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金屋藏嬌
2023-09-23 08:08:39 作者: 藍堇
夏淺見他此番氣勢洶洶的模樣,心上一抖,加上他本是一絲不苟的襯衫,眼下居然也被扣錯了,造成了有些凌亂風趣的畫面。
莫非葉錦臣原本就是在這兒玩開了,才導致了衣衫不整……
還沒容得她多加設想,下一秒就見他揮舞起了長腿,瀟灑的流影一閃而過。
本是趾高氣揚立在那的陸俊哲,就被他一腳踹趴在地。
看得林青媛緊緊倚靠了過來,無疑的是夏淺亦是被他凜冽的氣勢所迫,不免心慌意亂。
這時傳來了男人極度不爽的質問聲:「你……竟敢動手打人!」
陸俊哲不可置信地抬頭仰望著面前,俊美無匹,卻又囂張至極的男人。
「你又是夏淺的什麼野男人,我可是她名正言順的男人。」
陸俊哲望了望葉錦臣,又掃了一眼夏淺,心裡與面上都飽含怨恨。
夏淺不免替這個不知死活的陸俊哲,默哀三秒,事到如今還沒眼力竟然還敢叫囂。
果不其然,下一秒響起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他的手被葉錦臣狠狠地踩踏著,疼的面部都扭曲了起來,眼鏡滑落在地,也被葉錦臣的另一腳踩的粉碎。
陸俊哲從未受過如此的奇恥大辱,近一年來自從成功在夏正邦的心裡樹立了好形象,一直被他當做准女婿培養,令他早萌生了高高在上的感覺。
葉錦臣幽深的眸子淡淡地睨著他,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怎麼,還敢開口,信不信我讓你永遠開不了口!」
不知為何就這一句,讓已看不清的陸俊哲心上重重一沉,嚇得死忍住痛楚,再也不敢吱聲了。
「玩的如何,有你這位未婚夫相伴,想必很是歡暢。」解決完礙眼人士,葉錦臣掀起了漆黑幽沉的眼眸,直直地掃視了過來。
語氣初聽著無關痛癢,像是根本沒有在發怒。只是了解他脾性的人,深知這是暴風雨前的片刻寧靜。
他深邃如海的目光死死鎖住了她的視線,夏淺強忍著神色如常,僵硬地一笑:「葉錦臣好巧,你也到這兒來玩!」
「有一點我要解釋一下,地上的那條哈巴狗,不是我邀請的。」
她怯怯地垂下眼眸,性命攸關的頭上,她好歹也要解釋幾句,撇清一切。
「哦,他是條狗,前兩天還是未婚夫眼下就是狗。夏小姐的趣味還真是獨特!」
葉錦臣修長漂亮的眸子還是那般疏疏淡淡地看著她,字裡行間的諷意聽得人心尖直顫。
夏淺深呼出一口氣,對於這樣字字挖苦的葉錦臣,她有些無能為力,他不爆發反而更是讓人心驚肉跳。
一旁的林青媛拽了拽她的手,示意讓她別衝動。
「葉錦臣,我今天就是和好朋友出來玩的,怎麼我就不能到酒吧里來玩,就許你們男人來逍遙自在。」最終終是衝動戰勝了理智,夏淺高揚起了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與他對視。
他葉錦臣,不見得是什麼好人,自己衣衫不整的,還敢指責她。
「你,很好。是我拖你出來,還是你自己跟著我出來!」葉錦臣眸光猛地一沉,面部的表情溫淡似涼水,薄唇抿成一道深紋。
夏淺沒有想到自己這副狀態,會被他逮了一個正著,可是顧及好友在場,她也拉不下這個面子來,被他拖著走。
一時間很是為難,但她心裡清楚再耽擱下去,這個霸道蠻橫的男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出人意表的事情來。
她緊了緊手,側目對身旁的好友輕描淡寫地說:「青媛,我和他出去聊下,你先回家。」
林青媛想說些什麼,只是一觸及那張冷若冰霜的俊臉,又吞了回去。
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好,淺淺,你小心點!」
「還不走!」葉錦臣負氣地轉身過去,冷不防擱下一句。
夏淺無奈與其在這丟人,還不如出去。她只能跟在他的身後,睹見他高大偉岸的身軀,心跳的節奏越發亂。
剛出了門,外面的晚風徐徐,吹拂而起了她的捲髮,絲毫緩解不了她此時此刻心頭的煩躁。
葉錦臣直達他的座駕,才收住腿,背倚靠在車身上。
銳利地眯著眼眸,如火如荼的目光緊隨而至。
「想不到你的玩心這麼重,我的警告你全拋之腦後了。」
他的姿勢看起來是那般帥氣醒目,可是磁性的嗓音里難掩他的怒氣。
「我本來就是膽大妄為的很,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夏淺偷瞄了一眼他,月光下的他俊美華貴,令人怦然心動。
可是他的言語他的神色,都表明有一場巨大的風暴要降臨而至。
「很好,至今還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是吧,我會讓你深刻地進行反思。」葉錦臣沉鬱的黑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唇角微微上揚,那恍惚的笑容透著幾分邪氣,幾分痞意。
夏淺暗叫不妙,她的肩胛骨就被一雙大手一扣,粗暴果斷地將她甩入了後車座上。
她吃痛地捂著肩頭,她都已經妥協了,肯願意和他出來好好談了。
他竟然還要如此蠻橫無理地對待她,她窩火,極度不服。
努著小嘴,沖他吼:「葉錦臣,你憑什麼這樣子對我,你自己又好到哪裡去!」
本是已經合上的後車門,「嘭」一聲再次打開,目視處是男人一張冷寂動人的臉。
「如果你再敢耍蠻,咱們就試試在車內現玩的滋味,反正對於一向開放出位的你來說,亦是小菜一碟。」
葉錦臣眉目如畫地看著她,臉上噙著淡漠如水的笑意,對於這種不動聲色的威脅人,他一向拿捏的無懈可擊。
「你……」夏淺緊緊抿著雙唇,恨恨地瞪著他湊過來的那張完美絕倫的臉,卻又無計可施,緊緊握成拳抵著座椅上。
「對了,你今天的黑色蕾.絲裙我很喜歡,不知道裡面的是否一致。」他在摔上車門之前,又不咸不淡地加了幾句。
這無不透著曖.昧的幸災樂禍,直讓夏淺氣的捶胸頓足,又羞又躁。
再一想起,上次他調侃她之時,說過偏愛什麼款式的內.衣,窩火的更為厲害了。
他很快坐上了前座,車子已迅猛的速度在路上開著。
夏淺剛剛經過那一幕,好不容易緩過來一些,眼看他這副不知道要帶著她,開去哪的架勢,心跳再次亂了。
「葉錦臣,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她鬱郁吐出一口氣,終是問出了口。
「急什麼,去了不就知道了。不過如果你想藉以要跳車什麼的,就免了,萬一沒一下摔死,缺胳膊斷腿的就不太雅觀了。」
葉錦臣握著方向盤,眉宇間溢出了些許嘲弄,明明是低沉好聽的嗓音,表達的意思卻是毒辣至極。
不可否認夏淺的腦海里曾閃現過這個想法,被他如此犀利刻薄地脫口而出,就不是那麼個意思了。
這是狠狠地被打臉,令她明明知道他不懷好心,卻只能乖乖就範,任他擺布的滋味揪心的窩火。
夏淺乾脆重重往後一仰,不打算開口與他再多說話,以免自己會被氣死,她還得保存實力,等會用來對抗他。
車子一路沿著大路行駛了一大圈後,漸漸拐入比較幽靜的內道。夏淺留心地觀望了一眼外面的景色,應該是去什麼別墅區的路線。
她的心頭隱隱約約傳來不好的預感,他不會今晚就想對她怎麼著吧!
