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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52:57 作者: 瑒璦
    「行,那我們就不去候診室了,直接辦住院吧!」王賀知道,候診室是屬於門診,而門診輸液只有椅子沒有床位,必須是住院才有床位的。小樂現在都燒的昏迷了,坐在椅子上輸液肯定是不會舒服的,所以,王賀主動要求住院。

    「好!」點頭,大夫立刻給王賀開了單子。

    王賀給張小樂選的是單人病房,雖然不是最豪華的那種。但是,病房裡有陪護床和獨立的衛生間。這樣的病房,住著會舒服一些。

    把懷裡的張小樂放在了病床上,王賀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彎下身,脫掉了張小樂腳上的運動鞋,拉過被子給對方蓋在了身上。

    約莫過了五分鐘,一名年輕的小護士走了進來。「這是病人的衣服,麻煩家屬幫忙換一下!」

    「好,好的!」點頭,王賀接過了護士給的一套病號服,放在一旁。

    「他叫張小樂是吧?我要給他打一針退燒針,麻煩你把他的褲子脫一下!」說著,護士又拿出了一隻針管。

    「對,他是張小樂!」點頭,王賀立刻起身,掀開了張小樂的被子,解開了對方的腰帶和牛仔褲。把張小樂左邊兒的褲子脫下了一些,露出了張小樂半個屁股。

    瞧著對方又紅又腫,還粘著血的屁股,王賀愣了愣。小護士也愣了愣。

    「你扶著他!」作為一個醫護人員,小護士是先反應過來的,不過再看王賀,她的眼神明顯不對了。說話也不像之前那麼客氣了。

    被小護士用看著變態一樣的視線看著自己,王賀也沒有在意。扶著床上的張小樂打完了退燒針之後,王賀不由得擰起了眉頭。之前,他以為小樂發燒是因為感冒,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伸手,王賀解開了張小樂的襯衫扣子,一大片觸目驚心的傷痕便立刻出現在了王賀的視線之中。不自覺地捏緊了手裡的病號服,王賀一邊給對方換衣服,一邊查看對方身上的傷。心底里充滿了憤怒。小樂不過是一個二十二的孩子,誰會這麼狠,把他打成這樣啊?

    默默地幫著張小樂換好了上衣,王賀又脫掉了對方的牛仔褲,看著張小樂的小內褲,王賀想了想,直接也脫掉,又檢查了一下他屁股上的傷。

    看到那個被打的又紅又腫像個桃子一般的屁股,王賀蹙眉連連。很顯示是被凌虐了。拿過一旁的病號褲子,王賀皺著眉頭,幫張小樂穿在了身上。

    利用換衣服的時間,王賀把昏迷的張小樂從頭到腳檢查了一番,結果是,這個小傢伙從頭到腳沒一處是沒有傷的。分別只在於新傷和舊傷。身上和腿上的傷是新傷,傷口都有乾涸的血跡。後背上,胳膊上、腳上、頭上的一些傷痕是舊傷,有些是用菸頭燙出的疤痕,還有一些也是燙傷,不過,看不出是怎麼燙的。

    查看了張小樂的傷之後,王賀立刻叫來了醫生,醫生查看了一番,很淡定地給開了一些外傷藥膏,讓王賀幫著對方上藥,但是,看待王賀的眼神明顯也多了幾分鄙夷。

    再一次被人家視為了變態,王賀很是無奈。也很是鬱悶,但是,這種事他也懶得去解釋。再說了。他就算去解釋,估計醫生和護士也是不會相信的。

    打了退燒針,又掛了三瓶點滴,渾身的傷也都被王賀給上藥包紮好了,張小樂終於是在下午三點,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小樂,你醒了?」看到床上的人終於醒來,燒也退了。王賀暗暗鬆了口氣兒。

    「王哥?」張開眼看到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王賀,張小樂輕喚了一聲。

    「嗯,渴不渴?喝點兒水吧?」說著,王賀走過去,扶起了病床上的張小樂,遞過了一杯白開水給對方。

    「謝謝!」接過水來,張小樂喝了一口。然後,一雙眼睛便困惑地瞧向了這個陌生的地方。「王哥,這裡是?」

    「這裡是醫院,你發高燒昏倒了。我送你過來的!」望著病床上的張小樂,王賀認真地說著。

    「醫院?不,我不住醫院,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聽到這裡是醫院,張小樂立刻把手裡的杯子放在了一旁,掀開被子就要離開,可是看到自己的這一身病號服,張小樂傻了。「王哥,你,你給我換衣服了?」

    「嗯,我不但幫你換了衣服,還幫你上了藥。你全身上下所有的傷口,我都幫你擦了藥。」望著張小樂,王賀眼鏡片後邊兒的一雙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一字一句地說出了這番話。

    「王,王哥!」瞧著臉色很陰沉的王賀,張小樂小聲喚了一句。

    「是誰?是誰打你,侵犯你?」拉住了張小樂的手腕,王賀望進了對方的眼底里。

    「不,沒有,沒有人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傷的,摔傷的!」連連搖頭,張小樂急忙否認。

    「是白青岩對嗎?」盯著張小樂,王賀又問。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張小樂跟他說過,他是被白青岩收養的孤兒。所以,王賀覺得這事兒一定和白青岩有關係。

    「不,不是,不是的!」搖頭,張小樂急忙否認。

    「看得出來你很怕他,可是,你要這樣過一輩子嗎?一輩子被人打被人欺負嗎?為什麼你不反抗?為什麼你要幫著他隱瞞?為什麼?」不解地看著床上怯懦的張小樂,王賀覺得很困惑。

    「我,我……」聽到王賀的追問,張小樂委屈地哭了起來。

    「我,我十二歲那年,白青岩來我們的孤兒院捐獻物資。給我們帶了很多好吃的、新衣服、還有新的文具。我們大家都覺得他是個好人。後來,他和院長媽媽說要收養我,小夥伴們都很羨慕我,我也很高興可以有一個家。可是,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樣。他收養我,不是為了讓我給他做養子,而是,而是讓我給他做玩物、做男寵……」說到這個,張小樂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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