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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8:31:32 作者: 勻妙合
    就像她小的時候,母親給了她一個小小的極其難得的蛋糕,她雖然很想吃,卻又怕一口吃掉就再也沒了。

    於是那時候的她,總是小心的守護著,一點一點的慢慢品嘗,直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慾才完全吃下。

    很快,門口就響起了他推門而入的聲音,她也適時的從房間裡出來,將溫著的烤雞和切好的蜜瓜端了來:「給你留了好吃的。」

    顧默看著冒著氣的食物和在他身邊坐下的她,集中了一天的精神終於在這一刻得以放鬆,烤雞的香味和蜜瓜的清甜,更是讓他從心底生出一種安穩。

    「怎麼這麼晚還不睡,是腰還疼麼?」他輕聲問道。

    「不怎麼疼了,睡不著是因為白天的事,怎麼樣,有結果了麼?」她擔心的問道。

    他回道:「還沒有,今天的事是從寄生種出現以來第一次發生,我們需要時間去找原因。」

    「哦,希望不是什麼壞的原因。」她不希望現在人類的生活再出現什麼其他不平靜的事了。

    因為一旦不平靜,就意味著死亡,也意味著他要奔赴前線最危險的地方。

    吃完東西後,顧默又去看了沐沐,小傢伙睡的正香,臉蛋兒紅撲撲的,像是熟的正好的蘋果。

    看著熟睡的孩子,他的內心有一種寧靜,那些曾經圍繞他的喧囂,這一刻都集體安靜下來。

    這就是孩子的魔力。

    不僅僅是他的孩子有這種魔力,全世界的孩子都有這種魔力,這些小小的精靈,可以讓這個孤獨的世界變得熱鬧,也能讓這個熱鬧的世界靜靜安睡。

    「我們過去吧。」他自然的說道。

    她輕輕嗯了一聲,然後關上燈,關上門,和他一起離開沐沐的房間。

    回到他們的房間後,他先去洗漱,約莫二十分鐘後才擦著頭髮走出來。

    因為聽覺靈敏的緣故,他不喜歡嗡嗡響的吹風機,所以一般都是自己擦乾頭髮。

    這個期間,林溪就抱膝坐在床上,歪著頭看著他,看他結實勻稱的身體,看他修長的手指穿過他黑色的發。

    到了發還有一點微濕的時候,他終於放下毛巾,然後拿出兩支採集皿放在床頭。

    她看著那兩支採集皿,心中微微嘆氣,也有些小委屈,這個笨蛋,就非要做的這麼明顯麼。

    顧默沒有感覺到她的小情緒,他靠近她,聲音有些啞:「腰還疼麼?」

    她低著頭,微紅著臉:「不疼了,不過醫生說了不能劇烈活動,所以不要像昨天那樣好不好。」

    她聲音小的像即將飄走的蒲公英一樣,但他還是能聽的清楚,聲音裡帶了一種誘惑:「昨天我好像也沒有做什麼。」

    沒做什麼?虧他說的出口。

    她不想理,伸手要去關燈,卻被他的手按住。

    他眼神濕漉漉的看著她,帶著一種純粹的欲:「今天不關燈吧。」

    第21章 他很純粹?

    林溪覺得這男人真的很……很純粹。

    不想關燈就不關好了嘛, 只要他拉過她的手,吻她那麼幾下,她不就忘了燈這件事了麼。

    他不想關燈的目的也是顯而易見,可偏偏他還要說出來, 還要徵求她的意見, 這多難堪啊, 畢竟他們現在的關係,還沒有到完全交心後什麼都不用顧及的地步。

    就……有些氣。

    於是她不說話, 讓他自己想好了。

    顧默見她像是有些生氣, 也就明白自己剛才不應說那麼一句, 便鬆了她的手, 自己將燈給關了。

    希望亡羊補牢未為晚。

    房間裡又變得昏暗一片, 只能憑著窗外透過的光模模糊糊的看著對方。

    雖然說視覺上不是那麼的清楚, 但也因為看不見所聽覺和觸覺會更加的敏感, 無論是誰一點點的動作, 都會被放大。

    顧默也將她的話聽進去了的,她腰還疼著, 所以沒有像昨天那樣用力氣。

    可這樣溫溫吞吞不上不下的,也是難受。

    不僅僅是他,林溪也覺得那些藏在身體裡的芽難以破土,在溫潤的土壤中蠢蠢欲動, 生出一些難以言說的癢。

    可畢竟話是她先說在前頭的, 若是此刻再出聲去讓他不用在意,也是說不出口。

    明示不行,那要不暗示一下下?

    於是趁著他俯下身來的時候,當他修長的脖子正好在她的唇邊時,她緊張的張口輕咬了一下他的喉頭, 然後還用她小巧溫軟的舌輕舔了一下。

    她這兩日是有看過一些夫妻之間這種事的經驗貼的,剛才她做的便是從貼里學來的,那裡面說了幾個男人的敏感之地,比如耳垂、喉部……

    果然,顧默身體瞬間僵住,繼而緊繃的可怕,身體裡的力量全都向一處聚集,像洪水一般咆哮的想要撞開已經搖搖欲墜的堤壩。

    「不疼了?」他聲音低啞的問道。

    她沒有回答,只輕輕的又咬了他一下。

    顧默下意識的吞咽了一聲,然後跪坐起了身體,即便是在朦朧的光線里,也能看到他身體勃發的力量。

    接著他雙手攏住她的腰,幾乎是半提起的將她狠狠向他腹下拖去,就像是飢餓又暴虐的獅子,在寂靜無人的時分,開始品嘗美味的獵物。

    林溪心裡的芽也終於得以破土而生,在他的那些無狀的衝撞之間搖搖晃晃的生長,她緊緊的攀附著他,生怕自己在他的力量間被折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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