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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49:10 作者: 空夢
    鍾苟哭笑不得,他可沒想到有人在他們手裡鬧這一手。

    是不是他上任以來,過於公道寬厚的原因,所以才被人倒打一耙?

    像張歡華,坐幾年就安穩幾年,沒人敢在這深不可測的領導人眼皮子底下犯他什麽忌諱。

    鍾苟一邊笑一邊無奈,只能啟動他埋下的程序。

    他從來不想啟用暗線,當初防著一手,也是因為張歡華教的,他說這世上的事,如果你要確保事無萬一,只好有十個保全計劃。

    哪怕十個里有九個出現漏洞,還是會有一個救你一命。

    張歡華的話,鍾苟一向是聽的。

    還好他沒覺得多餘,所以當內線傳來消息,確定貨船的方位時,鍾苟不得不承認,相對張歡華,自己的威信還是相當薄弱。

    沒人駭怕他。

    從感情上來說,這雖然很好,但還是會造成很多不便。

    他想減輕張歡華的工作量,把大部份事情接手過來,可現在看來,有些事他還是操之過急。

    有些事,還輪不到他接手。

    到時候出了岔子,還不是得張歡華一肩幫他擔著?

    雖然張歡華對此並不會有什麽意見,這個男人總會為他去承擔他所能承擔的,但鍾苟的初衷是給他減輕負擔,而不是加重。

    既然事情現在並不會因為他的插手而會減輕張歡華的工作量,只能把該是張歡華的工作還給他了。

    唉,鍾苟不得不無奈承認,有時候心大沒用,也得能力跟得上才成。

    鍾苟不再過多包攬工作時張歡華也是微有點鬆氣的。

    很多事,鍾苟處理起來不能立竿見影。

    倒不是鍾苟的能力問題,而是不會有他的周全。

    畢竟,張歡華人生第一堂課就是老頭子們教給他的如何勾心鬥角,而商業這檔子事,有實力之後,說破了,心理戰術是第一要緊的。

    沒有人比他更擅長於製造讓人看不清的假像了。

    當然,他也不會真跟鍾苟去說這些事,這時都是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鍾苟慢慢地就會知道了。

    一時教了,只不過是讓這孩子懷疑到自己身上來,認為給予他的一切是不是假像。

    當然,也許不會。

    但,張歡華就是這樣,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他從來都是步步為營,確定好了一件事,總會有相當大的耐性去證明他所下的決定……他們在一起,跟別的人不太相同的是,他們沒吵過什麽架。

    張歡華是不會生氣,他有時就算覺得張歡華把精力過多花在孩子上了也不會真的生氣,頂多有些不悅,也會相對應地用些小辦法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反正對付愛他的鍾苟,他有的是辦法。

    而鍾苟是生氣了也不會對張歡華真怎麽樣,頂多吼兩聲,就自顧自地到一邊消氣去,消完了,就自動滾過來圍著他打轉。

    這年孩子們放暑假,他們奶奶跟爺爺要帶他們去小島度假,這個假期是張母期盼,策劃良久了的,所以孩子們雖然不太離得開他們爸爸,但也還是跟了奶奶去了。

    孩子們走了的頭兩天,鍾苟有些魂不守舍,夜半的時候還會不由自主醒來去孩子的房間看他們,想給他們蓋蓋被,但一去,人沒見,失落得要命,回來抱著張歡華就睡不著。

    第二天鍾苟再次不由自主去了房間回來,一抱張歡華,張歡華就醒了。

    「睡覺。」張歡華眼睛沒睜開,帶著睡意的口氣不乏命令。

    「可我想孩子們。」鍾苟聲音悶悶的,聲音在深夜裡聽起有些沙啞。

    「睡覺……」張歡華再次命令。

    鍾苟就不理他了。

    想起來張歡華其實是個沒誰都活得很好的人,孩子走了不會想,就像以前,自己成天為他著想,當牛當馬還當狗,他說不要就不要了。

    在這樣的夜裡,想起這樣的往事,鍾苟簡直就是太傷心。

    抱著他的人情緒陡地下轉,張歡華沒過多久就感知到了,他有時無奈地睜開眼,轉過身,長手利落一拍,把感應燈拍亮,隨即他跟鍾苟臉對著臉,問著他這有時傻透了的愛人:「你那蠢腦子裡現在在想什麽?」

    「我他媽的在想你其實不愛我,也不愛孩子,你什麽都不愛,哪天我要是死了,你肯定沒幾天就會去找另外的人。」

    張歡華真是哭笑不得,「這麽多年你看我找過誰了?」

    「那是因為有我這麽個白痴圍著你打轉,你懶得去找別人。」說起來鍾苟就又委屈了,他媽的,他又是當保姆又是當屬下,還要伺候這少爺的下半身,衣居起行哪一步有他沒做好的?一想到他哪天要是比張歡華早死,張歡華會找另外一個人代替,他現在就鬱結得想吐血。

    可能孩子照顧久了,那思維都跟女人一樣婆媽了,張歡華讓自己冷靜了幾秒,還是覺得好笑,問鍾苟:「我懶得去找別人?那那些自動湊上來的別人呢?你見過我要他們了?」

    說起這個鍾苟更鬱悶了,這麽年些,湊上來的,要送給張歡華的那些男男女女也快上百了,每次都能把他給氣得半死。

    張歡華居然還敢提這事!

