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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8:07:37 作者: 天籟星璇
    「解散?」

    「解散是為了未來更好的重組。林隊長,我想過了,我金熙,學歷低見識也少,與其懵懵懂懂地把宣傳隊做爛了,還不如先增長自身的見識。」說到這裡,金熙鄭重道:「我要留在京里重新撿起文化知識,好好學習,讀完高中考大學,學習專業的戲劇知識。」

    「好志氣!」林逸秋鼓起了掌。

    金熙反倒不好意思了,臉上升起淡淡的紅暈。

    林逸秋問其他人:「那你們幾個呢?」

    齊援朝有些羞赧:「唉,我就算了真不是讀書的料子,先幫著季年哥把至味齋做好吧。」

    陳楓跟小昌也跟著點了點頭。

    林逸秋知道未來的發展趨勢,學歷是很重要的,但機遇也更重要。

    罷了,讀書這事兒什麼時候都不晚,暫且先放放,把至味齋做起來,經濟自由了,做啥都自由了。

    另一邊,劉伯年對林逸秋的調查也從未停止。好在經過半個月的查證,終於讓他找到了一些線索。

    劉伯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詳詳細細匯報給了周保國:「首長,我找到了當年小少爺丟掉的那個項圈。」

    說著,他把一個紫檀木的盒子放在了主桌上。

    周保國顫悠著抬起手,最終還是放了下來,終是不忍心碰觸盒子,這是他慘死的小孫子最後的遺物……

    「你來打開吧。」

    劉伯年聞言,上前掀開了蓋子。

    周保國只是簡單地掃了一眼,就只覺心如刀絞,金項圈一如當年那般嶄新,把陳設老舊的屋子都照耀地金光璀璨,只是它的主人……

    「這就是那件項圈?」

    「是。」

    「怎麼感覺不太對。」

    一聽不對,劉伯年立刻解釋道:「應該沒錯,這是我走訪京城和津港所有的當鋪才找到的。還好這些年動盪,收金銀器物的人少了很多,才沒讓這件寶貝流落到別處,這可有什麼異常?」

    周保國顧不得傷感,拿起項圈仔細端詳,又比劃了一下大小:「這材質是金包銀的,這不是子曜的,是當時那個叫冬冬的孩子的。」

    他們周家的金孫,用的東西自然都是最好的——

    純黃金打造的金項圈掛著花絲工藝的金鎖,上面點綴著珍珠、紅藍寶石、蜜蠟等真貴寶石。這件金項圈的來歷也非凡,是他老婆子的嫁妝,以前宮裡賞下來的寶貝,說是高僧開過光,全家僅此一個。

    當年奶娘帶來了一個跟孫子差不多大的娃娃,身體羸弱不堪,三兒子心善,也給打了一副差不多的,為這孩子祈福,不過用料簡單很多,材質是金包銀不說,工藝簡單,鑲嵌的也是瑪瑙等次寶石。

    饒是如此,那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珍玩,還真被沒見過好東西的人販子當成了珍品,想著去典當行狠狠撈一筆,結果自然沒能如願。

    事情發展到這裡,周保國心裡隱約有了猜測,可他不敢細想,生怕空歡喜一場。

    「我還找到了一個當年的人證。」

    「哦?誰?」

    「是宋媽。」

    宋媽周保國也知道,是他以前老婆子陪嫁的貼身丫鬟,在周家做了三十年。周家落敗以後,她也一直在周家做事,可惜後來家裡不少人被下放,她也隨之消失了。

    周保國點了點頭,劉伯年把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帶了上來。

    周保國今年已經八十有餘,宋媽年紀也不小了,經年的操勞已經看不出她原本的面貌,但她卻一眼認出了當年的老東家。

    來之前劉伯年就已經問了她很多當年的問題,所以她也知道周保國把自己叫來是怎麼回事,老老實實地就把當年的事情交代了。

    周保國聽完激動地徑直走到宋媽面前:「你說什麼?你確認她說的是自己兒子?」

    「千真萬確,她把小少爺抱給我,自己就出去找了,一直到晚上才失魂落魄地回來。」

    周保國急了,趕緊催促道:「後來呢?你倒是快說啊!」

    宋媽畏懼周保國,趕緊一五一十地繼續說下去:「後來三老爺就報警了,三太太不在家,張媽沒心思帶孩子,那幾日少爺都是我在帶。」

    「有一天家裡來了好多人……我著急忙慌之下,把孩子還給了張媽跑回家去了。事後沒多久我就聽說京城警方在找小少爺……我當時真的沒有想到那麼多,我只是奇怪咋兩個孩子都丟了,我男人怕周家問罪,就帶我回老家了。」

    周保國大口地喘了喘粗氣,然後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激動:「不管怎麼樣,只要你是如實說的,我就……」

    他話音未落,門口傳來一聲響亮的男聲:「她說的確實是事實。」

    周保國詫異:「阿松?你怎麼來了?」

    徐離松強笑著上前:「爹,我來證明宋媽說的是真的……」

    周保國更加疑惑:「你來證明?」

    「您知道我這些年都是關押在哪裡嗎?就是逸秋插隊的劉家村附近一個農場裡。我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特別眼熟……原來他正好是受人所託,來照顧我一位好友,他跟小景相識,還想方設法讓我們父子團聚……」徐離松將這些年的經歷一一吐露。

    「你怎麼不早說!」周保國又怒又喜,害他苦苦找尋真相。

    「您總是怪我害死了月華,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周保國難得露出愧疚的神色,他本不喜歡這個書生氣的女婿,加之愛女早逝,便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於這個女婿,這次能讓對方住進來,都已經是看在外孫面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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