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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0:14:21 作者: 姒玉
「好端端的怎麼就哭了呢?」青竹蹲在床邊,「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你趕緊擦擦眼淚。」
他遞過來了帕子。
許君弈的視線也落在他手裡的帕子上,內心是不希望錦瑟去接的。
青竹斜了許君弈一眼,乾笑著將帕子收了起來,起身吐了口氣道:「你快吃吧,別想太多了。」
錦瑟捏著衣袖擦了眼淚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訝異地問道:「這是誰給我換的衣服?」
「我娘。」許君弈將碗送到她嘴邊,「來喝點湯。」
錦瑟感受到許君弈那炙熱的視線,又覺得他這個人真的很細心,會照顧人。但是一想到他的年齡,就覺得以後若是真和他在一起了,自己豈不是老牛吃嫩草了?
她躺下之後,許君弈溫柔道:「我和青竹會在院子裡守著,你有什麼事情就叫我們。快點休息吧,早點好。」
「嗯。」她應了一聲,實在是受不住他那麼溫柔的眼神兒,索性閉上了眼睛。等他腳步遠去之後,她才睜開眼睛。
她始終想不起來缺失的那點記憶去了哪裡,她隱約記得自己做出了一個選擇,拿了個東西。她在身上尋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一直到第二天才發現手上的一個指甲殼顏色不一樣。
她伸手撫摸了下,眼前出現了一個畫面。她詫異道:「天吶,這不是現代的醫院嗎?」
腦子裡忽然想起那人說過,這個就是空間,裡面有自己需要的東西。那人還特意交代,拿了什麼東西出去,要記得還回去。
於是她踏進去,從空間裡能將她房間裡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不知道若是他們進來的話能不能發現這個空間。
她從裡面拿了碘伏、紗布、棉簽和綁帶,出來的時候屋子裡一切正常,只是她房間裡忽然多了一面鏡子,還有許多胭脂水粉。她將東西藏了起來,扶著竹子走了出去。
「姐姐你醒了。」錦雲最先看到她。
青竹和許君弈跟著回頭,她笑了笑扭頭指了指自己房間,「我屋內怎麼會多了一面鏡子還有一堆的胭脂水粉?」
「那是之言姐姐給你的見面禮。」錦雲跑去了屋內,拿出來一封信,遞給她,「這是之言姐姐給你寫的信。」
她越來越疑惑了,看到那工工整整的字跡,她邊拆邊問:「之言是誰?」
「就是你的貴人,女仵作。」青竹搶先一步,湊過去看了看,疑惑道:「這是什麼字體,我怎麼沒有見過?」
錦瑟看完後,欣喜若狂,忘記了身上還有傷,這麼一激動,傷口裂開,疼的眉頭緊緊擰起,可還是要問道:「之言在哪裡?她去了哪裡?」
許君弈忙扶著她,「你別激動,來來來坐下來慢慢說。」
青竹拿過了那信看完後道:「什麼叫一個世界?什麼是二十一世紀?這些詞兒我怎麼都不懂?君弈你看看,這都什麼意思。」
許君弈還沒有看到,她就奪了過去,視如珍寶一般藏在了懷裡。
「這些說了你們也不明白,這個是我來之言之間的秘密。」她將信折好,放在身上,嘴角掛著笑容。原來有人跟她一樣先來這個古代,而且還成了有名的女仵作。只是這每天都和屍體打交道,她就不怕嗎?
青竹瞧她笑容痴傻,戳了戳許君弈,指著她小聲道:「該不是傻了吧?」
錦瑟回神斂起了笑容,橫瞪一眼,「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
提到他全家,她惱怒道:「你那個弟弟,簡直就是個畜生,不對,是連畜生都不如。要不是我匕首忘記帶了,我肯定將他大卸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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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笑哭)實在想不到起個啥了…
在等2天,等編輯上班,我去問問那個上架時間,別著急哈。麼麼啾
第六十六章 :你昨夜給我吃的是狼肉
青竹嘴角微撇,委屈巴巴道:「你這全家說的,可也有例外的不是?我都沒敢讓我奶奶知道你的事情,她若是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啊。所以你那個全家就不能除掉我和奶奶?」
錦瑟抬起眼皮看著他笑道:「那就除了你和奶奶,其他人都是傻子。」
她思忖一霎,凝眉道:「那天晚上林青沅無緣無故去審問我,手上還拿了書寫好的罪狀,上面的字跡我看著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出來到底是在哪裡看過的。」
經她一提,許君弈忙從懷裡拿出帛絹,上面沾染了少許的血跡,已幹掉。那四四方方的工整的字跡依舊看的很清晰。
「這個怎麼到你手上了?」她問。
許君弈便將那日修理林青沅的事情簡單的和她說了下,她點頭將帛絹打開,還嘀咕著,「活該,這種整日混跡在女人堆里的男人,早晚會精盡人亡。」
這身邊還站在兩個大男人呢,好歹也是正常的男人,她總要忌諱一下吧。許君弈和青竹互看一眼,便別過臉乾咳了兩聲,表情十分怪異。
錦瑟絲毫沒在意,看上面的字跡後緊蹙著眉頭。這個字跡好像在哪裡見過,她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頓時睜大了眸子,「這個在我大伯家見過的,這是簫芷畫的字跡。」
青竹和許君弈兩人一致道:「你確定?」
「嗯,我不會記錯的,只要去她家裡對照一下,就能知曉了。」她斬釘截鐵道。
只是她也很疑惑,原主的記憶就好像是自己經過一樣。她似乎還能感受到手臂上燒灼之痛,似乎還能感受到,簫大娘拿著柴火棍子狠狠地抽打自己。奶奶之後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娘親去世的時候還告誡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顧錦雲。
胸腔里滿是悲傷,眼淚卻沒法止住,兒時所發生的一切,全部都在腦海中浮現,連帶著當時的痛苦也深刻的體會著。
許君弈和青竹頓時慌了。許君弈從懷裡拿出了帕子給她擦著眼淚,「怎麼回事,想起了什麼,讓你哭成這樣?」
她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錦雲抱著她的腿小聲抽泣著。
青竹也沒有說什麼,站在一旁看著許君弈拿著自己的帕子給她用,可昨晚他明明也拿了自己的帕子,她卻沒有用。他移開了視線,轉身就看到許大娘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大清早姐弟二人哭的這麼厲害?」
青竹上前接過了食盒,扭頭看了一眼,「大概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吧,這段時間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忍了那麼久才發泄出來,讓她哭吧,等她心裡舒暢了也就好了。」
許大娘也是感性之人,心善,見不得有人哭泣,便拿著手絹擦了眼淚,深吸一口氣道:「這是我熬了兩個時辰的湯藥,給丫頭喝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大娘。」錦瑟肩膀一抽一抽的,胡亂抹了眼淚喊道:「我還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他們兩個大男人在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