    他媽的,簡直就快要把他給氣死了。

    「那是因為……」鍾苟的聲音突然增大,大了幾個調,覺得自己聲音刺耳,怕張歡華覺得難受,又自動自地降低了幾個調,「那是因為有我看著你才沒亂動的。」

    張歡華好笑,湊過去輕吻他的嘴角,溫柔地問:「是這樣麽?」

    鍾苟臉微微有點紅,嘴裡卻還是不服輸地辯駁:「可不是嗎?」

    「那我眼裡一直只有你怎麽解釋?嗯?」張歡華的手摸到了鍾苟的下方,那隻一摸就半硬的性器暖暖,就像鍾苟一直散發給他的溫度一樣,他從不會拒絕自己,哪怕真讓他去死,這個人都不會吭半句聲。

    只是,太愛吃醋,多看別人一眼,都要多心,是不是喜歡上了別人。

    還好的是,他一向不是多情的人,美麗的東西看得多了也只當是過眼即忘的繁花豔色,沒什麽值得他放在心上的。

    只有這個傻透了頂的人,才是真正能無怨無悔陪在他身邊的。

    「我……我怎麽知道。」鍾苟被張歡華的溫語給調戲得半紅了臉,連語氣都結巴了起來,感覺著自己的性器官在張歡華只微微動了幾下的手裡脹痛得厲害,不由得喪氣地說:「反正我傻唄……」

    他要是不傻,哪會就算是傷痕累累也要硬纏在這人身邊,想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去幫他撐住天地,後來死了心確認沒張歡華厲害,一次一次妄顧自尊也要去分擔他的事情,反正他就是個這麽沒用的人,為了張歡華,他什麽都可以去做,再賤他都認。

    「呵……」鍾苟的回答讓張歡華輕笑,隨後唇緊貼住鍾苟的嘴唇,徹底吻住了他。

    這樣輕笑過後的騷癢讓鍾苟如饑似渴地緊纏著張歡華,口水不斷從他們的嘴唇間隙間流下,而下方,鍾苟的性器已經流出了體液,大到不可思議。

    這幾年,張歡華做下方做得多,因為力度的原因,他把施力大的一方交給了鍾苟。

    掌控度倒不會因此少了多少。

    只是狂烈起來時,因鍾苟的猛浪,他才能盡性。

    張歡華是個對什麽都不會羞澀的人,過早認識人性的結果就是他也會極度追求性愛,反正人來這世上這來追求極度的歡愉的,他能擁有而不去擁有,那也太扯淡了。

    而鍾苟這麽多年下來,技巧也確實青出於藍勝於藍,現在完全不用張歡華去指點什麽,他就能讓張歡華痛快地發泄出來。

    讓張歡華快樂是鍾苟極其願意去做的,在床上尤為是。

    口交尤為其是。

    而千錘成練下來,他的口交技術那是相當的優秀,至少用那張嘴就可以把張歡華在極度快感之後吸得泄出來……這次張歡華並不想在他口裡泄出,所以當性器在鍾苟喉里抽插了幾次後,就拍了拍鍾苟的頭,微有點上挑的鳳眼輕瞄了他一眼。

    鍾苟得令,把性器從喉嚨里吐出,抬起張歡華的腳,去親吻他的後方。

    濡濕的舌頭伸進肛門讓張歡華輕輕地呻吟了一聲,他這幾年還挺享受這種後面的感覺,可能被做得多了,後方也有了自己的感知,被熟悉的舌頭一舔,顫粟的快感就不斷地隨之而來。

    舌頭越伸越深,到最後,歡愉裡帶著空虛時,張歡華才又看了鍾苟一眼。

    鍾苟一看到,立馬從把張歡華的腿壓到兩側,塞了枕頭到張歡華腰下,就著那半騰空的姿勢,就把性器插了進去。

    床鋪被鍾苟一下比一下更狂烈的動作撞得劇動地搖晃了起來,起伏半時,才在抖大的一聲重響之後才歇了下來。

    兩人同時發泄出來,汗液跟精液亂濕了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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