過去與他談戀愛的時候,她自然抵擋不住他的魅力,只是那會他說她年齡還小,每次他們倆的親熱也只是點到為止,並不有什麼更進一步的舉動。
她曾經設想過無數次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付於他,只是眼下的情況……
她甚至不確定他的心意,還有橫跨了他們倆之間的那道傷疤,依舊沒有得到修復。
如此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會甘願與他做最親密的事情。
夏淺心事重重之際,車子已然緩慢停了下來。
她聽到了一聲沉悶的車門打開聲,警覺地回神過來,望了一眼窗外,果然像是他的住處。
夜涼如水,混著橘色調的路燈下,他修長的身型,更是襯托著俊逸料峭。
「怎麼還不下車,需要我親自請你!」他低沉而溫涼的嗓音,一如這瀰漫的夜色沁涼而醉人。
夏淺深呼吸了一下,動手推開車門,光是緊貼著車身而立,遲遲不過去。
她抬頭仰望了望面前氣派的別墅,侷促地摸了摸頭,有些犯迷糊的口吻:「你不是住酒店VIP套房嗎?這兒又是哪兒?」
「你不會以為我會一直住酒店,再說了我不是還要金屋藏嬌,虧待了自己也不能虧待了你,你說是不是?」
葉錦臣清俊的眉宇間暈染開了絲絲縷縷的笑意,輕緩的嗓音帶著旖旎的氣息彌散開來,一點點撩.撥上她的心弦。
如果說剛剛夏淺還在試圖打著馬虎,無疑的是此刻他挑明了來說,直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都用「金屋藏嬌」這種曖.昧的詞彙來形容了。
她錯愕地眨著雙眸,剛好瞥見他襯衫紐扣的錯亂的扣法,與他整個嚴整乾淨的氣質委實不搭。
「你該知道對於男女關係,我的要求也很潔癖,如果你亂.搞的話,我不能答應你。」
她抿了抿唇角,視線從他的前襟這才移開。臉上的溫度有些升溫,假意望著旁處才能說出口。
此刻面前的小女人表現的有些嬌俏可人,嗓音綿軟,像是很難以啟齒的樣子,只是表達的含義卻是半點不饒人。
「我從來還沒有聽說過身為情.人,還能對金主提出要求的。」他眸色一斂,飄浮著絲絲縷縷的暗涌,聲音壓的極低,卻字字涼薄,暗含挖苦。
說他亂.搞男女關係真是可笑至極,他忍著心底翻天覆地的倒騰,才沒直接上前掐住她細嫩的脖頸,質問她到底有沒有良心。
夏淺愕然地抬眸看著他,觸及他的黑眸幽沉如潭水,即使離著有段距離,她也能感受到那股怒意與諷意。
她努力沉澱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仰頭直面於他,施施然開口:「可是我不需要拿你的錢,遊戲的法則自然要談好,要不然我這個初出茅廬的丫頭,鐵定要被你葉大少吃的連渣都不剩!」
「既然要談判,怎麼也得坐下好好聊。精明的小丫頭,嗯!」葉錦臣依舊維持著高雅淡漠的姿態,輕揚了揚唇角,似笑非笑,尾音微微上揚磁性十足。
夏淺微垂下頭來,錯開視線,這個男人本身就是一具致命的發光體,何況扮演起溫情來。
她跟在他身後見他按下了指紋,大門「嚯」一聲開了。
本是黯淡無光的環境,一下子亮堂了起來,極致奢華的水晶吊燈,將整個內部照的通亮又奪目。
夏淺只隨意地瞥了一下屋內的設計,典雅又不失華麗,很符合他的風格。
「自己換拖鞋進來。」夏淺觀摩的瞬間,響起了男人不溫不火的嗓音。
她見他先一步在屋內走開來,像是篤定了她不會逃走一般。
她略側目看了一眼鞋櫃處,居然發現了兩雙女款拖鞋。雖說看起來是新的。
可是他才剛回國,這個別墅肯定是空了已久,她才剛一來就出現了女款拖鞋,這代表了什麼。
再加上他今天衣衫不整的樣子,怎麼看都很讓人懷疑,他的私生活混亂。
一時間夏淺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滋味,一把抓過拖鞋,用力踹掉了高跟鞋,換上。
本是想觀摩一番他屋內的閒情逸緻,頓時消散的了無痕跡,心不在焉的往就近的一張單人沙發上一坐。
心裡卻在一遍遍咒罵著:混蛋,花心蘿蔔,渣男,衣冠禽.獸……
夏淺在走著神,絲毫未覺察某人已經換了一身行頭,出現在客廳內。
直挨著她旁坐的沙發上一靠,修長的大手攬至她的後靠上,嗓音沙.啞撩人:「你在想什麼,嗯?」
夏淺心頭一慌,感受著他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還有他的大手雖未搭在她的肩頭,只是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更是讓人抓狂。
她無措地一掃過去,就看到他只穿著一件絲質的睡袍,而且還是那種袒.露著胸懷的款式。
連帶那修長精壯的腿,也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眼前。
該死的妖孽,怎麼穿成這副勾.人的模樣,險先讓她招架不了。
只是一想到他如此的惡劣,那心頭的怒火與怨氣再次作祟起來,「你怎麼剛一回來就穿睡衣。」
她本想開口直接問及,他今天是不是有找過女人,一時還是決定緩一下,再一步步來。
「天色不早了,自然是要休息了。」葉錦臣的大手這一次直接撩起了她的捲髮,先是捋起了一把,繼而又鬆開,如此反覆戲玩著。
「你今天是不是在酒吧里,找了什么女人了……」她的心上一緊。深深呼吸了下,一鼓作氣問出了口。
葉錦臣玩著頭髮的手一頓,同時牽扯到她的頭皮,隱隱作疼。
她吃痛地皺著眉頭,不悅地抬眸看去。
這一看直接嚇了一跳,剛剛本是有些溫情模樣的男人,整個修韌的輪廓都變得緊繃凌厲起來。
那雙漆黑的眸子宛如浸在深水裡般,幽幽沉沉地盯著她,直想把人一起拉入身陷進去。
夏淺冷不防打了一個激靈,還沒回神過來。
男人一聲聲清脆響亮的嗓音,宛如攜帶著狂風暴雨般朝她席捲了過來:「比起會玩,會勾.搭,還有誰比得過夏小姐,今天不是去那種地方跳艷.舞了。」
夏淺瞪大了眸子,雙頰的溫度開始消退下去,心上的寒意驟生而起。
而男人眉目清冷,依舊自顧自地說下去:「既然大庭廣眾之下都可以賣弄風sao,現在立刻在我面前跳,我怎麼也得驗驗貨到底值不值?」
他面無表情地在闡述著一個既定的事情,卻字字千鈞般敲擊在她的心坎上,不捶擊的人四分五裂誓不罷休。
夏淺深深地斂了一下眸子,把那些不該有的情緒生生地壓制了下來,從唇角牽出一抹笑容來。
「葉先生,不愧於深謀遠慮的商人,事事考慮的周詳。那麼,你想我怎麼跳?」
她纖長的眼尾嫵媚地上挑著,化著精緻妝容的小臉上,雙頰隱現了淺淺的梨渦。
還真是一副沒心沒肺,毫無節操的樣子。
「就以我為中心跳。」他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薄唇輕啟,乾脆重新換了一個坐姿。
閒散、傲慢、無情無義的樣子,偏偏又是那般清貴優雅,難以忽視。
夏淺揪緊了裙擺,以僵硬地姿勢起了身。
他離著她很近,只是要她輕而易舉地邁出這一步來,還是有些難度。
這種事如果不是心甘情願地去做,只會淪落成被他徹底看輕的下.賤女人。
所以既然要跳,就得跳出一些高度來,令他被她徹底魅惑住,才能扭轉局面。
她立馬脫掉了拖鞋,輕甩了一下頭髮,滑出了一大步,扭著腰盡情地舞動起來。
再而一個轉身,臉上勾出盈盈的淺笑,柔軟的手一下子按在了他的肩頭,微帶了股蠻勁,而後纖細的手指若有似無,停留在他絲質的睡袍上。
直到臨近他腰間的系帶上,只是讓人覺得她還欲有進一步動作之時,卻戛然而止。
