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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8:37:53 作者: 三千世
    進藤光甚至沒注意到和甚爾一起來的瑛紀,他拉著甚爾就往家裡沖。

    甚爾怎麼可能被進藤光拉動?於是進藤光被反作用力一拉,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瑛紀上前扶著進藤光的肩膀,將少年拉起來:「別急,慢慢說。」

    進藤光茫然回神,他抓著瑛紀的手,略帶哭腔說:「禪院前輩!佐為突然不見了!他就在我面前突然消失了,明明我們還在下棋,明明還沒下完……」

    甚爾黑著臉拍開進藤光的手:「小子,看清楚了,我們是兩個人!」

    進藤光:「……啊?」

    過於悲痛和惶急的少年這才發現,來的是兩個禪院前輩!

    瑛紀差點笑出聲,他自我介紹:「我是甚爾的哥哥瑛紀,帶我們去看看那個咒靈消失的地方吧,如果運氣好,還能看到他離去的殘穢。」

    進藤光顧不得兩個禪院前輩的問題,只要能找回佐為就行了!

    他帶著瑛紀和甚爾上樓,快速來到自己的房間:「佐為消失前在和我下棋。」

    進藤光的目光落在房間中擺放著的棋盤,那上面還有殘存的、沒有下完的棋局。

    酸澀感從心底湧上來,進藤光又不爭氣地哭了。

    瑛紀和甚爾沒有走進房間,他們只是站在門口看著,甚爾吹了聲口哨,瑛紀感慨地說:「好漂亮的痕跡。」

    在瑛紀和甚爾的視野里,進藤光的整個房間都迴蕩著一種清澈的輕靈之氣,這股氣息在棋盤前最濃郁,帶著滿滿的祝福和期待、讚譽和託付之情。

    進藤光抬手擦了擦眼淚,他期冀地看著瑛紀:「佐為還在嗎?」

    瑛紀反問進藤光:「為什麼要找回這個叫佐為的咒靈?他是徘徊於世的咒靈,既然消失就意味著他已經完成願望了,這不是好事嗎?」

    進藤光聽後不可置信:「怎麼會呢?佐為不可能完成願望的!他想要下出神之一手,他想要不斷精進棋藝,他想要和更多的人下棋,如果消失了,就無法下棋了啊!」

    瑛紀和甚爾對視一眼,甚爾問:「這期間你做了什麼?」

    進藤光茫然地說:「下棋啊,昨天棋院有活動,佐為還和緒方九段下了一盤棋,早上回到家佐為突然說要下棋,我困得不行,拗不過他,只能陪他下了一盤,結果下到一半就……」

    「那就是之前發生了什麼。」

    瑛紀靠在門邊,他雙手抱胸,一副你信我的表情說:「他走得很安詳,顯然心愿已經達成很久了,是慢慢走的,你再仔細想想他的願望,想想他之前做了什麼,你又做了什麼。」

    甚爾已經開始揉肚子了,他有點餓了:「這種情況沒法做什麼吧?一個咒靈自己想消失,誰又能攔住?」

    頓了頓,他說:「除非定下束縛,也許還有可能。」

    瑛紀附和說:「肯定有可能。甚爾你看啊,這滿屋子的咒力光華,顯然他對進藤光有著深厚的感情,如果定下束縛,也許能讓他再顯現。」

    甚爾聳肩:「前提是進藤光搞明白咒靈為什麼會消失,設置正確的束縛,喂,提醒你一下,機會只有一次哦。」

    說完他先轉身下樓了,瑛紀也準備離開,他對進藤光說:「我和甚爾在樓下等你,你好好想吧。」

    甚爾和瑛紀下樓,就看到進藤光的媽媽正站在樓梯邊,擔憂地看過來。

    進藤媽媽主動招呼他們:「你們是小光的朋友嗎?」

    瑛紀嗯了一聲:「我們還要打擾一會,給您添麻煩了。」

    進藤媽媽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既然還要留一會,她立刻端上茶水,還放了一小盤和果子:「沒事的,你們是兄弟嗎?」

    甚爾一點都不客氣,直接開吃,他本來就餓了嘛。

    瑛紀喝了一口茶水,他和進藤媽媽聊天:「是呀,我們是雙胞胎,我是瑛紀,他是甚爾,您直接叫名字就行啦。」

    瑛紀沒報姓氏,普通人和禪院牽扯太多不是什麼好事。

    進藤媽媽笑了笑,她打量了一下瑛紀和甚爾,略一猶豫就說:「那你是哥哥嗎?」

    瑛紀頓時眼睛一亮:「哦哦您能看出來嗎?」

    甚爾吃和果子的動作凝固了。

    進藤媽媽笑眯眯地說:「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瑛紀得意地瞥了一眼甚爾,他重重點頭:「您說對啦!甚爾一直說我比他低,別人肯定認為他是哥哥,雖然我覺得無所謂,但果然大家的眼光是明亮的!」

    甚爾本來還有點不爽,明明是他在養瑛紀,還養得如此心累,只是當他看到瑛紀小臉上全是興奮、小表情驕傲極了的樣子時,甚爾一時竟懶得爭執了。

    他有氣無力地擺擺手:「是是是,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

    瑛紀發出得意的哼唧聲。

    進藤媽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你們兄弟感情真好呢。」

    就在此時,進藤光從樓上下來了,他看起來平靜了一些,見到瑛紀和甚爾沒有離開,進藤光鬆了口氣。

    進藤媽媽見兒子過來,她主動起身:「那你們聊吧,小光,不要再丟下客人哦,要有禮貌。」

    進藤光扯扯嘴角:「抱歉媽媽。」

    然後他招呼瑛紀和甚爾回房間說。

    瑛紀擺擺手:「不行呀,我和甚爾進去會削弱裡面的痕跡,我們可是專業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力量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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