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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8:02:06 作者: 秦簡
太子妃。然後是皇后 母儀天下周芷君幾乎已經看見。那樣站在萬人之上的榮耀」 「一個女人一生也不過這樣一次機遇。她必須放手一搏。不論是周家人。還是林元馨,甚至包括那個停留在肖衍心裡的女人。誰攔在她面前。就非死不可!燕王府 一個月下來。雖然還是有些不習慣。歐陽暖還是讓自己慢慢熟悉如何做一個郡王妃。這樣的經歷讓她新鮮之餘更多的還是頭疼。尤其是最近她總覺得。世子妃孫柔寧的眼神。實在是太過奇怪。好像冥冥中在策劃著名什麼。但是每次看過去。卻又找不到任何的痕跡。 不由得她不留心了。只是。不管是嫁人之前還是嫁人之後,她好像都要cao心很多事qíng,也許自己就是這樣的命。正在想著。肖重華突然按住她的手道。」燭光暗了。換一盞燈再看吧。」 歐陽暖這才驚覺,自己手裡的書半個時辰了也沒翻過一頁。她回神,對肖重華點了點頭。這些瑣碎都可以等肖重華出門再想。這會兒還是和他說說話比較重要。她和他相處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以至於她每每與他獨處。還是微微的緊張。 別的夫妻是這樣嗎?還是說。她還沒有習慣屋子裡多一個男人? 「明天還要出門麼?」歐陽暖尋找話題。 「明早休息。」肯重華低聲道。」過午才出門。
「爵兒給我來了一封信。」歐陽暖慢慢道,斟酌著自己的用詞。」南詔一一一一一一一」 「沒有關係。」肖重華微微一笑,伸手就將歐陽暖拉近了些,低頭端詳著她。像是能從她臉上看出什麼花兒似的。 「怎麼?」歐陽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脫。 「你是擔心爵兒。還是擔心別人。」肖重華飛來一句。刻眉聚擰。那弧度完美的薄唇緊抿著,緊眯的黑眸中閃過一絲微慍。說的歐陽暖有些迷茫」 「如果南詔突然進攻大曆。又要派你去邊疆」歐陽暖想也沒想地說道。 「不會。」肖重華手上輕輕用力,拽她到自己身邊,低聲在她旁邊道,」或者說,你不是擔心別人。而是不希望我離開京都嗎」「。」 歐陽暖一愣。臉微微紅了:」陛下總不會任你閒這麼久。」說著。她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下」 肖重華盯著她。話語中帶著dòng悉世事的狡黠。卻又似乎還帶著什麼弦外之音。道,」成親那麼久。還是如此生疏。是我的錯。」
「對不起 」歐陽暖這才明白過來。肖重華說的一點都沒錯。成親那麼久。她卻還是習慣不了他在身邊的感覺。偶爾他湊近一點就會緊張。或者說,害羞。 只是,這種害羞在夫妻之間。就有些奇怪了。 肖重華突然伸出手。摸模歐陽暖的臉頰。低聲道。」不用為這個道歉,這沒什麼,你我都在適應。我並沒有比你做的更好。」 歐陽暖只覺得他灼熱的呼吸chuī拂在她的唇上。像是蝴蝶羽翼刷過般。令她無法抑制地顫抖。 肖重華輕點著她的鼻尖,像是玩笑。那稍稍垂斂下來的眼眸卻讓人看不清其中閃爍的光芒:」我會等你習慣。不論多久。」 歐陽暖被他的話語安撫,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些。肖重華趁機將她因在懷裡。攬住她的腰。歐陽暖一時動彈不得。只覺得耳根子都燙了起來。她低下頭。將發熱的臉頰貼在他懷中。垂下眼睛。「我」「「會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他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笑。話題突然變換:「肖天燁已經完全控制了南詔。」 「他要做皇帝?」歐陽暖一愣。