她又轉了一個圈,身體柔軟的像海藻一般搖曳起伏。
頭極致埋下來,搖擺的幅度控制的極好,很是美艷不可方物。
葉錦臣不是第一次見識女人跳這種艷.舞,只是如此近距離的貼身熱舞,旁人壓根沒有資格。
他呼吸的節奏越來越快,眸色越來越深,她的每一個肢體動作,對於他來說都是極致的誘.惑,那若有似無的馨香蠱惑著他的神經。
只是面上依舊故作清冷不為所動的樣子,其實心神早已被她一一牽引。
夏淺自然是費足了心來跳的,期間時不時觀察著他的神色變化,不愧是葉錦臣隱藏地頗深。
她優雅地伸繼續旋轉著,收尾之際她那圓潤可愛的腳趾頭,在地上一彈一跳著。
心裡卻在咒罵著:該死的,你要是再不上鉤,我可真要拼到底了。
好在只在她遐想的下一秒,男人終於伸出了長臂來,扣住她纖細的手腕,一把將她拉了過去,跌坐在他的懷裡。
夏淺心上一驚,止住慌亂與嬌羞,略帶嗔怪的口吻:「葉先生,你這可是違規了,說好的只是跳舞!」
邊作勢挪了挪自己的身體,只是奈何被他圈著也只是佯裝而已。
「嗯,是跳舞,這樣也可以跳。」他半垂下眼,睨著她嬌俏可人的小臉,嗓音低低的,透著迷人的磁性。
「葉先生,你這是耍無賴,我有權利拒絕。」夏淺只覺得心裡氣悶的不得了,奈何受制於他,憋著小嘴嘖嘖著。
「小野貓,你別忘記了,咱們的約定,是不是到了該兌現的時間了。」他的頭埋了下來,若有似無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後。
如此近距離親密的接觸,夏淺的整個心弦都是緊繃著的。
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哎,看來葉先生就喜歡強迫人,讓我答應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得先應允我一個條件。」夏淺穩了穩心情,抬高了下巴,睜著水潤晶亮的眸子固執地與他對視著。
「夏淺,我到底還是小瞧了你。說吧,你要開什麼條件,趁我對你還有興趣之時。」他的黑眸沉沉湛湛地俯視著她,骨節分明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顎,二指輕捏住。
臉上的表情透著幾分玩味,不費半點吹灰之力地丟下了這些話,不徹底踐踏她的尊嚴誓不罷休。
「我要你幫我拿回我在X&A集團的股份。」她深深呼吸了一下,將心底的那抹異樣掠去,神色篤定地望著他。
「就為這個,你就可以沒有底線了是吧?」葉錦臣黑眸一斂,淡漠如斯,薄唇邊彌散著絲絲入扣的嘲弄。
低沉溫涼的嗓音,沒有任何溫度刮過她的耳畔。
夏淺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無形之中被一個無情地黑手一把扼住了般,再也無法正常地跳動了。
明明威逼她的人就是他,現在卻要擺出一副造物者的高姿態來,顛倒黑白的功夫真是無人能及。
「那葉先生答不答應,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強扭的瓜也不甜,我想葉先生也是高追求的人。」
夏淺豁然一笑,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她垂下眼波,掩飾心底的狼狽,伸出手指來,在他的胸.口處打著圈。
「可以,不過我要驗貨。」他眯著眼眸,漫不經心地一笑。
以大手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他厚實的掌腹包裹著她的手背,還有那低啞無限曖.昧的聲線,像片羽毛一般輕輕地滑落了下來。
「驗貨」那二字從他性.感的唇瓣中滑出,是那般清潤動聽,只是卻是有多麼侮辱人。
一向驕傲的她,從不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唯獨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摧毀這一切。
「葉先生,那你想怎麼驗,需不需要我出具一份什麼診斷書。」夏淺斂了斂水眸,克制住心底湧起的那些,屈辱與不甘的負面情緒,更進一步擴大,臉上依舊掛著可掬的笑容。
「那是什麼東西,一進醫院再出來我想又是標配的了,你不會就想這麼唬弄我!」他幽深迷人的眼眸直勾勾地注視著她的臉,唇角略挑起一彎淺弧,那笑容有幾分邪氣,幾分挖苦。
夏淺輕哼了幾聲,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嘴皮子上,不帶髒字譏諷人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暗指她不乾淨,甚至去做了什麼chu女膜修復手術。
明明他自己指不定怎麼的尋花問柳,卻還要讓女人清清白白的,有時候想想真是很可笑。
「我想葉先生,閱女無數,自然能明白什麼叫原裝不原裝了。」夏淺睜著大眼睛仰望著他,淡然一笑,沁出了淺淺的梨渦,像是一點也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聽不清他對於她無情的嘲弄。
「那也要試了才行,不試怎麼知道。你說是不是?」他的大手停留在她的腰間,略掐了一把她的軟腰,曖.昧不明的目光,如同無處不在的空氣將她團團籠罩。
還未來得及等她反應過來,夏淺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他輕而易舉地托舉了起來。
她的心上咯噔一跳,無論如何她得想盡辦法能拖一時是一時。
她的小臉抵在他健碩有力的胸懷之上,心上亂如麻,出口的聲音抖得不成調:「葉先生,至少我們也得先培養一下感情,而且我看今晚已經很晚了,明天是工作日,你可要上班呀!」
「原來你這麼關心我,放心我身體力行,即使一夜不眠不休,依舊神清氣爽。」葉錦臣懶懶地掀了掀眼皮,促狹的目光碟旋在她的頭頂。
與此同時他已經抱著她開始上樓,一晃晃的動靜,令她的心更是七上八下亂的一塌糊塗。
這裡面的意味深長,讓她徹底震驚了一把,第一次要是這麼玩,那還不徹底散架了。
不對,夏淺你到底在想什麼。
她神遊之際,他已然抱著她來到了他的臥室。
眼看下一步就會面臨危機了,她趁著快要入門之際,小手一下子攀附上門檻,阻止他繼續進去的行動,不顧一切地開始叫嚷起來:「葉錦臣,太快了,我要好好考慮一下,還有你如此攻於算計,我怕你會……」
她每多說一個字,他那波瀾不驚的俊臉上,神色就多暗沉一分。直至那深邃的眸光凝滯。
很可笑從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裡吐露出來的,沒有一句是心甘情願的。
他冷言打斷了她的話:「所以,你這是不願意,很勉強!」
他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由於緊張泛紅的小臉。那眼神過於陰冷,令人心頭猝地一緊。
放給任何一個女人,也許都會傻傻的點頭願意,只是她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把自己交給他。
也許是她的心底還留有那一絲絲不該有的可笑念想。
他如此費心費力的脅迫於她,還不就是想讓她乖乖妥協,繼而報復她吧!
