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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8:37:53 作者: 三千世
    禪院直毘人一愣。

    「我和瑛紀是雙胞胎,我沒有咒力,瑛紀自然也沒有。」

    甚爾涼涼地說:「他也沒有術式,是我讓他騙你們將斬擊說是術式的。」

    禪院直毘人驚了,他劈手砸了手上的酒罈子,緩緩站了起來。

    「……那一年你們才五歲吧?」

    「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

    甚爾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悲愴和憤怒:「如果不是咒術師,我們怎麼能活到現在?」

    但下一秒,甚爾又得意了:「我的天與咒縛交換了無與倫比的肉體,瑛紀的天與咒縛交換來了能撕開一切的斬擊,我們都是0咒力。」

    「0咒力的廢物怎麼可能成為禪院的咒術師?五條悟馬上十歲了吧?甚至不需要等他出任務,只要他過年來禪院溜達一圈,見到瑛紀,就能捅破這個謊言,到時候瑛紀將成為禪院最大的笑柄。」

    甚爾饒有興致地看著面色陰晴不定的禪院直毘人:「與其被五條看笑話,不如提前讓瑛紀離開,你覺得呢?」

    禪院直毘人的腦子有點亂,他下意識地彎腰拎起地上一壇酒,又喝了一口,情緒緩緩穩定下來。

    身為一族之長,禪院直毘人和總監部、加茂、五條等家族鬥智鬥勇這麼多年,當甚爾提到禪院丟人的事後,他本能地思考其中利弊。

    很快,禪院直毘人笑了,這笑容很篤定,讓甚爾覺得異常礙眼。

    禪院直毘人:「你來找我的事,瑛紀應該知道,但他沒有答應你,所以你才單獨跑來找我,甚至想要激怒我。」

    甚爾嘁了一聲。

    隨即禪院直毘人又說:「五條悟的六眼的確可能看破0咒力無術式的謊言,但你忘記了一件事。」

    「五條悟還不到十歲,他說的話,有人信嗎?」

    這次輪到甚爾驚了:「他是六眼!」

    禪院直毘人狡猾地說:「可他還是個五條,五條和禪院向來針鋒相對,五條悟的六眼能看到術式,但也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

    禪院直毘人看著面色難看的甚爾,露出了老奸巨猾的笑容:「只要證明他是為了打壓禪院、甚至為了污衊可能斬開無下限的瑛紀而說的謊言,瑛紀就不可能是笑柄,他依舊會是禪院家的底牌。」

    甚爾面無表情地嘲諷道:「……真是噁心,只是因為瑛紀更有用,連0咒力無術式的廢物也能成為家族底牌嗎?」

    禪院直毘人也煩躁起來。

    在脫離了家族層面爭鬥的謀算後,一想到瑛紀也是0咒力,禪院直毘人就頭疼。

    人心都是肉長的,如果一開始就不投入感情,那自然無所謂,比如甚爾。

    禪院直毘人知道甚爾是0咒力,所以不會有什麼期待和關注。

    但瑛紀不同,禪院直毘人是真的將禪院瑛紀當做非常優秀的後輩看待的,甚至還滿意與瑛紀和直哉的友好關係,認為禪院家下一代後繼有人。

    結果現在甚爾告訴他,瑛紀也是0咒力,瑛紀根本不是咒術師!

    禪院家一直以來的認知落差和多年來形成習慣的欣慰與看重,這兩種一反一正的情緒糾纏在一起,禪院直毘人整個人都無比煩躁,情緒惡劣極了。

    他冷颼颼地瞪甚爾:「噁心?這難道不是你一手搞出來的局面?你這是在報復嗎?」

    甚爾哈了一聲:「沒錯!我就是在報復!」

    他大聲道:「如果你不放人,我就將瑛紀是0咒力的事告訴所有人!」

    禪院直毘人要氣死了,他說:「不放!你說啊!你去說啊!到時候難做人的是瑛紀!你有本事威脅我你有本事說出去啊!」

    擦!甚爾也氣死了,直毘人居然反過來威脅他:「老頭你這混蛋我打死你!」

    擦!直毘人一聽更生氣了,果然你這小子是詐我:「老夫打死你這個小混蛋!」

    砰——

    這對叔侄也打了起來。

    院子外,禪院扇在追著禪院直哉打,院子內,禪院甚爾在追著禪院直毘人打。

    與此同時,禪院甚一盤腿坐在自己院子的廊下,他一邊喝小酒一邊聯繫亮介:「……瑛紀電話打不通,哦,去沖繩那邊做任務?地方太偏了沒信號?那算了,問個事,瑛紀最近有什麼變化嗎?」

    亮介虛弱地說:「……除了燙個頭,沒有任何變化啊!」

    禪院甚一嘶了一聲:「燙頭?瑛紀燙頭髮了?所以甚爾是因為瑛紀燙頭,跑回家鬧事了?」

    亮介在【發現哥哥燙頭了】和【要帶著哥哥脫離禪院】二選一中,堅定地選擇了前者,他斬釘截鐵地說:「是的!甚爾少爺發現瑛紀少爺換了造型,以為他心情不好,就跑回家鬧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瑛紀:我正在沖繩吃蕎麥麵,味道不錯。

    第44章

    禪院家的族長院落在所有人【果然完蛋了】的眼神中, 變成了一片廢墟。

    或者說,在禪院甚爾踏入族長院落後,所有禪院族人心裡都有了預感, 族長大院保不住了。

    禪院家除了族長外, 還有那麼幾個負責後勤和族務的長老,他們聽說此事後立刻跑過來,然後老頭們驚愕地發現,族長院子外居然沒有一個管事的族人!

    一個老頭用拐杖戳地:「扇呢!?」

    僕從虛弱地說:「在裡面。」

    「軀俱留的隊長信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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