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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0:14:21 作者: 姒玉
尚師爺扯了扯嘴角,趁著大家不注意踢了他一腳,直接給踢暈了過去。他負手走在前面,嘀咕道:「簡直就是斯文敗類,禽獸不如!」
說完他屁顛屁顛的追著許君弈和青竹去了。
他們急匆匆的趕到了衙門,許村長手裡拿著乾淨的衣裙,身後還跟著兩個婦人。許君弈大概知曉,他這是要讓兩位婦人給錦瑟淨身換上乾淨的衣服。
「爹,小丫頭醒了嗎?大夫怎麼說?」他問。
許村長微微嘆息,「大夫說的神乎其神,總之就是撿回來了一條命。傷的比較重,需要些時日恢復。」
他幾人走到進了衙門,許村長看了他二人,「你二人將那林青沅給如何了?」
青竹冷哼一聲,「死不了,但是也殘廢了。大伯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了君弈。」
「大伯不是這樣意思。」
許君弈心都在錦瑟身上,不想爭論這些,於是道:「這事情稍後再說吧,我先進去看看小丫頭。兩位大嬸隨我來吧。」
許村長將衣服遞給了其中一人。婦人便跟著許君弈一起進去,青竹也跟著進去。
許君弈把脈之後,起身對她們說道:「有勞兩位嬸子了,動作輕點。」
「熱水來了。」門外男子喊了一聲,青竹將熱手接過手,遞給了許君弈。許君弈將熱水放在了一旁,拉著錦雲退了出去。
林縣令和許軍長站在外面,外面還來了屯裡的王家人。錦瑟命在旦夕的事情整個屯兒都知道了,王家人知道後並沒有落井下石罵她活該,反而很震驚、不解,想要看個究竟。
林青竹一個人坐在一旁,始終不看他爹一眼。林縣令看向許君弈,帶著歉意道:「許公子,這是事情是林某處理不當,還希望你……」
許君弈眼神犀利,他想說的話生生的卡在了喉嚨出不來。嘴巴哆嗦了兩下,乾笑道:「當然,林某肯定會包了簫姑娘的醫藥費,待她醒後才給一筆撫慰金,你看這事……」
許君弈眉頭蹙的讓他心裡七上八下的,先不說許村長以前是什麼職務,可他這公子雖然生在村里,可在京城那是橫著走的大人物。他還不想和許君弈有什麼過節,更何況這件事情確實是自己兒子不對,許君弈就是將那逆子給打死,他也說不出一句怨言的話來。
「可想而知,林青沅在隔壁縣虎虎生威的時候,你也是這樣處理?他打了人,你就用銀子去安撫?那好,等他傷勢好後,我就差人打瘸,再讓大夫醫好,給一筆撫慰金,如此循環著來,就是不打死,林縣令覺得這法子可行嗎?」
許君弈笑的凌冽,眸中寒光驟現,令人發顫。
「這……」
林縣令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便聽那青竹是揚聲道:「好,甚好,就這麼辦。」
林縣令扶額,這是他兒子嗎?
青竹從桌子上跳下來,站在許君弈身邊,「我想你兒子應該半身不遂了吧?哦,還有你那小妾容貌也毀了,成了無顏女,您還能喜歡?」
林縣令睜大了眼睛,令人髮指卻又見眾人在場,不好發怒,只好暫且將心中的怒意給壓了下去。那尚師爺回來後,他將其喊到一旁,詢問道:「公子如何?」
「暈了過去。」尚師爺如實交代,「縣太爺莫擔憂,公子沒事兒,小的已差人去請大夫了。不過,姨太太怕是毀了容顏。」
林縣令心中有怒意,可又沒地兒可發,斜了尚師爺兩眼後,道:「沒有生命危險就行了,至於姨太太,毀了就毀了,難不成還要二嫁不成?」
「縣太爺說的是。」尚師爺恭恭敬敬的說完,便退到了一旁。
兩位婦人從裡面出來,盆里的清水變成了血水,其中白衣婦人紅著眸子道:「這誰下的手,姑娘家細皮嫩肉,都給打成了什麼樣子了?皮開肉綻了都!看著我心肝都疼。」
林縣令眼神有這躲閃之意,這事情他自然脫不了干係。兒子犯錯,當爹的能不覺得尷尬嗎?好話說盡了,也沒有能得到別人的原諒,反而將這矛盾越演越烈。
玄衣婦人跟著道:「傷口已經上了藥,全身幾乎沒一處是好的,這以後還怎麼嫁人,還怎麼……」
婦人拿著帕子擦了眼淚,「我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你們這真是毀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往後就看哪家的公子不嫌棄姑娘渾身是傷疤,娶回家好好疼著了。」
「唯一好點的就是姑娘的臉蛋,沒有傷著。」
兩婦人說完,對著幾位福禮之後便下去了。
錦雲哭喊著跑進去,青竹也跟著進去了。許君弈剛走幾步,想起了什麼,回頭看向林縣令,從懷裡拿出了一份罪狀。這東西當時是他和青竹二人打林青沅的時候,從他身上掉下的東西,他看著可疑,且不動聲色將其拾起放在身上。
林縣令疑惑地看著他將那帛絹打開,伸到自己面前說道:「林縣令,這上面可是林青沅的字跡?簡直一派胡言!」
林縣令顫抖一下,看了他忙接過那帛絹,上面字跡工整,確實一派胡言。
「許公子,這個字跡不是小兒的。」他扭頭看向尚師爺,「你去,將青沅撰寫的東西拿來給許公子做個對照。」
「是。」
許君弈又將帛絹給收了過去,「等丫頭醒來,真相自會大白。」
「來了來,許公子請過目。」尚師爺將書卷遞給他。
許君弈並未接手,垂下眸子睨了一眼,確實不一樣。他抬起眼皮看向林縣令,「這是林青沅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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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仵作驗屍
林縣令和尚師爺一致點頭。許君弈移開了視線,聲色冰冷,「那就等林青沅清醒之後再詢問這帛絹的來歷。」
他轉身進了內室,外面就剩下許村長、林縣令以及尚師爺等人。幾人面面相覷之後,許村長問道:「仵作何時才能來?」
林縣令轉身看了外面的天,眼光明媚,光線柔和。他卻感到心裡冷颼颼的。他仰著頭算了下道:「大概要到傍晚了。」
王老二聽後和許村長商量道:「既然傍晚仵作會來,那不如晚上就審理此事吧?我怕三弟的屍體存放太久影響結果,再則若是錦瑟丫頭沒有事情,也好早些送回去養傷,村長您看呢?」
許村長看了他一眼,指著那林縣令跟老王二說道:「這事情要看縣太爺的,不是我說行就行。我也想早點回去呢,你自己心裡也明白,王熊的走的那麼急,一看就是生了棘手的病,這和錦瑟沒有關係,可你們一家人都賴著錦瑟,把人家一個小姑娘糟蹋成什麼樣子?這以後還嫁的出去?」
站在王老二身邊的還有趙老二,他們一直都跟著許君弈的。有句話叫作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啊,許君弈給他們的感覺就是一個影子很正的人,他的行動告訴他們,簫錦瑟就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