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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8:20:42 作者: 松下有鶴
作為婆母,崔太后無疑是極易相處的一種,半點為難南音的意思都沒有。
看出南音的疲倦和綏帝示意,她十分體貼道:「哀家今日起得早,這會子想睡個回籠覺,你們請過安便先去罷。」
南音赧然應是,如何聽不出這是太后體恤她的說法。
於是在太后那兒待了不超過半個時辰,又回到椒房宮。
邊被侍奉著解衣,南音終於想起一事,「喧喧呢?」
按理來說,小傢伙這時候該被放出來了。
「它太鬧了,這陣子就讓內侍先陪著。」綏帝攬她往榻上去,「再睡會兒,我在這陪你。」
每逢帝後獨處時,侍女們都會非常懂事地守在角落,沒有傳喚不輕易靠近。
南音確實仍然很困,眼底泛著淚花兒應了聲,隨口問道:「先生有幾日的假?」
天子大婚,自也是有婚假的,這些日子無需上朝,除卻緊急國事外,也不用處理任何政務。
「一月。」
南音迷糊唔了聲,被他擁著,倚靠在綏帝胸膛又慢慢閉眼,只在意識沉眠的最後一刻想到,大綏天子大婚不是最多休息半月麼,怎麼是一月?
不過她已經無法清醒思考了,那點點疑惑只能暫時擱置。
但很快,南音就切身體會到了綏帝說的一月假期意味著甚麼。
他實在……太黏著她了。
除了回門那日忙碌些,其他時候無需處理政務,無需接見大臣,綏帝就白日裡陪她看書作畫漫步,夜裡在榻上痴纏,且每一夜,都比前一夜纏人的時辰更長。
許是發覺她在慢慢適應,他愈發肆無忌憚起來。常常一到入夜的時辰,南音尚未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壓在了床榻上,緊接著,就是一陣令人沉淪的歡愉。
連著七日七夜,綏帝都是如此。
起初南音還能按時在清晨起榻,出椒房宮逛一逛走一走,熟悉如何處理宮務。
但夜裡綏帝耗費了她太多精力,後來即便憑著著過人的意志力,她也無法再起了,常常日上三竿才睜眼。
綏帝卻已經練過劍,回身又躺回了榻上陪她。
這樣的婚假,不僅南音招架不住,侍女們臉紅,消息慢慢的,還傳到了太后那兒。
「夜夜都……」太后止住,震驚的神色過後,這把年紀都不由臉熱起來,搖頭道,「定是陛下貪慾不知節制,那孩子怎也就這樣順著他。」
想到南音畢竟是個女孩兒,這方面恐怕是勸也難勸,攔也攔不住。
在國事朝務上她也許可以勸住綏帝,但這件事上,恐怕只能聽之任之。
太后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個原因。
她倒不擔心綏帝,自少年期過後,綏帝就猛串個子,長成如今的高大模樣,且時常習武,精力無限。
只是南音,那樣柔弱的孩子,正是花一般的年紀,怎經得住這樣無度索取。
她實在放心不下,心道,作為長輩,還是得去說說這對新婚夫婦才是。
作者有話說:
9000+哇,我是不是超牛!
寫完這章,我感覺自己也被蹂。躪了七天七夜,渾身癱軟
嘿嘿嘿嘿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第65章
天光朦朧, 寂靜無聲。
偌大的床榻四面被重重帷幔遮擋,深處一片幽暗,南音顫開眼皮的瞬間, 幾乎分不清白日黑夜。
須臾神智回籠, 才從隱隱約約的罅隙中,瞥見那些微光線。
她手指動了動,發現仍被輕輕握著,溫熱肌膚相觸, 熱度攜著令人留戀的繾綣纏綿。
小心翼翼抽出手,南音半坐起身, 腦袋有種暈眩感。身體仿佛還殘留著昨夜的歡愉,隨之盪出的漣漪一圈又一圈浮起, 讓她以手抵額片刻。
昨夜場景出現在腦海中,即便此刻只有自己醒著, 南音也窘迫得手指都微微蜷縮,實在是……太胡鬧了。
從大婚當夜開始,先生愈見放縱,不把她折騰到筋疲力盡不罷休。昨夜如果不是她後期無力支撐, 從高几滑落,並哭了出來,先生恐怕還會像前幾夜那般不知節制,今日她也不可能再這個時辰醒了。
回想起自己從小到大,除卻懵懂嬰孩時期,流淚的次數寥寥無幾,如今卻因這種事哭, 南音想想就覺得丟臉。
實在是又羞又氣, 她攥緊柔軟的被褥, 忍不住在床榻上輕輕捶了下。
「怎了?」長臂一伸,將她撈到自己胸前,綏帝用手墊在她腦後,初醒的聲音低啞,「今日醒得很早。」
初識之時,分明是個嚴謹守禮的君子形象,高冠下一根頭髮絲兒都不會露出。這會兒卻連中衣都不好好穿,衣襟大敞,毫不顧忌地袒露胸膛,從領口到腰腹,幾乎是肌肉分明,每一塊都攜著十足的力量感,南音這段時日深有體會。
瞥見那上面曖昧不清的抓痕,南音收回視線,含糊唔了聲。
綏帝把人往上提了提,見南音臉色紅潤,若桃花燦爛,不像是不適的模樣,還是問了句,「不舒服?」
「並無……」南音覺得,大清早這樣親密貼著不是很穩妥,腦袋往後仰,稍稍拉開距離,「是想著,該到起榻的時辰了罷。」
隨意用手背擋開帷幔瞧了眼,綏帝說時辰尚早,「姨母已免了你的請安,反正無事,多睡會兒。」
「怎會無事呢。」南音輕聲反駁他,「母后已將宮闈之事全交給了我,六局二十四司,哪個不是事務繁雜。偌大的皇宮,即便主位人少,需要打理之處卻不曾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