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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8:34:35 作者: 雲非邪
    「找我妹妹,之前不該拒絕她的。」

    楚璃書幾乎冷笑出聲,「我的二表哥不是白幫你了?」

    徐文澤這一會兒表情倒是自然了一些,「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林兄是幫了我,我也會好好感謝他。」

    楚璃書臉色一僵,差一點就要扭曲起來,徐文澤這邊也不想耽擱下去,說了兩句就走了。

    看著徐文澤遠去的背景,楚璃書緩緩拔出小刀,在手上拋了幾下。

    感謝?哼,用那種方式感謝嗎?真噁心。

    剛剛楚璃書在一邊作畫,就看到了徐文澤往裡面走去,他記得那處是林青漾在的地方。楚璃書知道那兩人怎麼樣跟他無關,卻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就跟了過去。

    結果看到了十分令他嘔吐的一幕。

    草叢中若隱若現,林青漾和徐文澤身影疊在一起,先後起來。

    徐文澤整理衣褲,林青漾則是擦拭嘴唇。

    做了什麼,還用想嗎?

    太髒了。

    楚璃書腰間的飛刀瞬間上手,下一秒就本能的想要射出去。

    他的情緒一旦爆發就很難控制,可是林青漾卻在這時突然慌張的左顧右盼,楚璃書差點被看見,就躲了起來。

    幹了這種醜事,也知道心虛了?

    不過這一下倒是打斷了楚璃書的情緒。

    他的理智在質問他為何失控,他找不到答案只能快速的離開。

    等平靜下來後,他反思自己。經歷了三年前的事情後,他的情緒本來就會輕而易舉的失控,一失控就想殺人。

    林青漾對他而言其實無足輕重,他只是一下子被林青漾噁心到了,一邊說著暗戀他,離不開他,擔心他,裝出深情款款小心翼翼的樣子。一邊又跟徐文澤藕斷絲連,借著對他好的名義對徐文澤好。

    那份暗戀有幾分事實,他已經不相信了,事實上根本就是把他當傻子耍,他為自己曾經對林青漾釋放出的一點善意和猶豫而感到可恥。

    行啊,跟他演戲是嗎?等他利用完安南侯府的身份之後,他有的是辦法對付林青漾,他要看著林青漾痛哭流涕,後悔不已的死在他面前。

    而此時的林青漾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快要跟原身一樣的命運了。作畫一下午,回去之後,遇到齊岩,看齊岩的狀態就是一副要出門的樣子,顯然打算今晚就走了。

    「最後問你一次,去不去。」齊岩湊上來道:「是不是上次輸了一百兩沒錢了,哥請你啊,每次都是咱兩一起的,從不間斷,上次你沒去,玉障小郎君就說想你了,要你下次一定來,你這麼久……不用去放鬆放鬆?。」

    看著齊岩猥瑣的樣子,真想罵一句,你特麼不怕得病嗎?

    「我怕去了更不放鬆!」

    「誰說的,你每次從玉障小郎君房裡出來的時候,臉上都寫著大大的滿足,你還說是神仙般的享受!」

    林青漾嘴角都要抽得抽筋了。

    說實話,對於這一塊記憶,腦海中也是模模糊糊的,他第一次感謝這一塊的模糊,要不然他一個直男有這種記憶,真的會噁心的睡不著。

    所以不管原身怎麼夜夜笙歌,他都不想知道,更不想見什麼玉障小郎君。

    用完晚膳,就見順才急急忙忙來找他。

    「少爺,大小姐來了。」

    長姐?原身的親姐姐,安南侯府長女林青蘭。

    關於林青蘭的記憶,倒是挺多的,她是一個溫雅如蘭,心性堅韌的女子。在原身的印象中,是一個比母親還要慈愛溫柔的存在。

    畢竟是雅文縣主的長女,自小的教養自然是與眾不同,外祖父又是異姓王,按照當時的情況,就算許給男主太子的身份,做太子妃也是夠得上的。

    可是問題在於當時的安南侯府在早年是跟另一個世家應家有過婚約,雖然應家已經沒落,但是還有一個當禮部侍郎的父親,嫡長子應文隆也正好適齡,如果公然悔婚,林青蘭會背上嫌貧愛富的罵名,影響弟弟妹妹的婚嫁命運,就連安南侯的官譽也會受到影響。

    林青蘭是一個懂禮節敢擔當的女子,願意為了家人低嫁給應家。

    之後,先太子出事,安南侯府還因此慶幸過。

    應文隆此人也算是有些真本事的,新皇登基開恩科,他喜得探花,後又參加武舉得了第四的好名次,算是文武雙全了,一舉成為朝廷新貴,也任職禮部,算是在他爹手下做事。

    因為應文隆本來就是太學出去的學子,又是探花郎,現在更是任職禮部,跟太學的職務有交接的地方。

    所以回來算是有名頭來看望學弟學妹,關心太學最近的辦學情況。

    根據記憶,幾乎每個月來一次,之前幾次都沒有帶上林青蘭,這一次倒是帶上來。

    林青漾跟順才趕去太學接待客人的院落。

    一走進院子,林青漾就聽到悅耳的笑聲,矜持又喜悅的那種,哪怕沒見到人也知道是一個溫婉的女子發出的聲音。

    「薇兒真的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我這不是來看你們了嘛,讓姐姐看看,是不是瘦了?」

    「才沒有呢,我倒是想要瘦一些。」

    林青漾邁步進屋,「大姐。」

    「漾漾?」林青蘭顯然有些驚訝。

    林青漾倒是被漾漾兩個字激的不輕,他記得現世病房裡面一個一直照顧他的護士大姐也喜歡這麼叫他,他怎麼抗議都沒用,好像這樣叫她們就會很開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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