「不止如此。」肖重華低低地笑著。貼在她的耳邊輕言細語。揭示著肖天曄那些不為人知的謀算:」暖兒。你難道不知道麼?他最後的目的是什麼?」 「最後的目的?」他手裡的動作沒有停。將她壓在下面細細的吻。歐陽暖的眼神,已經開始有些恍惚渙散了,不過。卻還在兀自努力保持著清醒:」哦,得到南詔還不夠嗎?」 「他的野心可不只是南詔而已。」隱藏在眼底的薄笑。隨著她愈來愈迷惑而逐漸加深。肖重華湛黑的眼眸閃爍著莫名的光暈。極淡然的語調隱隱壓抑著yù望:」我想,他還要得到你。」 歐陽暖渾身一震。不由自主垂下眼帘。睫毛如羽蝶攏翅。在眼波深處划過一道暗青的yīn影,她無奈的輕輕渭嘆了一聲:」你還真是什麼都算到了。」然後。她緩而輕地咬了咬唇。亮得不亞於燭火光芒的眸子望定了肖重華,揚唇笑起時。便獨獨有了一段難以言喻的嫵媚,「我怎麼忘了。你是個算無遺漏的人」。 肖重華並不在意,只是緩緩理著她的發。單等那白哲的頸項luǒ在眼前,便毫不客氣地將炙熱的唇舌印了上去,緩慢下移,沿著那細緻的線條往下啃吻著。就連那模糊不清的尾音。聽起來也似乎是帶著笑意:」聽起來。你覺得自己的夫君很yīn險。」
歐陽暖想要說話。卻被他堵住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肖重華在心底微笑。本質上。肖家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對於想要的東西。都有一種得不到就誓不罷休的執念。 不管是肖衍。肖天曄。還是骨子裡的自己,都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各人的偽裝不同。而自己。一向將本xing里的可怕執著。掩飾得很好。 第二天一早。歐陽暖還沒醒。肖重華就被宮裡傳召走了。接著。菖蒲進來伺候歐陽暖梳洗,歐陽暖卻沒瞧見紅玉。 「紅玉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歐陽暖不由覺得奇怪。 菖蒲一邊幫她梳理長發,一邊道:」不知道呢。一大早就不見人了。」 「郡王妃。奴婢覺得紅玉姐姐有點怪怪的。」碧瑤突然說道。 「怪怪的?哪裡怪?」歐陽暖揚起了眉。 「就連方嬤嬤也說。紅玉姐姐最近總是打碎東西。伺候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昨天讓她給郡王妃端茶來,她連茶杯都拿錯了呢!」碧瑤端著寶石匣子。笑著道。
菖蒲狠狠瞪了碧瑤一眼。歐陽暖卻笑道:「是麼?」 碧瑤原先並不在意菖蒲的眼光,可是被歐陽暖這麼一看。她心裡不由得打了個突。這才意識到。篤蒲說紅玉是關心。畢竟她們都是郡王妃帶過來的丫頭。可自己這樣說。就有告狀和挑撥的嫌疑了。更何況自已剛剛出賣了碧荷」她立刻低下頭。道:」奴婢失言,請郡王妃不要怪罪」」 歐陽暖並沒有在意。只是笑了笑,道:「除了這些。還有旁的嗎?」 茜蒲的眉頭皺起來。」其他的倒也沒什麼。」 歐陽暖點點頭,道:」多多留心,若是身子不舒服。找個大夫幫她看一看。」紅玉是她最信賴最倚重的丫頭。可xing子卻有些固執。若是自己去問。她未必肯說。 「郡王妃。世子妃說請您去一趟。」碧煙從門外進來。態度恭敬地道。 歐陽暖點點頭,菖蒲趕緊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晨光熹微如霧。空氣中隱約有花的芬芳和清新水氣。陽光透過樹枝斑駁落在歐陽暖身上。帶了一絲的朦朧。她一路穿過庭院。進了安泰院的小花廳。 孫柔寧盯她一眼。慢慢沉下臉。語氣里多了幾分肅然:「來人。給郡王妃看座。」 這種態度,透著一股不同尋常。歐陽暖一皺眉。在椅子上坐了,溫言道:「大嫂這麼早喚我來。可是有什麼事?」
孫柔寧端起茶盞,輕輕chuī開浮沫抿了一口,道:」原本這種事。我不想驚動你的。你是堂堂的永安郡主。又嫁過來沒有多久,我總該顧著你的顏面。可是,這畢竟是你院子裡的人。不告訴你一聲。到底不好。」 歐陽暖心中十分疑惑。臉上卻不露出分毫:」大嫂,你這是何意?」 孫柔寧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一絲冷意:」咱們燕王府是個gāngān淨淨的地方。幾十年來從未發生過這種骯髒的事qíng。現在弟妹叫我說。我都沒臉說這種事。霍媽媽。把東西拿出來讓郡王妃看看!」 霍媽媽早已將所有的丫鬟媽媽們都遣了出去。聽見這話。便將一個盒子拿上來,在歐陽暖面前打開。歐陽暖看了一眼。臉色當場變了。 盒子裡,是一件女子的肚兜。淡粉的顏色,上面誘著一技煙霞色的雙頭並蒂花。歐陽暖心中猛地一沉。剎那間只覺得震驚無比。