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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8:08:17 作者: 維和粽子
    《公子難求》作者:維和粽子【完結】

    文案:

    初次見到姬恪是蘇婉之八歲在御花園左手jī腿右手肘子閒逛時。

    自小被自家哥哥扭曲了審美的蘇婉之登時驚為天人,繼而惦記了整整八年,還時常揣出來惦念回味。

    八年後,姬恪回來了……

    蘇婉之琢磨著,也該下手了。

    ★一句話簡介:姬恪,你還能再難搞一點麼?→_→★

    外溫和內冷血腹黑難搞男主和額,固執BH女主的故事,齜牙……

    )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站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第1章第一章

    第一章

    晨曦刺破天穹,幾縷微光自大陸盡頭蔓延開來,映照著微寒的護城河水碧波粼粼,揮灑的淺金光暈籠罩住整座明都,恢宏的建築群驀然騰出一種令人折服的氣勢。

    明都外,一輛馬車漸漸駛進。

    尚是清晨時分,城門口來往多是商賈小販,這輛頗為華貴的馬車便顯得格外矚目。

    駛至城門口,守衛剛要喝令停車,卻見那戴著斗笠的車夫從懷中掏出一面燦金的令牌,將其中一面示於守衛。

    令牌正中碩大一個「齊」字,刻得筆意遒勁。

    守衛見此,當即一驚,便要跪下。

    那車夫卻虛手一抬,竟是生生讓守衛跪拜不下。

    守衛驚駭抬頭:「不知……」

    車夫已冷淡開口:「不用虛禮太多,我們只是進城而已。」

    「是是,小人知道。」

    當即不再有人阻攔,馬車便順利進入了城內。

    守衛目送馬車遠去,直到已再不見馬車才收回視線。

    另一守衛見此好奇道:「這是哪位大人進城,竟然讓你嚇成這樣?」

    回頭的守衛仍然帶著滿面的訝異,似是沒收回神來,良久才道:「不是哪位大人,是……」

    「是什麼?」

    「是齊王殿下!」

    「那位號稱神童的齊王殿下?可是……齊王殿下不是八年前就因為體弱去了齊州封地養病,怎麼?」另一守衛略帶詫異,又忍不住問道:「那你可看見齊王真容了?」

    守衛搖頭;「哪能啊,那車簾一直蓋著,我又不敢掀開。不然倒真想看看齊王殿下是不是如傳聞中那般風華無雙。」

    「那此事要不要告訴上面的?」

    守衛繼續搖頭:「不用了,我們不說,只怕不過兩日這事也會傳遍明都的。」

    馬車入城,一刻不停的朝著城西的偏路行去。

    這條路通向城西的義莊,一向人煙稀少,又因尚早,更是幾乎渺無人煙。

    車夫放緩馬速,低下聲問道:「公子,這條路看來沒有改動。只是,不知公子打算何時進宮?」

    等了一會,才見車中應道,那聲音溫溫和和,宛如流水般柔和悅耳:「等我祭拜過先人,便進宮面見父皇。」

    隨著聲音落下,馬車一側的車簾被緩緩掀開。

    街面無人,街道兩邊也少有店鋪,顯得冷冷清清,唯有沿街連綿種著的碧綠垂柳,隨風輕揚,方顯出些生氣來。

    然而,透過那低矮的民居,隱約可見位於明都正中的皇城。

    輕微的嘆謂聲未隔著車簾,那動人嗓音比之方才更多出些許清冽。

    「八年了,明都還是老樣子。」頓了頓,「其徐,不用管我,駛快些吧。」

    駕馬之人聞言,揚鞭策馬,馬車又奔馳遠行。

    馬車內的男子微微揚起頭,露出那張肖似他母妃----當年那名艷絕明都蕭妃的容顏,淡漠的目光穿透廂房低矮的屋檐,一直延展到那九重天下,天幕盡頭,才慢慢合上眼眸,斂起心緒。

    明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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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不出兩日,齊王殿下回到明都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明都。

    街頭巷尾議論紛紛,齊王姬恪之名早幾年便從齊州傳了過來,當年十一歲的齊王已經有了神童之稱,七歲作詩,八歲熟讀四書五經,九歲便敢與教習的大儒爭辯,只可惜因其母妃去世大病一場,不得已去往齊州的靈泉調養身體。

    沒想正是在齊州那八年,齊王姬恪的名聲鵲起了起來。

    不單單因為姬恪遺傳自蕭妃的容貌以及越發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xing子,更因為短短八年,姬恪便將原本貧困潦倒的齊州整治的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人人富足。

    當然,齊王的美名不止在普通民眾中傳遞,更是傳入了無數小姐家的閨房。

    此時,明都蘇丞相蘇府上。

    「小姐,齊王當真有這麼厲害麼?」

    蘇婉之舔唇笑道:「這是自然,小姐我看上的男子怎麼可能不厲害。」

    「小姐,你能不能稍微含蓄些……」

    想了想,蘇婉之道:「你如果讓我出門的話,我就含蓄一點。」

    蘇星警惕道:「小姐,你又要如何?」

    蘇婉之垂頭,不勝嬌羞地抬頭望了她一望,同時絞緊手裡的白色長綾,柔弱道:「蘇星,人家,人家想去看齊王……」

    抽了抽嘴角,蘇星伸長了雙臂攔在門口,言之鏗鏘,「小姐,再裝我也不會讓你出門了。難道小姐忘了上次出門惹上禮部侍郎家的公子,把人打落湖中差點淹死,老爺不是才禁足小姐一月,還有上上次,小姐你非要去見什麼新科狀元,因著人家年過不惑貌不驚人硬是把人氣得當場便要自盡,再還有上上上次……」

    「夠了,你別說了。」

    蘇婉之撫額,這丫頭的愛記舊帳的破習慣是和誰學的?