「既然是交易,那麼我們還是清清楚楚一些好,我要看到實際一點的東西。」
夏淺儘量忽略他投射下來那幽沉迫人的目光,心虛地垂下眼帘,濃密卷翹的睫羽掩飾了她心底真實的想法,平靜而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顧忌。
她的耳畔傳來了一陣低低的嗤笑聲,明明很輕,卻異常沉悶,壓了過來。
「沒有想到夏小姐,還真是精打細算,珍愛身體!」
她的手依舊扣住門檻,還窩在他的懷抱里,只是氛圍越來越不對。
她不確定他會不會同意,畢竟他要是真想對她怎麼的,她壓根無力反抗。
就在她覺得這種難熬的氛圍過了一世紀那麼久,久到她的手開始發麻。
頭頂上傳來了男人不高不低,輕輕淺淺的,卻異常曖昧的私語:「我可以暫時忍一下,只是甜頭總得先嘗一點,要不然如何再展開下去,你說是不是?」
夏淺豁然抬眸,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觸及男人似笑非笑的幽眸,眀晃動人。
她的大腦一懵,手不自然地垂下,下一秒他已然霸道果斷地抱著她登門入室了。
目的地很明確,抱著她直達床畔,他彎腰將她放了下來。
室內的燈光是那種比較柔和適宜入眠的,更是平添一種朦朧的風.情,即便是這樣還是不能緩解她心頭的緊張。
葉錦臣並不直接坐在床畔,而是選擇了一張單座的沙發,交疊著雙腿姿態慵懶地坐著。
清亮逼人的目光卻落在她的身上,晃了晃大腿,嗓音低沉而舒緩輕輕地滑落下來:「好了。可以開始了,嗯?」
這漫不經心的一句,直讓夏淺心驚肉跳,她局促不安地眨了眨眸子,不知道他所說的甜頭,到底是什麼尺度。
「這個天色不早了,還是洗洗各自睡覺吧!」她垂下頭來看著自己光著的腳丫,試圖找著藉口出來。
「不來,也好那就直接切入正題,我更喜歡直接一點,欲拒還迎的看起來真是矯情!」葉錦臣沉鬱的黑眸驀地一深,薄唇邊勾起的弧度冷凝而刺目,像是已經不屑於她的這種手段一般。
夏淺緊了緊手,心裡頭翻江倒海的,面上卻要表現的自然而然,扯了扯唇角嫵媚地一笑:「說好了點到為止,你可要說到做到!」
「嗯,且看你的手段!」葉錦臣深邃的眼眸里漾開來一縷笑意,眉目如畫,雅痞至極。
夏淺鼓起勇氣下了地,腳底下是觸感極好的地毯,惹得腳底下痒痒的,遠不及面前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心癢難耐。
一想到要拋開一切來誘.惑他,還得讓他稱心如意,這種事怎麼能夠做到信手拈來。
她怯怯地走到他的面前,瞥見他一副風輕雲淡閒散的姿態。
那雙一眼探不到底漆黑的眸子,幽幽地看著她,透著玩味與邪魅,像是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一般。
反觀他興致盎然的樣子,她的情緒就更為忐忑了。
陡然伸出小手來,又縮了回去,支支吾吾輕喃著:「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
說出口這樣的話,幾乎耗盡了她的勇氣,從未像此刻這般覺得難以啟齒。
「哦,夏小姐不是一向色.膽包天的,這種事不是駕輕就熟,原來還需要指導。」葉錦臣眸色微微一動,意味不明的微光影影綽綽閃爍著。涼薄雅致的嗓音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縈繞開來。
字裡行間儘是挖苦,這個男人像是好好說一句話就會死一樣。
如果他認為她會願意認栽,那就大錯特錯了。
「葉先生,不是常人,自然要迎合你的喜好,是不是?」夏淺歪著頭膩歪地朝他笑了笑,巴掌大的小臉掛著討饒的意味,心裡卻不停地咒罵了他無數次。
「還是你想的周到,懂得伺候男人!」葉錦臣輕佻的目光從頭掃到腳,像是可以透視了一般,每一眼都像是可以在她身上燃出火苗來,炙熱逼人。
「開胃菜的話……你自由發揮好了!」他最後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某處,薄唇輕啟,低啞的嗓音無限撩.人。
每吐露一個字眼,她的心上就劇烈地一跳,看來今天不照做的話,她估計難逃魔掌。
比起會真實的發生關係,這樣來說可能還好一點,她只能一遍遍這麼安慰著自己。
微俯下身接近他,臉紅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
第二天清晨,金色的暖陽照耀著整個大地,那張寬大的床上躺著一男一女。
葉錦臣翻了翻身看著一旁,蜷縮著像只貓一樣的女人,只穿著他寬大的白色襯衫,那兩雙白皙如玉的腿四腳扒拉地放著。
想起她昨晚如何嬌羞的小模樣,幫他解決的畫面,他的唇角緩緩勾起了一抹柔軟的弧度,連帶那雙漆黑犀利的眸子都變得溫情如水起來。
「小野貓,下不為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呢喃完,他利索地起身下床,去洗漱。
床微微的一晃,令夏淺迷迷糊糊掀開了一點眼皮,再而陌生的壞境一下子令她整個混沌的大腦豁然開朗起來。
她捂著嘴巴以免發出不和諧的驚叫聲,另一手揪緊了衣擺。
昨晚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畫面,再次歷歷在目的呈現了出來。
該死的男人竟然昨晚那麼對待她,她鬧心地拿被子蒙住了頭,實在是太可惡了!
她怎麼都不願意,他更是邪惡地威脅:「既然不願意開胃菜,我更喜歡現來!」
而後她避免遭受以身犯險,趨於他的脅迫之下,只能毫無羞恥的照做了。
到後來他得到了滿足,她一身污.穢,最後還被迫與他同床共枕。
更是帶著羞辱鄙視的口吻,在她耳旁悄然落下:「小野貓,你伺候人的技術還得多多改進一下。」
那一秒她真的有種奮不顧身,也要將他踹下床的衝動,好在他說完這混帳的話後,還算老實地睡覺了。
她的臉上由於羞憤極速地脹紅了,想起昨晚的種種畫面,她是睡意全無了。
猛然間聽到哪裡傳來了動靜,她忙又閉上眼睛,拉起被單裝睡般躺了下去。
已經穿戴齊整的葉錦臣,立在床前遙望著那抹身影,忍不住開口調侃:「原來這麼不禁逗,要是真怎麼了,那還不得躺床上半天。」
聽了這一句話的夏淺,即便想裝睡都睡不下去了,沒發生聲音但是身體忍不住動了動。
「既然醒了,就起來,今天可是周一!」葉錦臣不咸不淡的口吻,宛如流水傾瀉而出。
「葉錦臣,好早!」她這才作勢爬了起來,只是依舊拉著被單很好的遮蔽著裸.露在外的身體。
他立在那清淡的目光掃視了她幾眼,繼而像個沒事人一般轉過身,向著門而去。
窩在床上的夏淺看著他這傲慢無理的態度,心裡說不清的不痛快,一張小臉擠皺成了一團。
等她起床飛快地洗漱完畢,才自覺自己沒有換洗的衣物,昨天她的那條裙子早已慘不忍睹了。
那估計要意味著她要穿著他的白襯衫,出去晃蕩,丟人現眼……
猶豫再三她終是下了樓,顧及著他的襯衫,其實只到她的大腿根部,每一步下樓都很小心翼翼。
樓下明亮的大廳內,葉錦臣已經很自然地坐在了餐桌上享用早餐。絲毫沒有要等她的意思。
她直有種被人晾在一邊的感覺,明明昨晚他還那麼混帳的對待她,除了沒有切實發生關係,什麼不該做的都做了。
她慢騰騰地走了過去,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開口:「葉錦臣,我沒有替換的衣服可以穿。」
而他依舊在用餐,甚至還慢條斯理地端起了杯子抿了一口牛奶,聲音淡淡的:「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提供衣服。」
她被他這種明知故問,事不關己的態度,激怒了。
甚至想痛痛快快的罵出來:到底是哪個無賴,把她的衣服弄的穿不了。
想歸想,但此刻無疑不能和他硬碰硬,她討不到什麼好處。
「葉大少,你總該不會讓你的……女人,就這般衣不蔽體的出去惹人非議吧!」夏淺向前邁出一大步,眀晃地立在了他的正對面,如何都心平氣和不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不是我的女人!」他慢悠悠地抬眸瞥了一眼她,目光清淡如流水,嘴角的弧度若有似無,隱隱透著促狹。
