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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8:31:32 作者: 勻妙合
房間裡沒有燈,只有夜裡的微光從窗戶里透進來,朦朧的撒在床上那起起伏伏的身影上。
如那個女醫生所說,禁所的男人力道強悍,而且在這事上不怎麼會控制,林溪現在感覺到了,她已經小聲說了好幾次讓他輕一些,他一開始也能聽的進去,可沒到一分鐘,他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讓她連呼吸都是斷斷續續的。
但是她又不排斥他對她這樣,似乎都能忍受,甚至還有些情不自禁的迎合,纖細的腰明明已經被他用力握住,她卻還是忍不住抬起向他再靠近一些。
她覺得自己有些丟臉,明知道他與她這般是為了數據,可她還這樣主動。
尤其是在她禁不住而溢出聲音的的時候,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低啞著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孩子在,別吵醒了他。」
於是她只能緊緊咬住唇,將那些快要溢出嘴邊的聲音再吞回肚子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感覺自己像是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身上一層薄汗,散在身下的發也濕的貼在肌膚上,她有些沒力氣了,可他卻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本來男女在體力上就是不對等,更何況這個男人還不是一般人。
終於,在一陣沉抑的呼吸之後,他停了下來,似乎是結束了。
可他卻下床喝了一杯涼水,然後又倒了一杯給她,似乎是很貼心,但也是「居心不良」。
偏偏她還傻白甜的以為他是關心她,直到她喝了水還未平復過來卻又被他一把抱起,她這才知道,今天這事可能沒完了。
食髓知味的人,又怎麼會輕易的滿足,更何況他喜歡她現在這般嬌柔的模樣,所以就難以自持的想要她多一地點,再多一點……
最後這事是什麼時候結束的,怎樣結束的,林溪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她只知道自己那時候快虛脫了,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但睡著後,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乘坐在一隻巨大的飛鳥背上,在空中自由的飛翔,頭頂是湛藍的天空,腳下是廣袤的大地,幾十萬隻草原動物在遷徙,它們踏著枯黃的草,淌過滾滾的河流,雖然有很多在路途中死去,但是也不能阻擋它們向水草豐茂的地方前行。
正在感慨這些生靈的執著之時,她忽然聽見了母親的聲音,笑著呼喚著她的小名:「念念。」
她猛的回過頭,可是並沒有母親的身影,只有呼呼從她耳邊吹過的風聲。
突然那隻載著她的飛鳥劇烈翻轉,她從鳥背上跌落了下去,可怕的失重感讓她忍不住想要尖叫,可無論怎樣都叫不出來。
她嚇的閉上眼睛,可是預計的墜地感並沒有來臨,再次睜眼時,卻發現自己站在一棟小樓前,昏昏暗暗的看不清周圍的情況,但是有淡淡的血腥味衝進她的鼻腔。
不由自主的,她像是被誰推著一般向樓里走去,血腥的味道也越來越重,直到她看到一具女子殘缺的屍體躺在地上。
屍體旁,跪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在少年的後方,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的嘴邊是可怖的血跡,眼睛裡是瘮人的食慾,他一步一步的向少年走去,然後伸出一隻布滿青色血管的手,掐向少年的脖子。
一直低頭看著地上女子的少年終於抬起頭,她也看清了少年的面容,面容俊美,眼神卻絕望,竟然是少年版的顧默。
眼看著那隻手就要傷到他,情急之下她大叫一聲:「顧默。」
少年的顧默像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向她的方向看來,但他像是什麼都沒看見。
她眼前的景色越來越暗,像是被誰潑了墨一般,那些密不透風的昏暗讓她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讓她不由從夢中驚醒。
此時天剛微亮,可顧默已經不在她身邊,房間裡沒有他的身影,衣服也不見了,或許是有什麼緊急任務他又走了。
她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夢啊,應該是昨天梁玉給她講了顧默父母的事,所以她才會做這樣的夢。
看著身邊空著的地方,她呆呆的坐了一會兒,然後準備起床去客廳拿採集皿,起身的時候才發現顧默並沒有離開,而是一個人靜靜地靠在露台的欄杆上,看著不知名的遠方。
清晨有些涼,她裹緊衣服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目光看的方向看去,除了一棵在荒漠中倔強生長的樹,並沒有其他的東西。
看著他的身影,昨夜之前,她覺得和他之間隔著點什麼,沒想過了一夜,她還是覺得和他隔著點什麼,明明都已經這麼親密了。
「這麼早起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她輕聲問道。
他的手握著扶手,不經意的轉了兩下,如同昨夜在她身上流連的動作一般:「如果我再多睡一會兒,就會讓你睡不了了。」
這本是一句極其曖昧和暗示的話,可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變成正正經經的事實陳述句。
事實的告訴她,我睡不著的時候,就會讓你也睡不著了。
可這樣的認真卻更加的會讓人浮想聯翩,身體悸動,讓她就不由自主的又回想起昨晚的種種。
這個男人看起來正直禁慾的模樣,卻是知曉各種手段,現在就連一句話都像是藏了鉤子似的。
都說女子魅惑起來能把男人的魂勾走,殊不知男人勾起魂來也是撩人,尤其是在不經意的時候。
換了別的膽子大的女子,直接上去親就好了,纏纏綿綿的豈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