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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49:10 作者: 空夢
就算是回他父母家住,溫立言也被他氣得不輕,他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被氣得笑了起來,他當寶貝一樣縱著的人,放他出去一個月,還真不知道他習慣得了不。
偏偏,他還以為是我離不開他呢,溫立言有些冷酷地這麽想道。
第47章
沒兩天許良要走,過來接許傑。
溫立言不聲不響把收拾好的行李送上車,許傑一坐進車裡,他還沒說句什麽,許良就把車開走了。
溫立言站在當地,面無表情地看著車子消失。
司機兼保鏢溫普寧從暗處走過來,跟溫立言輕垂了下頭就要跟往常一樣跟上去。
「別去了。」他剛要動身,沒有看他,看著前方的溫立言淡淡地說。
溫普寧站住了腳。
「先別去。」溫立言看著載著他愛人遠去的車子的方向,過了許久,才補充地說道:「過幾天再去。」
許傑想不好好過幾天沒有他的日子,那就讓他過去。
也該到了,讓他了解一下,沒有他圍著他轉在身邊的日子。
許傑到了家,行李是他自己收拾放進衣櫥的,沒讓他媽,棉嬸和他嫂子幫忙。
他媽領著家裡的其它兩個女人看著他把那些慰貼得一絲不苟的衣服隨便地塞進衣櫃,然後看著這公子哥皺著眉頭把襪子之類塞進了柜子。
她們在旁看得一個比一個還著急,猛吞口水,可偏偏許傑不許她們幫忙,連讓她們在旁邊看著,也是她們發誓說不插手才讓她們呆在房間裡。
看著他們的少爺把帶來的五個巨大的箱子的東西花了不到半個小時處理好,三女人面面相覷之後就是相對無語。
得,這方面,少爺還是少爺,看他那敢把深色的衣服跟淺色的衣服隨意地放在同一邊就可以看出在外頭沒吃過衣食住所的苦。
怎麽樣,這都算得上好消息了是吧?
許良帶著妻子走時,許傑他嫂子真的挺擔心地跟丈夫說:「小傑在我們家吃飯的時候吃得少,你有沒有看到?」
沒妻子那麽細心的許良搖了搖頭,看著她,等她繼續說。
「我怕媽和棉嬸做的飯菜不好他胃口,畢竟是住一個來月,又不是一天兩天。還有他是不是在那邊被人伺候慣了的啊?我早上跟媽去看他,看他洗完臉就站在那,過了好一會我們才知道是等人拿毛巾給他……」做大嫂的還是相當操心小叔那個可能五穀不分的人。
「沒事,他沒那麽精貴,你少操心。」許良不以為然,弟弟再寶貝,也是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了,還能照顧不好自己不嗎?
再說了,他也只是過來陪陪老夫婦的,又不讓他去做什麽,要說真要做點什麽,還有寬叔棉嬸,還真的能指著他去伺候老頭老太太不成?
許良不以為然,大咧咧地帶著有些擔心的妻子上了飛機。
而這邊,陪著父母去茶樓喝完茶的許傑一回到家就困得很,但因為喝茶過多,神經有些興奮,有些睡不著。
昨晚也因為臨走時溫立言那張看不出什麽情緒出來的淡然臉孔而受影響的許傑也沒睡好,現在又困還又睡不著,心情微有點煩躁。
等到中午吃完午飯,老太太又來找他去陽光房看書聊天,本來這個時間他在家是應該午睡了的,但要陪老太太聊天,許傑只好繼續打亂自己的作習。
聊完天,習慣四點午睡的老太太就去睡去了,而這時已經睡好了的老爺子就醒來了,許傑又陪著他去找幾個老友打牌。
帶著他去見人,許傑還得應酬,所幸都是一幫老太,還是老爺子的老友,眾人見他不冷不熱,但進退還得宜的舉動,也沒多找他說話,讓他一旁自己玩去。
只是要打牌時還是忍不住跟許老爺子感嘆說:「你這個小兒子啊,是真得好。」
「可不是,可不是……」另一方向的人附和,打著手上的牌不帶惡意地評價說:「一點年紀也看不出,真是個貴公子。」
話間其實也有點涉及溫家那人把人照顧得還不錯的意思,許老爺子聽了,鼻子哼了哼,也不接話,打他的牌。
其實對於小兒子的事,他事無巨細都計較過,他對於溫家那人的不滿那可不是一點半點,所以,就算兒子表面上還是光鮮奪目那又如何?他要是沒搶自家的寶貝,他們還能把他養壞了不成?
