表現出來,他反而很平靜的應了一聲,然後伸手道:「那信呢?」
「沒了。」許大娘直接承認,「你別怪你爹,是我讓你爹不要給錦瑟送去的。君弈,我們都是為了你好。而且,娘也和錦瑟那丫頭說了,信上不都寫的清清楚楚嗎?她根本就不屑嫁給你,當初娘可是詢問清楚了,如果那丫頭心裡也有你,哪怕做個小妾也會願意的,可她……」
「娘!」
許君弈突然打斷她話,許大娘一怔,不置信地看著他。從小到大他可沒有這麼不禮貌,如今為了一個鄉里的丫頭,這樣跟自己說話,便委屈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許君弈儘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平靜道:「兒子做什麼事情,心裡都有數。我今日敞開話跟你二老說,錦瑟那丫頭我是真心實意喜歡,並不是今日喜歡了明日就不喜歡了。我是真想娶她為妻的。」
許大娘淚眼朦朧,拿著帕子還沒有從剛剛的那一聲『責備』的語氣中緩過神兒。
許村長點點頭道:「你這麼說的話,我就明白了。你也誤會我們了,我跟你娘只怕你只是一時的喜歡,到時候把人家姑娘娶了回來,又冷落了,你說這不是毀了人家姑娘的一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