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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8:56:27 作者: 南風不盡
    他看著阿月纖弱的身子頓時吐血不止,倒地不起。

    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別殺他。」

    事實上應北之並沒有什麼保命的弓…弩,阿月當初就是為了救他才撲過去的。但在鄭沅編寫的記憶中,一切都倒了個。

    她是迫不得已的。

    她一心相救的人是虞明淵。

    白蓮花指數滿星。

    【請選擇植入對象】

    鄭沅填入「應北之」的名字。

    【記憶已植入,可選擇特定場景生效】

    鄭沅當然選擇男主和男配相遇的時候生效。

    鄭沅不需要應北之日常都記得這些事,免得她留在萬劍山莊時看到應北之會有點出戲。關鍵時候能起到用處就行。

    這便是她提前布置好的大招。

    一旦生效,便是洗白之日。

    當然除了這段記憶,她這兩年也沒閒著,她相信虞明淵可能已經聯想到了什麼。

    鄭沅低頭咬斷了絲線,將這個香囊放入匣子裡,匣中已有十幾個模樣差不多的香囊,背後日期不同,每年一個。

    鄭沅數了數,再做兩三個便也夠了。

    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她心想虞明淵怎麼還不回來找她呢?他不應該馬上回來問明白麼?

    結果她等了一夜,人影也沒有。

    就在她想打開系統看一眼虞明淵去哪兒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來人停在她門口猶豫不決,良久才輕輕叩門。

    「阿月姑娘,你醒了嗎?我是桃溪谷醫女桑枝,奉家師之命,前來送藥。」

    鄭沅挑了挑眉頭。

    這檔口,怎麼盼來了女主?

    作者有話要說:

    哎,明天要周一了_(:з」∠)_

    周末怎麼感覺一眨眼就沒了。

    中午一點半本來說:睡半小時就碼字。

    醒來的時候四點半了_(:з」∠)_

    所以我今天沒有碼字,存稿君顯瘦+1

    第36章 病嬌教主的白月光08 ·

    桑枝也不知自己怎的就接了這趟送藥的活。

    一路走來魂不守舍。

    廊下白雪積得一尺厚, 她拎著用棉圍子仔細包裹住的藥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了阿月姑娘的屋子門前,猶猶豫豫了半天, 才抬手叩門。

    門扉里燃著燭火,能映出女子倚坐在窗下的身影, 微微低頭繡著什麼的樣子, 清瘦的下頜線在搖曳的燭光里顯出一種別樣的溫柔。

    聽見她的敲門聲,女子似乎有些訝異,做繡活的手頓了頓,才輕聲回道:「勞姑娘稍候。」

    桑枝便靜靜地看著她在燈影下慢慢撐起身子。

    她似乎還有些虛弱, 起身時微微還有些咳嗽。

    桑枝隔著一層窗紙, 看著那孱弱的身影, 神思已漸漸飄遠。

    她腦海中滿是虞明淵坐在暗沉沉的夜色里, 抱著一位昏迷不醒的女子的樣子。

    他就這樣不知白天黑夜一般抱著那人,雙手始終按在那人手腕處的脈門處, 一刻不停地為她注入炙熱的真氣,妄圖護住她心脈, 可他做的這些仿佛牛泥入海, 不論他如何做, 他懷裡的女子始終未醒。

    那是桑枝第一次真正見到了阿月的樣子。

    比起在竹林溫泉旁的匆匆一瞥。

    這一次更讓她心頭酸澀,卻也讓她心甘情願長途跋涉去為他尋找師父的蹤跡。

    虞公子那一動不動的樣子, 實在讓人心酸。

    師父是在百花樓飲酒酣睡之際被虞公子提溜著衣領子擄來的, 他醉醺醺地罵了一路, 被虞公子提劍一把摁進雪堆里, 凍得面色青青紫紫, 哆哆嗦嗦打了好幾個噴嚏才清醒過來。

    這才懵懵懂懂地發覺自己身處何境地。

    桑枝拿著厚厚的棉衣外袍等在一旁急得跺腳,雖然很是心疼師父一把年紀了還要遭這等罪, 但她與虞公子相識兩年,深知他的脾性,因此不敢上去造次,惹得他更加氣怒。

    平時虞公子明明對師父禮遇有加,怎麼今日如此氣急。

    但桑枝很快就想明白了為什麼。

    因為阿月。

    阿月這個名字,她在過去兩年裡沒有怎麼聽過,只有阿魏有一次說漏了嘴:「桑枝姑娘,你不笑的時候長得真有幾分像我們阿月聖女……」

    話音未落,他便自覺失言地捂住嘴,打著哈哈岔開了話題。

    阿月是虞明淵心頭禁忌,桑枝也是三天前才真正意識到。

    三天前,她上山採藥卻崴了腳,在竹林中休息了好一會兒,卻意外窺見了溫泉邊兩人在水中的相擁,以及虞明淵滿心滿眼唯有她一人的模樣。

    桑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桃溪谷,心神大亂地一面跑一面又流淚不已,結卻差點撞上了一匹深夜在山道上狂奔的馬。

    騎馬的人看見他,大吃一驚,情急之下拉緊韁繩,為了不傷到她,不得已滾下馬來,結他身後便是一片斜坡,他一滾下來便順著斜坡,便收勢不住要向山下滾了下去。

    桑枝驚呼一聲,下意識去拉他,卻被他帶著一齊滾下了山坡。

    這斜坡並不甚陡,卻布滿碎石荊棘,那人護著她四肢都被碎石荊棘刺傷,鮮血淋漓,卻只管望著她淚流滿面,連身上的痛也忘了似的。

    那人自稱是萬劍山莊的莊主,卻叫她竹心,還說自己是她相公。

    桑枝被他弄得心裡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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