她緩緩抬起眼睛,盯著孫柔寧:「大嫂。你究竟想要gān什麼?」 孫柔寧臉上帶著冷笑。卻不說話」霍媽媽嘆了口氣,故作惋惜道:「這是紅玉姑娘的東西吧。」 歐陽暖的臉色變得蒼白,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哦,是麼?」 霍媽媽眼中含笑。道:」是。這的確是紅玉姑娘的貼身物件,說來也巧。原本是咱們院子裡丟了件東西。世子妃下令在各人院子裡找了找。誰知在一個護衛莫良的身上發現了這樣東西。」 一般的護衛自然進不了內院。可是莫良卻不同。有很多從宮中或者軍營送來的緊急消息。都是不能假手於人的。這樣的消息。莫良都是親手jiāo給肖重華」「。, 霍媽媽笑道:」其實一樣東西本來也說明不了什麼。莫良畢竟是郡王的護衛。又深得他的信任。進出內院十分平常。縱然撿到了丫頭們的東西也不奇怪。若是一根管子,一方手帕。這都還不算鐵證如山,偏偏是一件肚兜,姑娘家的肚兜可不是隨便洗曬的。郡王妃總不能說是一陣風chuī過來。不小心把紅玉姑娘的肚兜chuī到了莫良的身上吧。哪怕真是如此好了。這肚兜可是從他身上捏出來的。實在是天大的醜事一一唉。這件事。真是讓我們世子妃為難了。」 歐陽暖靜靜望著孫柔寧。清冷的眼睛裡流動著複雜的qíng緒。
孫柔寧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仿佛真的跟著生了很大的氣。眼睛裡卻閃爍著隱隱的笑意:」要說起來,這是弟妹院子裡的事。我本不會多管閒事,可是丫頭和護衛私通。這事兒實在是太大了。若是就這麼一聲不吭。將來一旦被人知咖 。,。紅玉姑娘可是你貼身的丫頭。恐怕弟妹的名聲也會大受影響,唉。我也不是要怪罪你。你畢竟太年輕。太不小心。怎麼會想得到下面人瞞著你做出這樣的醜事。」說著。她的臉上流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真是想不到。紅玉看上去多麼老實的一個丫頭。怎麼會做出這種事qíng。叫人怎麼說才好呢。」 歐陽暖表面很平靜。實際上心中還從未如此憤怒過。她的身體幾乎氣的發抖。自己嫁過來以後。對孫柔寧並沒有什麼不敬。更從無危害她的舉動。可自己不害人,對方卻步步緊bī。對,在寧國庵中她的確發現了孫柔寧的秘密,可她也再三說過,絕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更不可能作為把柄來威脅對方!對方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卻對自己虎視眈眈。竟然想得出這麼惡毒的法子!孫柔寧這樣做。分明是知道紅玉是自己最信賴最重視的貼身丫頭。故意拿捏了對方的錯處來威脅自己!紅玉犯下私通的大錯。傳出去的話。輕則讓別人覺得自己管不好貼身丫頭。重則連自己的清譽也會受到極大的損傷! 孫柔寧。果然是一擊必中! 電光火石間。歐陽暖想到紅玉一大早就不見人的事qíng:「大嫂。紅玉人呢?」 「剛才我已經傳了她來,將她暫且關起來了」弟妹,你不會要為自己的丫頭求qíng吧?」孫柔寧微眯了雙眼,眉毛曲折成一道冷酷的弧度。 歐陽暖心中qíng緒波濤洶湧。卻只是沉靜地坐著。霍媽媽親自上了茶,歐陽暖端起來,喝了一口。停了一停。在茶水的苦澀清香里想著如何應對。 不等她說話。孫柔寧已經正色道:「弟妹。不是我說你。連自己身邊的丫頭都顧不好,居然讓她做出這種事qíng!唉。若是她年紀大了。想要嫁出去,就該趕緊許人。你留著她反而留下禍患!如今這件事被我知道了。我也很不好辦,若是讓王爺和董妃知道了。只怕是要鬧出大事來!可若是不管。又壞了燕王府的視矩。弟妹。你說我該怎麼做?」 孫柔寧與賀蘭圖有染的事qíng。沒有人能拿出真實的證據。可這次紅玉的事qíng。卻是人證物證俱在。若是自己在這種時候將孫柔寧的秘密抖出來,別人都會覺得自己是為了維護丫頭而故意誣陷世子妃 「。真正紅杏出牆的人卻口口聲聲說別人壞了規矩。簡直是可笑之極!孫柔寧敢這麼做,就是要拿捏自己的把柄,讓自己唯她馬首是瞻,自己若是今天讓步了。那麼從今往後,就要對她唯命是從了!歐陽暖很清楚這一點,可若是放著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