夏淺只覺得一種怒火攻心的滋味,深深侵襲住了她的五臟六腑,論無賴,陰險,奸詐還真是沒有人比得過他。
她現在很慶幸昨晚守的住最後那一層底線,沒有讓他得逞,要不然現在估計悔得連腸子都痛了。
「葉錦臣,我要和你白紙黑字的簽訂合約!」她氣的鼓著腮幫子,無氣可撒之下,小手重拍了一下桌子,以表示她的決心與膽量。
「我還以為你要指控我玩.弄你後,不負責任呢!」葉錦臣俊朗的眉峰微微上挑而起,深邃的眸中瀲灩起伏,化出了幾許不一樣的柔情來,只是此時此景卻是那麼的諷刺。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我們要以白紙黑字為約,還有這個關係的期限總不能永無休止,我想葉大少想必也會有玩膩了的一天。」
夏淺儘量不動氣,乾脆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言簡意駭地把自己所擔心的條條框框列舉了出來。
「這些起碼等我用餐完再說,怎麼難道你還不餓。」葉錦臣的臉上並未浮現什麼過多的神色,始終保持著不顯山露水的高雅姿態,一副掌握全局不會讓任何人打破的優越感。
夏淺直有種一拳頭打下去,軟綿綿的被反彈回來,任憑她再心急難耐,而他依舊不溫不火的樣子。
她掃了一眼面前的早餐,決定先吃飽了才有力氣與他繼續鬥爭下去。
吃到一半的時候,她見他接了一通電話起身。
她有些好奇地拿餘光瞟了瞟,他要去幹嘛。
透過紗窗,她見他直然地走到了院外。
嚴昊今天一大早就接到了大BOSS的電話,竟然是讓他去採購女裝,著實讓他嚇了一跳。
他特意多多留心了一下面前衣冠楚楚的BOSS,只是又不敢往那屋內多探究。
葉錦臣直接接過了袋子,而後厲聲催促道:「你還不走!」
嚴昊立馬陪小心作答:「我就走。」
本是已經轉身過去的葉錦臣,似又想起了什麼,「幫我儘快擬定一份與X&A集團合作的計劃書,至於附加條款由我親自處理。」
嚴昊微頓了下腳步,才反應過來,連聲答應:「好,BOSS,我明白了!」
等他再次折返回到大廳,此時夏淺的用餐也已經結束了。
見他手裡拎著一個紙袋子,她禁不住肖想會是她的衣物。
果然下一秒,他像是沒有什麼耐心的把袋子拋給了她:「拿去換上,以免說我苛待了你!」
語氣亦是冷冷的,充斥著很不甘願的意味。
夏淺也不想與他多費口舌,抓起袋子轉身向著內里而去,尋找洗手間更換。
她換下襯衫的時候,很窩火地把他質地精良的襯衫故意丟在了地上,踩上了幾腳,最後又撿起裝入了袋子裡。
望了望鏡子裡,儘量微笑再微笑保持著良好的修養,還要與他好好的協商爭取最大的利益訂合約。
打開門時,她深吸了一口氣,大致掃了一眼,一時竟然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她踱步出去細心地觀摩了一圈周圍,這才發現原來他臨窗而坐。
倚靠在一張躺椅上,腿上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雙眸微闔著,埋頭在敲擊著什麼。
整個大廳內靜寂無聲,那「嗒嗒嗒」鍵盤敲擊的聲音,聽得極為清晰。
她一步步挨近了過去,假裝是望向窗外看著風景,撇了撇唇角裝作不輕易地一問:「你是在擬定條約嗎?」
葉錦臣並沒有抬眸看她,只是他不高不低的嗓音,輕輕淺淺地響起:「原來你這麼的心急,想成為我的情.人。」
事已至此,他還能拿這種事來侮辱人,她吁出一口氣來,臉色未變:「這種事也是你情我願的,我得到我想要的,而你得到你所想要的。我覺得葉先生你也用不著自持優越感,隨意地挖苦與人。」
葉錦臣總算肯從他的筆記本上,探出了他看似溫文爾雅的臉龐,繼而拍起了掌來,漆黑的眼眸疏淡地掃向她。
「夏小姐,還真是快人快語,合約我已經擬好,沒什麼問題你就簽了吧!」
算是較為平和的一番話,透著慫恿與鼓動。
夏淺見他總算肯切入正題,不知為何她反而更加淡定不起來了,因為但凡跨出了這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他把筆記本擱置在旁邊的桌子上,示意了讓她過去親自查閱。
她俯身過去拿起筆記本看了看,只見電腦上白紙黑字的寫著。
【為期時間竟然是:半年,還有在這期間內她必須夜夜宿在這兒。
對於他們倆真實的關係,她必須緘默保守秘密,不能讓第三者知道。
每晚不得晚於他歸家的時間,如有犯後果自負!】
其它什麼還好唯獨是時間,還有必須夜夜與他同床共枕,這不是意味著這位大少爺天天都有那方面的需求。
還有最後一條的引申義,豈不是暗指他可以夜不歸宿,再晚也成,而她必須風雨無阻過來報導。
她心裡忍不住惡寒了好一會兒,深呼吸了一下,挺直了腰板,面帶微笑試圖爭取:「葉大少,這個時間會不會太久了點,半年你不可能不膩歪,再說了咱倆還必須夜夜相對。」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條要改,那你覺得為期該多久?」葉錦臣微側過身,色澤濃郁的黑眸灼灼地落在她的周身,表情玩味又淡薄。
夏淺被他如此意味不明的目光一掃,她心裡想的時間最好是一個禮拜,但是也知道沒有這麼討價還價的。
勉強鬆口說出了一個時間:「半個月如何?」
換來了男人一陣涼薄的哂笑,低沉清潤的嗓音緩緩溢了出來:「夏小姐,你真是會還價,你乾脆說一夜就全部抵上好了。」
夏淺被他如此刻薄的吐詞,面上卻依舊那般俊雅,給嗆住了。
她轉了轉眼珠子,繼而唇角勾出了更眀晃的笑意:「葉大少,如此風度翩翩,氣宇軒昂,我想怎麼也得讓步一丁點,不和我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
「好了,100天,其他各項不許再議!」葉錦臣厲聲打斷了她偽善的逢迎,那丰神俊朗的臉上不怒而威,令人不敢反駁。
夏淺撥著小手指頭,知道可能會惹惱了他,但還是想再爭取一下。
她抿著唇角,友善地出聲:「你看這個天天過來,肯定會被發現的,那麼到時我們的關係估計會大白於天下。」
「難道你不是離家出走了,你都可以在夜店裡玩耍,還會怕這些。」葉錦臣清俊的眉宇間帶著嘲弄,漆黑的眸子鎖住了她的視線,唇角勾著點痞痞的笑意。
如此直白刺目的用詞,令她沒有反駁的餘地,她壓下去一口氣,較為冷淡的樣子:「那麼我提出的要求呢?」
「自然不會虧待你,已經在草擬了,差不多就這一兩天,你會收到以你為首與我們葉氏的合作案。」葉錦臣不溫不火地說完,就起了身,長身玉立的站在窗前,整個身型俊逸頎長。
夏淺絞合著雙手,貌似其它什麼她都爭取不到了,只能保住這最為重要的一點。
只是這漫漫100天的長夜,她該如何應付這個奸詐的惡魔。
「對了,你的生理期是幾天?」俊美如斯立在那的男人,突然開口提及了如此私密性的問題。
夏淺強忍著心裡沒有罵他變.態的衝動,只是覺得這個男人也是絕了,淡淡地吐出:「4天。」
「那麼為期3個月,得除去12天,自然往後拖延。」他忽而側目過來,漆黑迷人的眼瞳斜了她一眼,惡劣至極的言語張揚在她的耳際。
夏淺聽後面上一僵,極速地漲紅了,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咬牙切齒地滑出口:「葉大少,您還真是無可匹及!」
「彼此彼此,我都已經虧了,自然不能再虧。只要你乖乖的,我還是會很寵你的,嗯!」
葉錦臣凝著她的深湛眼瞳里,氤氳起了如水的柔情。連帶最後的咬字,都是那般低啞輕柔,像是踩在了雲朵上。
夏淺很明顯不適應他這看似溫柔多情的一面,心上惡寒著,只覺得自己一腳踩進了深淵裡了。
她見他說完這句,轉身就走,像是要出門。
她鬆了一口氣,暫時可以不與他周旋了,她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些人已經耀武揚威那麼久了,怎麼也得去挫一挫他們的威風。
「把我的西裝外套拿過來!」已經立在門口之處的男人,溫涼如水的嗓音兼具命令式。
夏淺怒極,像這種力所能及的事。他居然特意指派她做,明擺著就是差遣她。
她跺了跺腳,絲毫沒有要代勞的意思。
