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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芷伊挑了挑眉，不想把氣氛搞得太沉重：「呵，殉情麼？」

    就顏芷伊看蕭若煙瞅妹妹那眼神就知道，她肯定不會放她一個人再去經歷這些了，這就是所謂的至情至聖生死相許吧。

    這樣的愛，不僅是她，可能很多人這一輩子都沒辦法遇到並擁有。

    姐姐還有心情開玩笑，說明不再像是進門的時候那麼抑鬱了，顏芷蘭唇角泛著淡淡的笑，「姐，你想媽媽麼？」

    顏芷伊眼圈紅了紅，她點了點頭。

    媽在，家才是家。

    如果她還在，妹妹也一定不會弄到現在這樣。

    她很想媽媽，很想很想。

    顏芷伊看著她，認真的說：「我答應你，如果有一天，因為你不站在我們這邊，我跟爸爸決裂失敗了。」

    她的表情太認真。

    顏芷伊放下酒杯表情也凝重了起來。

    顏芷蘭：「我和阿煙如果真的準備殉情了，在那之前，我們會帶上你的，這樣你就可以去底下見一見媽媽了，正好圓了你的心愿，對麼？」

    一陣寒氣吹過身子，顏芷伊的酒都被嚇醒了，她偏了偏頭，無奈又頭疼的看著妹妹，顏芷伊唇角上揚，又一次溫柔的問：「所以，姐姐，你會站在我這邊的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顏芷蘭：都是文明人，能恐嚇的就不要好好說話。

    蕭若煙：好帥啊。

    ps：先放上來，葉子再改錯字。

    第32章

    ——所以, 姐姐，你會站在我這邊對嗎？

    顏芷伊一臉的無奈，顏芷蘭笑了, 她把蕭若煙放到一邊的沙發上, 自己像是貓咪一樣鑽進了姐姐的懷裡，兩手抱著她纖細的腰：「我騙你的。」

    「我知道。」顏芷伊摸了摸她的頭髮, 摟緊她：「我們兩個人里總有一個要幸福的。」她的聲音帶著呵護與寵溺, 眼裡也是柔和的光：「所以就算你不嚇唬姐姐, 姐姐也會支持你。」

    不然, 她這麼多年，那麼瘋狂的努力拼命成長是為了什麼。

    長姐如母。

    從媽媽走了之後，爸爸就變了, 親情一點點抽離，他的心裡眼中就只有事業，只有權力，視線看到的也只有金字塔的最頂端。

    那時候姐妹倆還小, 爸爸長期不在家出去應酬，她們相依為命。

    雖然顏芷伊是姐姐，可是每當下雨陰天，窗外電閃雷鳴的時候，她都會縮在妹妹的懷裡。

    顏芷蘭像是個小大人一樣拍著她的後背, 軟綿綿的安慰著：「哦哦，姐姐不怕，打完雷下完雨姐姐就長大了，就可以保護我了。」

    顏芷伊很愛妹妹，很愛很愛。

    越是這樣，她越是後悔自責。

    那些年, 狂風暴雨之下，她沒有能力保護妹妹。

    現如今，她正在一點點的努力，顏芷伊沒有爸爸那麼大的野心，她只想要妹妹快樂安康，想要自己可以自由一些。

    自由……

    到最後。

    顏芷蘭把蕭若煙扶到了房間裡，給她蓋好被子，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才把床頭的等關了。

    顏芷伊在門口抱著胳膊的看著，似笑非笑的問：「你們兩個，到底誰是攻？」

    剛才她進來的時候，看妹妹一臉粉紅的，還以為她是被內個什麼的那個。

    可現在看看，她低頭親吻蕭若煙的樣子，又是攻氣十足。

    顏芷蘭給蕭若煙關上了門，她笑了笑：「她想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

    這話酸的姐姐臉都要變形了，「行吧，陪你寶貝睡覺吧，姐姐回去了。」

    「不要。」小顏撒嬌的抱著她，她知道姐姐很孤單，孤單很久了，「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

    她們像是小時候一樣，洗完澡睡覺了。姐妹倆身上有同樣的味道，顏芷蘭回頭看著姐姐的時候，她纖細的手正捏著額頭，眉頭微微的蹙著。

    顏芷蘭走過去，她幫著姐姐輕輕的按著頭，小聲問：「是偏頭疼又犯了麼？」

    顏芷伊點了點頭，她畢竟年輕，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付出了許多超人類的努力。

    只是那些，她不想要告訴妹妹。

    對於妹妹，她是寵溺的，只要她幸福，其它的顏芷伊不希望她知道太多。

    「如果太辛苦……」

    顏芷蘭看著姐姐，顏芷伊笑了，她纖細的手抬起，捏了捏小顏的臉：「好了，睡吧。」

    關了燈。

    她們像是小時候一樣依偎在一起。

    小顏今天被阿煙折騰的的確有些累了，她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顏芷伊卻一直沒怎麼睡，她時不時的去看看妹妹，手還探在她的鼻翼間，查看呼吸。

    當年的事兒……

    所有人都感覺顏芷蘭死了又活過來，知道她受了很多的苦。

    可沒有人知道顏芷伊的感受，她看著自己的親妹妹，浸泡在滿是紅彤彤鮮血的池子裡，一動也不動。

    那一刻，那一幕，到現在還常常出現在她的夢中。

    好在……

    顏芷伊給妹妹蓋好被子，她有了愛人，她親了親妹妹的額頭，輕聲說：「晚安，妹妹。」

    她會替媽媽好好愛她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做飯的蕭若煙看到姐妹倆抱在一起睡覺的一幕，唇角上揚。

    她昨天偷偷問過小顏，姐姐喜歡吃油條，小時候，家裡還沒有這麼富裕，媽媽沒有那麼忙，還活著的時候，早上起來就會給姐妹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