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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8:37:53 作者: 三千世
    比起在國外當投資顧問,夏油爸爸肯定是想回國工作,尤其橫濱還是他以前的居住地,又是去政府任職,當一個旱澇保收的政府職員,所以夏油爸爸就同意了。

    夏油爸爸握住妻子的手:「以後我們可以回橫濱定居了!」

    夏油媽媽眼睛一亮:「那可真是太好了,雖然東京也好,但我還是喜歡橫濱。」

    夏油爸爸:「我要先去高原公司一趟,你們要一起來嗎?」

    夏油媽媽怔了怔:「這麼著急嗎?」

    夏油爸爸:「因為投資人正好在東京,她難得回來一次,下次再回來貌似就要八月份了,公司那邊有餐廳和休息室,你們稍等我一會就行,實在不行你們先回家……」

    「既然不耽誤,那就一起吧。」

    夏油媽媽樂得和丈夫一起,她看向夏油傑:「傑呢?」

    夏油傑自然不反對,只是少年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心底會湧上一股濃烈而酸澀的情緒?

    本來他聽說父親從此以後回橫濱工作還挺高興的,結果種種情緒混淆起來,五味雜陳,真的好奇怪。

    一家三口先去高原諮詢公司的總部。

    夏油傑此前聽新陰流道場的前輩提過高原公司,說可以來這裡打工,如果家裡出事了自己沒時間,也可以委託公司員工幫忙,是輔助咒術師工作的普通人開設的公司。

    只是當夏油傑跟著父母進入高原諮詢公司後才發現,事情可能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在這裡行走的員工里,一部分氣質彪悍,明顯不是善茬兒,一部分身上有咒力,咒力量不多,但肯定是咒術界相關人士,剩下一部分倒是真的普通人。

    夏油爸爸一進公司,就有一位面容和善的女士將夏油爸爸請到辦公室了,夏油媽媽和夏油傑去了公司開設的俱樂部休息。

    俱樂部是一個集酒吧、咖啡和餐飲為一體的大型休閒場所,空間寬敞,燈光明滅不定,有些地方很敞亮,角落裡的位置沒有光,顯得陰暗晦澀。

    夏油媽媽帶著夏油傑來到一處沙發休息區,這邊用植物做了隔斷,茂盛的花木擋住了四周的視線,夏油傑眼尖地發現休息區隔斷中間還設置了術式符文,坐進來後居然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旁邊有書架,還有電插口,可以看書也可以辦公,桌子上有酒水單,上面明確寫了咒術師半價,家屬免費,員工憑員工證件免費,員工家屬半價等優惠字樣。

    就在夏油傑研究酒水單時,夏油媽媽叫了服務員,那是一位戴著眼鏡的長髮女性。

    夏油媽媽:「來杯咖啡吧,再來一塊蛋糕,傑,你想吃什麼?」

    夏油傑:「果汁就行了。」

    頓了頓,他問服務員:「我看單子上寫著咒術師家屬免費,高專學生算咒術師嗎?」

    服務員笑著點頭:「算的哦,您是咒高學生嗎?報您的名字和學年以及班主任名字就行了。」

    夏油傑卡了一下,他尷尬地說:「我四月份入學。」

    服務員略微驚訝地看了一眼夏油傑:「您說一下名字,如果您是確定入學的學生,我們這邊可以查出來的。」

    夏油傑報了名字,對方很快就得到了信息:「您可以記帳,這位是您的母親嗎?她可以免單。」

    夏油傑:「記帳?」

    服務員微笑著說:「是的,高專學生進行實踐任務是有報酬的,我們公司會和高專對接,你們在這裡的消費會直接從工資里扣除,一月一結。」

    夏油媽媽有些驚訝,繼而高興地說:「咒術師的福利真是又好又方便啊。」

    服務員笑著點頭:「因為大家都在努力祓除咒靈,保護普通人,公司老闆覺得既然被保護了,那當然要想辦法將我們的感謝回饋給咒術師,所以才開辦了這家公司。」

    於是夏油媽媽興高采烈地和這位服務員聊了起來。

    也許是此刻沒什麼客人,服務員和吧檯的人打了個招呼,也過來和夏油媽媽聊天了,聊天對象自然是夏油傑。

    剛開始夏油傑擔心服務員說咒靈什麼不好的消息,但他仔細聽了聽,發現服務員只是說工作辛苦,壓力大,絲毫不提咒靈的事,夏油傑鬆了口氣,想必高原公司對員工做過系統培訓吧。

    但聽得時間長了,漸漸的,夏油傑心底逐漸升起一股厭煩情緒,甚至有種幹掉面前兩人的衝動。

    「……猴子。」

    「嗯?傑?怎麼了?你說什麼?」

    夏油媽媽注意到夏油傑的臉色不好,關切地問。

    夏油傑陡然回神,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的臉色刷得蒼白起來。

    他、他怎麼會說母親和服務員是猴子?

    夏油傑勉強道:「沒什麼,爸爸怎麼還沒過來?我去找找看。」

    說完不等夏油媽媽反應過來,夏油傑就起身離開座位,三步並做兩步離開了俱樂部。

    夏油媽媽:「這孩子怎麼回事?」

    倒是服務員一副理解的神色說:「咒術師這行平日裡容易積累壓力,也許是他心情不好吧。」

    夏油傑離開俱樂部後坐電梯來到高原公司的辦公樓層,他沒有立刻去找父親,而是先去了旁邊的衛生間。

    他用冷水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的臉,夏油傑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

    他這是怎麼了?

    與此同時,同樣注視著鏡子的夏油教主若有所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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