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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9:56:15 作者: 書上有雲
    祁燃皺了下眉,往後退了一步,鬆開她的腰,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我要回老家一趟,馬上就得走。等我回來,我給你解釋。」

    梁知夏嘴角勾起一個略帶嘲弄的笑意,「不需要。」

    「等我。」祁燃目光暗了暗,還想說什麼,但時間不允許,他沒有再猶豫的轉身下樓。

    梁知夏在門口緩了好一會兒,然後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重新塗了口紅,然後才撿起地上的外套,轉身打開安全通道的門。

    張隊的車還停在路邊,祁燃上了車,感覺到車裡氛圍凝滯。他目光掃過眾人,淡定的脫掉了身上的西裝,換上黑色夾克。

    幾個同事互相望了眼,最後齊齊看向張隊,示意他趕緊說個話,不然這氛圍也太尷尬了。祁燃是不是忘了梁知夏身上還裝著竊聽器呢?

    張隊作為團隊的老大哥,只能當這個出頭鳥。他抽了一張紙遞給祁燃,示意他擦擦嘴角的血,然後看了眼他臉上的巴掌印,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的道:「委屈你了。」

    祁燃碰了碰被咬破的嘴角,輕輕抿了一下,唇上似乎還殘留女人柔軟的馨香。但他並未向他們解釋什麼,他迅速換好裝備,帶上鴨舌帽,沉聲道:「做事。」

    祁燃雖然年輕,但他較同齡人更加沉穩,從警校時他就是佼佼者。天之驕子,無論在哪裡都是主心骨。

    張隊也嚴肅起來,「趕緊的。」

    他們得到了趙叔的照片,已經查到了趙叔這個人。趙叔全名趙紹,他是這家娛樂會所的控股人,也是宋傑的表弟。想來宋傑的一些地下交易都是交由趙紹來處理的。今晚如果能將這群人抓個人贓並獲,那絕對是立功一件。

    *

    梁知夏走出廊道,談宋正站在那等她。之前那杯水,是梁知夏吩咐談宋故意潑的。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守在衛生間外,談宋的解釋是他像個門神一樣站在洗手間外,怕被人當成變態

    梁知夏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並未深究。

    談宋鬆了口氣,有些心虛的撓了撓後腦勺,他可不能說是然哥吩咐的。

    「宋執呢?」

    「去別的地方找你了。」

    梁知夏點了點頭,兩人在一樓碰到了宋執。

    「夏夏你去哪裡了?我找了你好久,我還以為你走丟了。」宋執臉上的擔憂不假。

    梁知夏笑著將他的外套還給他,臉上還有些疲憊,「不早了,我想回去了。」

    宋執張了張唇,他本以為今晚是個絕佳的氛圍,他連酒店房間都開好了,沒想到被一杯水打亂了他全部的部署。

    他恨恨的瞪了眼談宋。

    不過來日方長,他可以一步一步慢慢來。

    到家後,梁知夏就將自己關進了房裡泡澡。她仰頭靠在浴池邊,想起在安全通道後的那個吻,她抬手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紅腫的唇,上面似乎還殘留著那個人的溫度。

    祁燃從未這樣吻過她,是因為這輩子她改變了一些事,所以才發生的變化嗎?

    梁知夏抿起唇,不過只要想起今晚簡柔那震驚的眼神,她就心情極好。

    將來就算簡柔和祁燃結了婚,只要她時不時的出現在簡柔面前,她就會想起今天祁燃吻自己的畫面。親眼看著自己的男人那麼熱烈的吻另一個女人,就算是逢場作戲,那也會永遠成為她心裡的一根刺,拔不出,咽不進。

    就如同上輩子,簡柔時不時的出現在她面前,指責她害了祁燃,讓她永失所愛,讓祁燃的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

    不過梁知夏並不覺得簡柔有多深愛著祁燃。那個時候她都已經結婚了,卻來指責她讓她永失所愛。

    真是可笑!

    從浴室里出來,梁知夏坐在床上玩手機,宋執給她發了幾條信息,不過她都沒回,也沒有回的必要了。

    今晚過後,宋家就不復存在了。

    但是宋家倒台,勢必會影響到梁建國的生意。不過這也許對梁建國來說是好事,讓他心生警惕。

    上輩子的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她連梁建國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他就在裡面畏罪自/殺了。她一直都不相信梁建國會畏罪自/殺,他那麼愛自己,怎麼可能會捨得丟下自己最愛的女兒。

    直到後來,當所有陰謀被揭穿的時候。她問了周發財這個問題。當她知道答案的時候,她心中的猜測也被證實。

    梁建國是被逼的。

    周發財用她的命威脅梁建國認罪,如果他不認罪,周發財就會抓了她,讓她飽受折磨後再殺了她。

    梁建國不得不妥協。

    可是他不知道,就算他認罪了又如何,周發財一樣不會放過她。她和周發財鬥了十年,偽裝了十年叔侄和睦,最後他們兩敗俱傷。

    她為了報仇,做了太多的壞事。沒想到一朝醒來,她回到了十年前。

    一切都還沒有發生,她還有機會改變悲劇。

    梁知夏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她從樓上下來時意外的在客廳里看到了梁建國。梁建國一身風塵,滿臉疲憊的坐在沙發上,臉色有些難看。

    看到她,他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笑容,朝她張開雙臂。

    「乖,來讓爸爸抱抱。」

    梁知夏乖乖的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抱了抱他。

    梁建國摸摸她的腦袋,很長時間都沒說話,一直嘆氣。梁知夏雖然猜測到了原因,不過她假裝不知,「爸爸,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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