    如此爭辯,自然是無甚結果的。

    她早料到。

    夜深人靜時候,蘇婉之早早入睡,在被褥中換上一身小廝的男裝,趁著皎月當空,躡手躡腳溜出廂房,又在外間香爐內丟下一把安魂散,便借著白綾翻牆而出。

    這等活計已經做得再熟不過,若無意外,必然能順利出府。

    但偏偏那夜她實在時運不佳,翻牆而出之時,恰遇正翻牆而入的翩翩公子。

    她剛一落地,便見一紫衫公子騰起身形,身法優美飄逸至極,院外幾株桃樹微搖,落下一兩花瓣,襯著那淡紫衣衫如墨長發,煞是好看。

    這位好看的公子,不巧正是蘇婉之大哥。

    於是,腳跟一轉,原本yù過牆的蘇慎言便又轉了回來。

    「之之,這是想去哪?」

    一雙多qíng的桃花眼璀璀璨璨,宛若星辰當中。

    蘇婉之悲憤,若不是常年累月受其所害,她又怎麼會眼光水漲船高,又怎會對禮部侍郎家肥豬痛下下手,又怎會被新科狀元的相貌所驚,言語不慎。

    終其所以,罪魁禍首當屬眼前人。

    顯然,蘇慎言並沒這個自覺。

    見蘇婉之不回答,反倒bī近了一步。

    她下意識退了一步,淡淡脂粉香氣從蘇慎言的衣衫上透了過來,轉了轉眸,站定道:「哥哥……這是剛從醉煙閣回來?」

    蘇慎言也站定在她身前,摺扇在身前指點:「你待如何?」

    蘇婉之斂容,狀似一本正經道:「哥哥如此年紀已入得大理寺,更應好好讀書習字,以圖報效國家,助我北周增qiáng國力,不該流連煙花之地,荒廢了正途。」

    蘇慎言盯著她,良久,竟是霍然笑了:「這些廢話又是從哪本話本上看的?好了好了,你想出去也行。不過,總要哥哥跟著你才安全,夜黑風高,要是被哪個不長眼不幸拐走了蘇家大小姐,可怎麼是好?」

    蘇婉之痛心嘆氣,大哥這果真是在大理寺這等yīn慘冷冽之地呆久了,言語之間,明夸暗諷,犀利無比,倒跟那大理寺卿禿驢張大人有幾分相似。

    「之之在想什麼?哥哥也多日不見你了,如今以身作陪,你難道不高興?」

    她gān笑:「高興,高興。」

    「不開心?」

    「開心,開心,怎麼不開心?!明都不知多少少女期望與哥哥夜遊明都,之之有此殊榮,簡直三生有幸,感激涕零,恨不能此時便化作烏雀,銜糙以報,來感懷上蒼,以慰我此時的激動之qíng。」

    蘇慎言聞言,笑而不語。

    於是,一路無言。

    跟著蘇慎言,自然不會再走小路。

    因蘇婉之未滿十六,身板尚未發育,寬大的小廝服一蓋,倒也看不出男女,更何況,走在蘇慎言身旁,眾人只當她是蘇慎言僕從,十人倒有九人的視線都衝著他去了,自然沒人注意到一邊的小廝。

    便也在此時,蘇婉之見識到了蘇慎言的姘頭之多,令人嘆為觀止。

    每走幾步,就能見少女邊掩著面,邊偷窺蘇慎言,更有女扮男裝之少女前來攀談,顯然相熟也不是一日兩日。

    這還只是在晚間,白日更不知還有多少。

    蘇婉之不禁唏噓扼腕,如今的少女們啊,竟只注意外在皮相,難道都無人發現蘇慎言這副皮囊之下的荒yín心腸?

    能如我家齊王般表里如一的人能有多少啊,扼腕扼腕。

    正腹誹著,眼前突閃過一人。

    那人在侍衛的掩護下從轎中閃入酒樓不過瞬息,蘇婉之甚至未曾看清他的面目,但只那一個剪影憧憧的側面,她便能斷定,對方的模樣,只怕不俗。

    當下,懶得去管身旁蘇慎言,腳下如風,幾步便從人群中擠了過去。

    站在酒樓門口,望著茫茫人海,蘇婉之方覺剛才的行為實在魯莽了。

    這人他……究竟是在哪?

    剛呆了不到一刻,肩膀便被人拍住。

    連猜也不用猜,她把手所進衣袖裡邊慢吞吞地回頭邊朗聲唱和:「蘇公子……」

    蘇慎言連看也不看她,收回手道:「便知你見色起意的壞毛病又發作了。」

    蘇婉之不樂意了:「公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整日所見男子不過你一人,看久了已是審美疲勞,多看看調整一下視野也是好的……」

    「看膩了?」

    她頷首:「膩了。」

    蘇慎言半句話不多說,抬腿便走,至出了酒樓,聲音才悠悠飄來:「既然膩了,那上面那位公子只怕也入不了你的眼,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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