「也對,做慣了傲慢的千金大小姐了,這才剛開始,第一天你就不合格了,這誠意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葉錦臣目光淡漠地望著戶外,嗓音一如既往那般低沉婉轉,卻遮掩不了他滿腹的挖苦。
夏淺被氣的仰面朝天乾笑了好一會兒,這才以極快的速度繞回後面。
一把抓起他高端定製的西服,緊緊地揪緊了,拎到他的面前,剛想憤然甩入他的懷裡。
男人漆黑疏淡的眼眸緊緊地擒住了她的目光,唇角瀰漫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字一頓吐露而出:「替我更衣!」
她重新調整了一下抓著西服的手勢,擠出牽強的微笑,望著他高大偉岸的身軀,那英俊儒雅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他惡劣的本質。
她掀眸仰望著他,繃緊的唇角鬆開,「葉大少,這個你的身高太高了,我夠不到!」
「昨晚那麼惹火的艷.舞都跳過了,需要我再手把手教你,嗯。」他漆黑的眸像是被墨色沁染了一般,濃郁深邃,一不小心就會讓人沉.淪進去。
夏淺臉上的溫度開始升溫起來,他的意思是讓她纏.上他的身,大清早的就開始不放過她。
「別誤了我上班的時間,聽話的小情.人。」她在掙扎猶豫不決中,而男人清淡溫潤的嗓音透著戲謔滑落下來。
很好,她拼了,這是他要求的,那就別怪她走偏門。
她迷惘的水眸中一閃而過一抹狠辣,繼而歪著頭勾出討好的淺笑盈盈,雙腳沒有任何猶豫踏上他的腳。
嘴角隱笑本以為會得逞的她,下一秒她的身體忽而騰空而起,她整個腰肢被一雙精壯的大手。一把擒住。
她豁然睜大了眸子,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瞰著他,猶如小鹿芭比般亂撞的眼眸,直映入男人深邃如海的幽眸,那俊臉上透著莫測高深的笑意。
「原來你這麼調皮,喜歡高難度動作,現在可以痛快地開始了嗎?」他眉眼含笑,臉上的神色半是調侃半是認真,低沉醇厚的嗓音蠱惑著她的耳膜。
夏淺翻了翻眼珠子,想辯駁些什麼,卻終是選擇緘默了,還不如儘快幫他套好了省事。
她咧嘴一笑,紅唇輕啟:「麻煩葉大少伸臂。」
他托舉著她,不伸手如何穿,這樣就可以放她落地了。
他揚起了長臂,揮了揮,只單手環著她的腰,依舊能托住。
夏淺暗嗔:算你狠!
他眯著眼眸不動聲色地觀望著,在她勉強套好了一邊,到此為止的話就擱了下來:「好了,你伺候人的技術實在太差,還得多練練。」
「穿個衣服拼到此,我也覺得挺吃力的,麻煩葉大少放我下來!」夏淺垂眸斂目,水潤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迎視於他,彎著唇角擠出笑意,嗓音溫軟。
葉錦臣說放還真放,害她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穩住身型。
夏淺齜牙咧嘴的想要衝他發火,他卻帥氣地一揚手,把西裝套好了,邊往外走,邊語速極快的吩咐:「快點,別耽誤我工作!」
夏淺撫著前襟,試圖平復極度躁動的心緒,小嘴裡免不了嘀嘀咕咕的: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耽擱了那麼久時間,還好意思反指責我。
葉錦臣步履輕快地來到了車身旁,長臂拉開了車門,冷清的話語只說到一半:「如果你還想上車的話……」
夏淺忙小跑了過去,畢竟在這個區域打車的話很難,她如果錯過他的車,自己還不知道要徒步多久,現在用不著給自己添堵。
「我來了,麻煩順道載我去X&A集團。」她跑得急不免有些氣喘,止住了腳步,儘量心平氣和的與他交談。
「哦,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專屬司機了。」葉錦臣邊陰陽怪氣的說著,邊閃身進了車裡,帶上了車門。
此時夏淺也不管他有沒有邀請了,趕緊拉開後車門,鑽了進去。
葉錦臣只透過後視鏡瞥見她像是鬆了一口氣的姿態,薄唇邊的弧度越來越冷。
車子很快行駛了出來,夏淺也不高興自找麻煩了,只要他開到容易搭車的路上就行了。
只是她著實低估了他的人品,不過剛一出了別墅區域,駛入了比較開闊的道路上。
前座上男人傲慢無禮的聲音就咂了下來:「你下車!」
僅僅三個字無不彰顯出他的冷漠無情。
夏淺翻了翻白眼,重重吐出幾口氣來,沒有再多說什麼,扣住把手,下車,關門是直接用腳踹上的。
看著毫無留戀急駛而去的黑色車影,她的小手緊握成拳,小臉上全是昂揚的鬥志:葉錦臣,咱們有的是時間好好清算,who怕who。
她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攔住了一輛計程車,報上了地址,就倚靠在車后座上閉目養神中。
一直到師傅提醒她到了,她才抬眸望向窗外那一幢氣派的商業大樓。
她拿出鏡子來稍微照了照,睹見自己未施粉黛的小臉,暗想下次一定要化好妝,保持最佳的狀態過來。
她直接向著大門走去,勉強踏入了半條腿,門口的安保人員就過來攔住了她。
「小姐,你看起來不像是本公司的員工,抱歉,如果沒有指示,我不能放行。」
夏淺直感覺自己最近的冷遇,受的還真是夠多了,她撩了一下捲髮,朝他淺淺一笑:「我這麼和你說吧,我是貴公司董事長的女兒。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安保錯愕了數秒,立馬換了一副和顏悅色的態度:「原來是夏小姐,快請進!董事長的辦公室在16樓。」
夏淺輕點了點頭,優雅地邁出步伐來,直著向著電梯而去。
看來今後她得多走動走動,要不然就連門口的安保,都敢怠慢了。
她直達目的地,電梯門一開,她有條不紊的往裡走,邊走邊掃了掃。
這層的前台起身叫住了她:「抱歉,小姐,如果你沒有預約,不能直接進去!」
夏淺輕蔑地一笑,「你看清了,我是夏董的女兒,女兒來見老爸還需要預約嗎?」
前台被她的氣勢所震,忙改口笑臉迎人:「原來是夏小姐,您是來見夏董,還是來見陸經理的?」
「有區別嗎,我第一次過來。」夏淺面上不動聲色,意有所指。
「這樣子您不熟悉壞境,我親自領您過去,可以嗎?」前台小姐畢恭畢敬地站到她面前。
「那就勞煩你了!」夏淺這才微露出了一點點笑意來。
「夏董現在正在開會,大約還有十來分結束,您看先去哪兒?」前台小姐熱情地開口告訴她,他們倆的行程安排。
夏淺還沒來得及回答,因為前面一間門突然被打開,突然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陸經理您好,夏小姐過來了!」前台禮拜地打了一個招呼。
夏淺抿嘴一笑,「你先下去吧,我和他私聊!」
直到廊道上只剩下了她與陸俊哲,而他一改往日假情假意的面孔,沉著嗓音質問:「你怎麼會來公司?」
夏淺肆意地諷笑了起來,美眸斜了一眼他,反嘖道:「陸俊哲,你真是搞笑,你別忘了這家公司是誰的。你只不過是一個掛名經理,我爸膝下的一條狗而已。」
再次被辱罵成狗,陸俊哲那張斯文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了,面露猙獰,從鏡片的反光也知道他此時有多麼惱羞成怒。
「夏淺,你有什麼好囂張,你也只不過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女兒而已。」他推了推鏡框,惡言相激。
夏淺眸光猛地一滯,繼而揚起了更燦爛奪目的笑意,紅唇一張一翕,字字誅心:「看來是昨晚打的還不夠慘,讓你還有力氣反撲咬人。」
「夏淺,你就不怕我告訴你爸,關於昨晚的種種。」陸俊哲氣到臉色鐵青,眸中憤恨之色再也不加以掩飾。
「你那些無恥之事,我還沒抖漏出來,你可知道昨晚你盛氣凌人叫囂的那個男人是誰嗎?」夏淺秀雅的眉目間儘是嘲諷,眸色微微一動,話適可而止,卻帶著令人遐想不安的意味。
「夏淺,你別再危言聳聽了,比起你這個女兒,叔叔更願意相信我!」陸俊哲心裡微起了些異樣,但很快被他壓制了下去,他混跡這麼久以來可不是被嚇大的。
