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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0:14:21 作者: 姒玉
只聽那林光仁十分威嚴道:「去封鎖了這府上其他門,今日絕對不放走任何一人。」
「小的遵命。」
尚師爺前去敲門,那開門的人一見門口來了官差魂兒都嚇沒了,尚師爺大聲道:「還不快請你們老爺夫人前來迎接?」
「是是,小的這就去。」
片刻之後,曾老爺老夫人,以及兒孫旁支們,全部都出來迎接,門口跪了一地,齊聲恭迎縣太爺。
林光仁看向那群人,對著那簫大龍指著道:「你看看,那曾公子可是在這人群里?」
簫大龍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女兒,掃了一圈卻未見那曾書岑,於是搖頭道:「回大人,並不再內。」
林光仁面色一喊,指著道:「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有人不出來!他叫什麼?」
「曾書岑。」簫大龍戰戰兢兢回道。
林光仁看向為首的曾老爺,詢問道:「曾大老闆,你兒子曾書岑呢?」
曾老爺尚不知道兒子出了什麼事情,左右看看後,詢問道:「芷畫,書岑呢?」
被提名的簫芷畫渾身一震,面色蒼白,搖頭道:「舅舅,我不知道,我已經三日沒有見到他了。」
錦瑟扯了扯許君弈的衣袖,他微微低頭,聽她說道:「你說這個曾書岑是不是畏罪潛逃啊?」
許君弈冷哼一聲,「這還用說?肯定是逃了。」
曾老爺仰頭疑惑問道:「請問縣太爺,小兒所犯何罪,還讓縣太爺如此興師動眾?」
「哼!」林光仁冷哼一聲。
尚太爺揚聲道:「你家曾公子犯的可是殺人的大罪,能不興師動眾麼?」
曾夫人一聽直接暈了過去,幾位下人攙扶著她去休息,剩下的幾人一直跪著。尚師爺將前因後果和曾家上下都說了一遍。曾老爺依舊不信,詢問道:「小兒的字跡我自然認得,請問那帛絹呢?」
「這裡。」許君弈衣袖裡掏出了那絹帛,甩開了些便遞給了他,他看到上面的字跡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林光仁冷眼看去,厲聲詢問:「簫芷畫姑娘,你向來和那曾書岑走的近。本官問你,曾書岑呢?」
她面色煞白,跪在她身邊的那曾桂花磕頭求饒,「縣太爺,我家芷畫什麼都不知道,請你放過我們吧。」
林光仁知道那人就是簫大龍休的妻子了,他笑道:「一件一件的來,總會處理到你們頭上的。來人吶,將嫌疑犯簫芷畫、曾桂花,以及曾幾家幾位主子、近身的下人,一併帶去衙門問罪!」
「是。」
「冤枉啊。」
「冤枉啊縣太爺。」
林光仁已經回了轎子裡,那曾桂花瞧見了簫大龍,恨的牙癢。還期盼著他能回心轉意,拉著牛車來接自己回家。他是來了,可是來指證自己的。
「忘恩負義的東西,如果不是我曾家幫襯著,你簫家能有今日?你連自己的女兒都坑害,你還是不是人?」
簫大龍紅著眸子,看著妻兒,深吸一口氣道:「自作孽,不可活!」
「還不帶走,愣住幹什麼?」青竹大喊了一聲。
那官差呵道:「走,走!」
曾桂花一邊走一邊大罵簫大龍忘恩負義,不得好死。錦瑟坐在馬車上,煩躁地掀開了帘子,「這女人真是,都到了這步田地,嘴巴還這麼毒。」
許君弈輕笑了笑並未出聲。
到了衙門,她迫不及待的要下馬,卻被他給擋在了身後,然後自己先先去,再去攙扶她。錦瑟從馬車上下來,眉梢揚起笑著站在一旁。
「今日過後,我大概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她扭頭看向他,「這事情過後,你是不是也該離開了?」
許君弈凝眉,看著那些人被帶入衙門,他轉身跟著進去,失笑道:「你就這麼希望我走?」
錦瑟一怔,白眼道:「你走不走跟我什麼關係?人家也就問一問,你用的著這麼堵人嗎?」
「還生氣來著?」他停下腳步。
錦瑟從他眼前過去,站在大堂上一邊。許君弈長吁一口氣,跟著站在她身邊。
林光仁拍了驚堂木,堂上一片肅靜。便聽他詢問道:「簫芷畫,本官知道你和那曾書岑走的近,你老實交代,他人呢?」
「民女不知,請大人明察。」簫芷畫跪在地上抽泣著。
簫大龍站一旁說道:「女兒呀,你知道什麼就說了吧,你妹妹錦瑟被人打的遍體鱗傷,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簫芷畫不置信的抬起頭,哭喊道:「爹,你是我爹呀,怎麼能不信你女兒?」
錦瑟撇嘴,真是不見棺材不下淚,欠打!
這裡面的緣由林光仁都已經知道了,他直接扔了刑簽,喝道:「來人,先打二十大板,本官要聽實話!」
簫大龍一聽腿腳都軟了,可又不能阻礙縣太爺辦案,只好轉過了身子背對著眾人哭泣。簫芷畫搖頭道:「不要不要,縣太爺民女是真的不知他去了哪裡,縣太爺我招我招。」
「住手!」林光仁指著她,「你若說半句假話,就再加十大板!」
簫芷畫冷流滿面,認罪道:「那帛絹確實是民女讓表哥寫的,只因我記恨簫錦瑟,是她壞了我的好姻緣,我只是想要小小的教訓一下她,並沒有要殺人的意思。至於那林公子的死因,確實與民女無關,更不知道表哥去了哪裡,大人,民女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請大人明鑑。」
林光仁冷哼道:「既然殺人之人與你無關,那麼本官問你。你為何與你那娘謀和起來要去燒錦瑟的房屋?還險些鬧出了人命!」
「大人,冤枉啊。夏日炎炎,她家房子著火了,為何會說民女母女做的呢?那是自然災害,與民女母女沒有任何關係呀。」簫芷拉扯了曾桂花衣袖,「娘,你倒是說句話呀。」
錦瑟也沒有找到什麼證據證明放火的人就是曾桂花,這可是簫大龍說出來的。她湊過去詢問許君弈,「你說縣太爺會相信我大伯說的嗎?」
「堂上要證據還要人證,雖然有些不足,雖然不致死,可活罪也難免的。她慫恿曾書岑,再借刀殺人,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過錯了,所以完全不用擔心。簫芷畫這牢獄是蹲定了。」
錦瑟點點頭,如他說的一樣,焚燒房子的事情不成立,當時簫大龍和曾桂花還是夫妻,前夫出來作證自是說不過去的。可關於錦瑟在牢獄中被打,林青沅被殺這事情都和簫芷畫脫不了干係,於是那三十大板依舊落了下來。
簫芷畫幾乎奄奄一息,曾桂花阻礙了官差用刑免不了挨了十板子。
簫芷畫和曾桂花以及曾氏一家人全都關入了牢房,全城搜捕曾書岑!
錦瑟這心情好了,糟心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她可以回家去多做些好吃的來補一補身子了。
「錦瑟妹子。」沈江跑過去喊道:「今兒天氣不錯,日子也好,請你去酒樓里吃一頓,就當是為你慶祝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