那小子才真真可惡,因為他,小兒子進了不知多少次醫院,這兩年才把身體養好起來,說直來,任何一句好話都不該落在那個人身上去。
就算外人傳言許傑就是溫氏那人的太上皇,那也不能讓許家的老爺子對其減少厭意一分,反倒更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當年要是沒有他勾引,小兒子可能早就找著了好媳婦給他生乖孫子了!
許傑有近三天沒吃好睡好,家裡的菜做得清是清淡,但不是那吃的那種清淡。
跟平時溫立言做的口感不一樣。
他吃了幾頓之後就把胃口吃壞,但為了父母安心,他也會儘量每餐都吃兩碗飯,只是不著痕跡地少吃菜,專挑飯吃。
吃倒不算什麽,問題是他三天沒午睡,午睡不好直接導致晚上睡眠不好。
睡不好,又不能跟老父老母說,只能強打精神讓人看不出。
這天寬叔正好開車送了老爺子去見老友,而老太太要去老姐妹家聊天,沒有了寬叔送,許傑開車送她去。
開回來的時候,他在等紅燈的時候差點都睡著,被後面催行的喇叭驚醒猛地驚醒的時候差點把臉磕到方向盤上。
到了家,沒眯上幾分鍾的眼,就被老爺子電話招了過去在老友面前露臉,跟人應酬完,半路還去接了老太太回家。
晚飯倒是在外面吃的,但外面吃的也跟溫立言做的不一樣,平時一頓兩頓的還好,回家還能吃家裡的去,可現在家裡的好幾天沒吃著了,見著飯店擺放精緻的菜,也是剎那就沒了胃口。
但吃飯總不是什麽問題,好吃不好吃,能吃得下就好,頂多就是不合口味,不需計較那麽多。
可睡覺還是睡不太好,平時回家睡個一晚兩晚的也沒見失眠,但這幾天下來,晚上一躺到床上,困是困得很,就是睡不著。
都兩三天了也沒睡著的許傑莫明覺得有些委屈,他想白天他被喇叭驚醒的時候,他媽的怎麽就沒見那些跟屁蟲出來一個幫他開車呢?
想完,許傑剎那睡意全無。
他媽的,這麽多年,不管他再怎麽讓自己力持理智,但他還是成了溫立言網籠里的俘虜了。
看看,他現在想的都是什麽?
還他媽的委屈,他怎麽就不去變性當個娘們呢?
睡意全無之後許傑更是睡不著了,在床上躺到清晨,在天色微起的那刻,他微微地嘆了口氣,拿過放床桌上的手機,拔了手機上的第一個號碼。
電話拔通,那邊在半聲後就接起。
老男人在那邊喊了他的名字:「許傑?」
他的聲音沒有一點清晨睡時被打擾的不耐,聲音清醒得就像一直在等許傑的電話。
側躺著的許傑看著窗外漸漸明亮起了的天色,睏倦得閉了閉眼睛,他先是沒說話,而溫立言在那頭也沒有催促他,等著他再次張口。
過了好一會,許傑才微微張開眼睛,用充滿著倦意的聲音淡淡地說:「這幾天我沒有睡好……」
那邊先是沈默了幾秒,然後老男人開口的聲音裡帶著熟悉的能蠱惑人心的溫柔:「怎麽沒睡好?睡不著嗎?吃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許傑淡淡地說了實話。
「嗯。」溫立言輕應了一聲,在許傑以為他要跟自己含糊地跟自己說幾句教訓的話時,溫立言卻轉過了話題,跟他說起許傑的一個公司現在應該把握的一個商機起來。
換平時許傑還有點興趣,只是他現在困得很,也沒打起精神去聽溫立言的話,只是聽著聽著溫立言的聲音睡了過去。
而這一睡,睡到了下午兩點。
棉嬸起得早,她一般六點就起來熬粥,收拾房子了。
這天她剛起來沒半小時,剛把米洗好,前院輕脆的門鈴聲就響了。
響聲不急不緩的響了兩聲,在清靜的早晨也不顯得很突兀,顯出了按鈴人的好教養。
「您好。」門一開,一個顯得很精神的年輕人溫和地朝她笑了一下,還朝她微微鞠了一下躬。
棉嬸被他鞠得有些手足無措,問這個沒見過的年輕人:「你找我們主人家嗎?」
「是的,」年輕人笑得就像清晨的朝露那樣乾淨無害:「我是許傑先生的助理,今天來給他送一些東西過來,請您能讓我先進去嗎?」
「啊?」棉嬸愣了一下,想轉頭去請示老爺或者小少爺。
「您能讓我先把東西拿進去嗎?」年輕人臉上帶著歉意,「因為急著把東西拿過來,來得早,許傑先生這個時候應該在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