「那咱們等會走著瞧!」夏淺傲慢地揚起頭,目光自始至終都沒落到他身上,也不打算與這種人再多費口舌。
陸俊哲憋屈地看著快速與他擦肩而過的夏淺,緊握了一下拳頭,立馬牽制到了昨晚的受傷處,疼得倒吸了口氣。
恰逢這時夏正邦從會議室出來,零零散散走出來的,都是公司餘下的一些小股東。
夏淺立馬扮作乖巧樣,小跑了過去,直奔目標,一把拉住了夏正邦的手臂,晃了晃,親昵地喊了一聲:「爸!」
旁邊幾個股東們,見狀立馬親熱地誇讚著:「夏董,這就是令千金吧,想不到都長這麼大,這麼標緻了。」
夏正邦忙慈愛地撫.摸著她的頭頂,以一副好爸爸的口吻回:「沒法子,我們都老了,只能盼望著他們年輕人了。」
「夏董,有這麼會辦事的准女婿在,女兒又乖巧懂事,可以省心了。」不免又寒暄了幾句這才一一退去。
那群董事們一走,夏正邦慈愛的神色立馬一轉變,老沉的目光緊盯著笑意瑩然的女兒,「淺淺,你今天怎麼到公司里來了!」
「爸,我好歹也是你的女兒,公司里第二大股東,我為什麼不能來呢!」夏淺生氣的撅著嘴,鬆開了她的手,小臉不復剛剛的眉開眼笑。
「爸爸,還不是怕你累了,畢竟你也剛從學校畢業,得多歷練一下,走,去爸爸的辦公室坐一坐。」夏正邦自然知道說話收放自如,恰當好處。
明明那天還掛斷他的電話,還以為她要耍脾氣好久,竟沒想到一出現直接來公司里了。
夏淺再次展露笑顏,重新拽住了他的手臂,與他肩並肩地走開來。
陸俊哲面露陰沉,看著看一幕,暗自在揣測她究竟想耍什麼花樣。
他的唇角勾出了一抹陰笑:不過他從來不喜歡受制於人,不如先發制人。
夏淺一進入辦公室,大致掃了掃,這裡的布置較之以前來說,更為奢侈了,她這位老爸還真是會享受生活。
夏正邦直接向著他的老闆坐椅上一仰,見夏淺進來後,並未入座,頗為無奈的開口:「淺淺,坐沙發上去呀,只是這裡畢竟是公司,如果你要和爸爸聊私事的話,咱們還是回家後好好談談心。」
夏淺掃了一眼選擇了一張單座沙發上,只是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想打發她回家了,就這麼不召見她留在公司里。
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門口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夏正邦頗具威言地開口:「進!」
進來的人是陸俊哲,他直接稱呼:「夏董,我有話要當面和你說。」
「俊哲,你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還來公司。」夏正邦話里話外示意他要多休息,不要太勞累。
「我就是想告訴你關於我昨晚受傷之事,雖然有答應淺淺說幫她隱瞞,但我覺得趁著她也在,還是告訴你比較好。」
陸俊哲看了一眼坐在那的夏淺,面露遲疑之色,欲言又止弄的氣氛一時有些緊張。
「阿,這和淺淺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的傷不是自己摔的,果真是被人毒打的!」夏正邦摸著自己的下頜,深思熟慮的樣子,繼而語氣有些驚訝。
夏淺也不出聲,只是佩服他這個惡人先告狀的德行,且看他怎麼玩。
她晃了晃腿,改變了一下坐姿,不以為然的口吻:「陸俊哲,我倒要聽聽,你怎麼和我爸告狀。」
「淺淺,我會這麼做也是為你好。叔叔,其實我昨晚去談生意,竟然看到淺淺在夜店裡登台跳舞,周圍全是一些三教九流的男人。我實在氣不過拉她回家,她不從竟然唆使與她一起玩的男人,痛打我!」陸俊哲說到後來低眉順眼的樣子,有些深深的自責與無奈。
夏正邦顯然很生氣,立馬厲聲開口質問:「淺淺,俊哲說的是不是實情,你竟然在那種地方丟人現眼,夏家的臉面都快被你丟盡了!」
說到後來,他怒紅了眼,重拍了一下桌面。
「爸,我是去跳舞了,只是就跳舞又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事。至於什麼打他的事,那是他咎由自取。」夏淺平淡無奇地望著室內一個看好戲,一個扮作怒其不爭的嚴父狀,她唇瓣的諷意越發濃郁。
「叔叔,淺淺到底還是年紀小不太懂事,你千萬別動氣。」陸俊哲一聽到她完全承認了,心裡止不住的開心,面上依舊是一副好好人的模樣。
「陸俊哲,你給我閉嘴,少在那煽風點火。你可知道你招惹的那位到底是誰?」夏淺像是完全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嘴角隱笑,雙眸里一抹精明的幽光一掠而過,令人猜測不到她意欲何為。
夏正邦輕嘆了一口氣,只覺得這個女兒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不過她要是自己不學好,那也怪不得他了。
「淺淺,我對你失望至極!」他哼了一聲,像是不想再管她的態度。
夏淺依舊無所謂地笑著,「爸,你這話可說得委實太早了,你不是讓我搞定合作案,我可是一直在做努力呢。」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在接洽了?」夏正邦一聽到關乎正事,立馬態度一個大轉變。
「爸,你別急,可是怎麼辦好呢。俊哲哥偏偏就得罪了人家葉大少,昨晚我正在談正經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橫衝上來,還想動手毆打他。」夏淺悠哉哉地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語氣不緊不慢。但句句在反轉剛剛的局勢。
「你的意思是俊哲他,得罪了葉大少!」夏正邦頓時心上一緊,有種一緊一收的起伏,本來看著希望在即,轉眼就一落千丈。
「不可能,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是葉錦臣。淺淺,你不承認錯誤就算了,也用不著污衊我。」陸俊哲整個人往後倒退了一步,心上掩飾不住的驚慌失措,可面上依舊故作鎮定。
「就你這個德行,整天只知道巴結人打著鬼主意,能認識誰。」夏淺白了一眼他,看著他一副虛偽至極的臉孔,真心覺得倒胃口。
「淺淺,只要你能替公司完成這個大項目,爸爸一定兌現承諾。」夏正邦此時哪裡還顧及這裡面的家長里短,一門心思想著合作案上,邊笑眯眯的樣子,邊起身向著她的位子而來。
「本來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不就是害了他出來橫插一腳,昨天葉大少可是大為動怒。」夏淺睹見夏正邦同樣是虛偽的面孔,乾脆側過身來,一副不想搭理,頗為嘔氣的樣子。
「俊哲,你也真是的,辦事太衝動了!」夏正邦立馬正了正聲,轉而開始訓斥了一番陸俊哲。
「叔叔,我……」陸俊哲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又臭又僵。
「爸,我可是費心費力,全因為某個沒眼力的搞砸了,萬一葉大少下次到咱們公司來巡視,再碰到與他動手之人,肯定會掉頭就走。」夏淺吁出一口氣來,輕晃了晃頭,頗為糾結,言盡於此。
夏正邦心領神會,立馬直起身來對著陸俊哲吩咐著:「陸俊哲。在臨江不是有一個項目在開發,近3個月你就去那出差便於跟進。」
陸俊哲一聽慌神不止,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那個小城市離著L市那麼遠。
「叔叔,那個項目公司其他人都可以去,我可是總公司的經理,這兒的好多事情都要我出面處理。」他臉色驟變,想了想試圖爭取留下來的機會。
「爸,他的意思是咱們公司少了他陸經理就運作不起來了。還有一點我要說明一下,到時要是看到他還掛著咱們公司經理的職稱,合作案最後功虧一簣,可不要怪我。」夏淺瞧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就這麼點哪裡夠解氣。
自然是他最為在乎的東西,她偏偏要將它撕碎,如此才叫大快人心!
