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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0:14:21 作者: 姒玉
    許君弈眉頭漸漸疏散來,疑惑道:「你沒有收到我的信?我前後托人帶了五封信,你不可能沒有收到!」

    「滾!」錦瑟給了他一拳,不顧他捂著胸口退後了幾步猛然咳嗽起來,她緊握拳頭,拉起了警戒線,冷眼看著他,「我就是收到了又如何,沒有收到又如何?總之,別說小妾,就是正妻,我也不會嫁給你。」

    「咳咳。」許君弈狠咳了幾聲,站直了身子,蹙眉道:「小妾?這從何說起?」

    「那就不要說,總之我是不會嫁給你。」錦瑟吐了一口氣,雖然有些心疼他,可還是拉開了房門,「明天是沈大哥的大喜之日,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你長途跋涉想必也累了,不如早點回房休息吧。」

    許君弈見她對自己冷冷清清的,深吸一口氣走到她面前,又問道:「那信,你真沒收到?」

    錦瑟沒敢看他,搖頭道:「沒有。回房休息吧。」

    許君弈閉了閉眼睛,轉身走了出去。

    錦瑟趕忙關上了房門,站著門口捂住了胸口,莫名其妙的很疼。

    許君弈站在門口好一會兒,這中間的事情大概也想明白了。家書和寫給她的信是都是一起的,怎麼可能只有家書到了父母的手中,而給她的信卻沒有收到呢?那一定是自己的娘給攔住了。

    讓他難過的不是信的問題,是她那句『不會嫁給你』!他仰頭看向天空,站在外面很久,實在是撐不住了才去了房間裡。

    錦瑟坐下來根本無心再繼續,滿腦子都是許君弈回來了,他親了自己,還咬了自己,而自己又打了他。擔心的嘀咕道:「不知道他有沒有事情!」

    她吐了一口氣,匕首歪了下,劃破了自己的大拇指,她氣的扔了匕首吮了一口然後道:「連你也欺負我,我都沒有質問他呢,憑什麼一回來就給我臉色看?我欠他五百兩?氣死我了!」

    她越來心裡越不舒服,去空間裡找了個創可貼將自己的手指給包住,想著明日還有半天,還是先睡覺吧。

    她脫了外衣穿著褻衣庫躺在了床上,摸到了錦雲冰涼的腳丫子便將他的腳用手給捂住,可閉上眼睛都是許君弈那張俊顏,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五更天過後,她才淺淺的入睡,可夢中又夢見了許君弈,一直掙扎到天亮,醒來後鼻音重了,半個頭都是疼的。她深吸了幾口氣,鼻塞,喉嚨疼,得,感冒了!

    她去了空間裡拿了感冒靈,怕傳染給錦雲,下床去沖了一袋喝了。她穿好了衣裳坐下來將最後一個龍鳳呈祥給雕刻完,然後才打開了房門喊了下人將那些東西小心翼翼的拿去了廚房裡。

    她看了銅鏡裡面的自己,氣色不太好,就簡單的用了點胭脂水粉遮擋了下蒼白的面色。錦雲穿好了衣袍,看到她笑呵呵道:「姐姐今日塗了淡胭脂,好漂亮。」

    「是嗎。」錦瑟看向他,彎腰將他的衣裳整理好,又拉著他坐在銅鏡前,給他梳頭髮,戴上了帽子。

    「那當然了,姐姐就是不塗什麼,也比那些小姐們漂亮。想來今日是因為沈大哥成親,姐姐也高興,才會塗了點,對不對?」

    她撫摸孩子的腦袋笑道:「對,你說什麼都對。快去淨臉,姐姐今日有點忙顧不上你,你就和昨日那些哥哥姐姐們一起玩,但是不能惹事情知道嗎?」

    錦雲點頭,然後去木盆邊洗手淨臉。

    沈老二昨夜不知道許君弈回來了,早上聽說了穿了衣服就往客房院子裡跑,路上碰到了錦瑟,瞧她白裡透紅的臉蛋,櫻桃紅的唇瓣,一時間看痴了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笑呵呵道:「妹子今日稍作打扮居然比那天仙還美。不過這唇瓣是怎麼了?怎麼破了?」

    錦瑟眉頭蹙起,退後兩步笑道:「這個,昨夜自己不小心咬破的,今日才添妝,哪知道還是被瞧出來了。」

    「無礙,不認真的瞧,還真瞧不出來。哦對了,君弈昨夜回來了,你知道嗎?」

    被他這麼一問,錦瑟那心猛然一顫,側臉看向許君弈的房間,點頭道:「知道,他回來的時候我還未躺下。」

    「那你們昨夜就見面說話了?」

    錦瑟凝眉,那也叫說話?那氣勢明明更像是打架吧?

    「說了兩句,便去休息了。你這是要去找他的吧?那快去吧,我要去廚房忙著了。」她說。

    「哦。」沈老二蹙眉,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歪頭思索了一瞬,便衝著許君弈的房間大喊道:「君弈,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睡呀?」

    他還沒伸手敲門,許君弈就將房門拉開,看到了沈老二那副笑臉,還沒開口就被他給抱了個滿懷。拳頭打在他的背上,一時沒忍住使勁兒咳嗽了幾下。

    「想死我了。」沈老二聽他咳嗽,忙鬆開手,左右瞧瞧凝眉道:「怎麼比上次回來還要憔悴了?你這是幾天幾夜沒有休息了?」

    許君弈白他一眼,又咳嗽了幾下,擺手道:「沒有,就是路上感染了點風寒,等回去熬點藥吃了就沒事兒了。」

    「還等什麼回去,走,我讓丫頭們給你熬藥。」他扯住了許君弈的衣袖。

    許君弈伸手打開,斜眼道:「能不能好好走了?」

    「能。你昨夜回來,就沒有去和錦瑟妹子好好說說?我真的很好奇,你給家裡捎信,怎麼就不給她捎信?」

    許君弈聽了這個就有些惱怒,語氣不由得大了幾分,「我怎麼就沒有捎了,和家書一起四五次,一次都沒有收到!」

    沈二哥愣住,仔細琢磨後跟上他腳步,「你說會不會是你爹娘給收起來了,沒有給她?你那信里都寫了什麼?」

    許君弈愣了一霎,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旁人一眼都看穿的事情,他居然還在想是不是信箋傳錯了地方?這麼多年了,他一直覺得父母親是個通情達理之人,肯定會支持他的。細細想想,他爹應該是不會的,要不問題就出在自己娘身上。

    沈老二見他不作聲,一本正經猜測想道:「小弟覺得,你家人都是個通情達理之人,若是說藏著信不給錦瑟丫頭,你爹肯定是做不出來的,這等事情一般都是婦人做的比較多。」

    他一語戳皮許君弈心中所想,聽他繼續道:「大概是你娘跟她說了什麼,才會導致中間有什麼誤會。行了,別愁眉苦臉的了,今日可是我哥成親的大好日子,開心點。青竹沒有跟著你回來?」

    「沒有,他被人給纏著了,一時半會兒也回來不來,讓我道個喜。」他心事重重的,和錦瑟之間的事情不解釋清楚,他這心根本就沒有法定下來。

    沈老二喊了丫頭去抓了藥,二人剛走到後院,金管家瞧見了,笑眯眯喊道:「許公子多月不見,別來無恙呀,昨夜也沒有說上兩句話,近來可好?」

    錦瑟正在忙碌著,聽見金管家的聲音,這才抬起了頭看了過去,和許君弈的視線相撞,又快速的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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