「淺淺,分析的有道理。為了咱們公司的利益,俊哲你暫且申請停職,到臨江我還是會給你一個管理者的身份。」夏正邦很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沒有半點猶豫,再涉及大前提之下,其它什麼都不重要了。
「叔叔,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這幾年在公司一直盡心盡力啊。」陸俊哲就差快站不住了,沒了經理的頭銜對於他的打擊實在太大。
「你什麼都別再說了,出去,你今天下午就收拾收拾出發!」夏正邦臉一橫,對於他的乞求,沒有流露半點回心轉意。
「陸經理,請吧,我和我爸還有正事要談!」夏淺得意地一笑,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出去。
陸俊哲咬了咬牙,恨恨地望了她那一眼,最終握緊了拳頭,心不甘情不願走出門。
辦公室內就只剩下了他們父女倆,夏正邦忙挨著她就近的對面坐了下來。
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緩聲緩語囑咐著:「淺淺,爸爸都聽你的安排了,這次的合作一定要成功啊!」
「自然,只是爸爸我在公司任何職稱都沒,這樣去談底氣實在不足。」夏淺輕撩了一下長捲髮,垂著眸有些為難。
「淺淺,這個好辦,經理的職位不是空出來了,雖說你剛來公司,不過只要談成這個合作案,也不會有人敢說閒話。」夏正邦和顏悅色地笑著,立馬解決了這個問題。
「還是爸爸想的周到,他那個辦公室我可不要用。」夏淺咧嘴一笑,扮作乖巧女兒的樣子。
「爸爸,下午就讓人騰出一間來,幫你重新布置一下。淺淺,你可一定不能讓爸爸失望哦!」夏正邦豪氣地答應了下來,最後又著重點了點,看似鼓勵實則有施壓的意味。
夏淺自然明白她這位唯利是圖的老爸,起身跨前一步,以手搭著他的肩頭,滿口保證著:「爸有其父必有其女,我會好好努力的!」
她付出了那麼多,怎麼可能會不成。
出了辦公室後,她從包里翻出了手機,一看居然變成飛行模式了,難怪這麼久以來她的手機都沒動靜。
能在她手機里動過手腳的,除了那位還能有誰。
她忙開機,避免好友青媛會多問,她選擇了發了一條語音給她。
【青媛,昨天我手機後來沒電了,我和我爸合解了,暫時還是搬回去。
咱們有空,再約!】
她目前首要的是回去那兒,把行李取出來,繼而再搬進那裡,與某個惡魔同穴。
她剛走出大樓,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異常熟悉。
她故意等鈴聲響了許久,這才接通:「葉錦臣,你混蛋,憑什麼亂動我的手機!」
由於之前的種種,她的火氣咻咻咻地往上竄。
「很好,開口就罵人,你都是我的私有物,何況那一部手機。」那頭輕描淡寫的口吻,卻足以秒殺一切。
夏淺早已領教過他這張嘴皮子的厲害,冷著聲音:「你找我到底幹嘛!」
「找你自然是有事吩咐,在我下班之前到我公司里來。」葉錦臣立在落地窗前,握著手機。
完全就是一副上級指派下級辦事的口氣,夏淺直然地反問:「我的時間貌似沒有規定要去你公司,接你大駕吧!」
「讓你來你就來,不來後果自負!」
葉錦臣說完立馬掐斷通話,任憑那頭的夏淺連餵了幾聲。
她頭疼地撫著胸.口,直感自己總有一天要被他給氣死。
她抬頭回望了一眼身後的高樓大廈,不想了,先去美美的吃頓飯,其他什麼到那時再說。
大約5點一刻左右,夏淺拉著一個行李箱,出現在了葉氏在L市的主大樓。
她望了望面前氣派的高樓,不愧是葉氏,地段都是最好的。
她拉著行李很自然地走了進去,毫無疑問,又有安保人員過來阻攔她。
「小姐,請問您找誰?」安保人員對於拉著一個行李箱出現在他們大樓的,頗為驚訝。
夏淺想了想貌似葉錦臣壓根就沒說找她來幹嘛,她甚至在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想讓她看笑話。
「你們葉總什麼時候下班,他讓我在樓下等他。」夏淺詭異的一笑,坦然自若地說著。
安保人員頭上一滴冷汗,說話不免都結結巴巴:「什麼,你要等葉總。」
自然來找他們葉總的女人是不少,哪一個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這個拖著行李來找的,還真是頭一招。
「抱歉,這個我們不方便說,要不然您還是到那邊坐一下好了。」在沒弄清虛實之前,安保人員依舊以禮相待。
夏淺對於葉氏的這個安保態度。還是較為滿意的,起碼沒有看輕人。
夏淺轉而在休息區域入座了下來,很快到點下班,葉氏的員工陸續接連不斷地下班了。
她掃了一眼時間,葉錦臣居然還沒給她電話,也真是醉了。
葉氏員工對於出現在他們主廳休息區域的夏淺,免不了多看了幾眼。
其中有一個女人格外關注,她看著夏淺很是眼熟,趁機詢問前台,她在等誰,得到的回答顯而易見,為他們葉總而來。
她又留心多觀望了幾眼,暗叫不妙,那不是他們葉總的前女友,居然又來糾.纏了。
她忙閃身出了大樓,摸出手機來給一個異國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電話。
剛一被接通,她立馬著急地告訴對方:「芬妮姐,我有一個很要緊的事要告訴你。」
「是不是有女人糾纏錦臣哥了?」那頭的口氣有些不悅,透著壓抑。
「對,竟然是葉總之前的女朋友,叫什麼夏……」小美想了半天,沒想出她的名字來。
「你說的人是----夏淺!」那頭握著手機的手陡然一緊,一字一句更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對,就是她居然還拖著行李過來了,太不要臉了。」小美免不了開罵起來,替對方抱不平。
「芬妮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真擔心葉總會被那些狐.媚子……」
「小美,這個案子還有一些後續的工作,我會儘快回來!」那頭的語氣頗有些無奈。
不是她不想回來,只是錦臣交代的工作她必須完美的落幕才行,她工作的出色一直讓她引以自傲,得以以特殊的身份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小美,今後一切動態記得隨時向我匯報!」說完這句話,她掐斷了電話。
立在窗前,外面的天色,隱隱見白。
可她的心情卻十分糟糕,整個臉籠罩了一層陰霾,非常之慎人。
該死的,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夏淺。
她絕對不會讓三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既然她如此不知趣,那就別怪她了。
她的嘴角露出了縷縷陰笑:錦臣哥,到最後只能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