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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49:10 作者: 空夢
張歡華來了也挺無奈的,他還真不太喜歡遲到,但無奈為自己養的這破孩子破了例,不過想想自己為他破的例也挺不少的,又心安理得了起來。
多一樁不多嘛。
倒是鍾苟到了就撓了下頭,挺不好意思地坐在旁邊端茶送水的,也幫著另外兩人倒,不發一語,但那歉意還是完好地讓他用行為動作表露了出來。
「媽的,是你叫我吃飯來的,下次可別這樣了。」王利安翻了個白眼,這事也就算了,跟張歡華計較不得失。
「對不起。」張歡華朝他們笑笑,叫服務員上菜。
回頭張歡華要開車,沒喝酒,王利安本來勸酒來著,寧銘在旁邊說:「最近路面查得有點嚴,也管得緊,還是別喝了。」
「不是有司機麽?」王利安不以為然。
「算了,別那麽麻煩,你們喝,」張歡華否了,對王利安說:「你是不是最近承接了政府那幾處房子的事?」
「是,你怎麽知道?」王利安一聽微愣了下,看著張歡華解釋說:「建家屬房,批了幾塊地也給了一塊給我們。」
他說著,眼睛裡微有點疑惑,不知道張歡華要跟他說什麽。
「想辦法盡力抽開點身,」張歡華知道所謂家屬樓是有豪華大廈,更是有別墅群,城裡的這幫人有時候也膽大得很,干什麽都已經不太問上面了,「最近會有動作。」
「什麽動作?」王利安明顯吃了一驚,驚完之後才知道不應該問得這麽仔細,又挺含糊地問了句:「大不大?」
張歡華點了點頭,沒再言語,對這時旁邊幫他挑魚刺的鍾苟說:「吃你自己的,吃完這塊我就不吃了。」
鍾苟剝魚刺正剝得認真,聽到張歡華不讓他表衷心,嘴角無意識地撇了下,把挑好的魚放到他碗裡,又孜孜不倦地去幫他剝蝦去了。
他那活生生的小跟班樣,每次帶他出來,他都給張歡華演得活靈活現……王利安聽到消息就沒吃飯的心思了,湊到張歡華耳邊問了句話得到答案之後就有些焦頭爛額地到一邊去打電話去了。
寧銘見了搖頭對張歡華說:「你怎麽就不等他吃完再說。」
「順口就說了。」張歡華本來也是想飯後就說的,不過就著先前的話意就把話說了出來,免得王利安喝多了,事後沒精神去處理這檔子事。
他的漫不經心讓寧銘笑了笑,對他說:「你就這麽著對他吧,下次看他還幫不幫你。」
張歡華聳肩,眉目間有著面對朋友時的輕鬆愜意而不是平時看人的淡然,「不要緊,他不幫我也會讓他幫。」
王利安打完電話是沒心思要吃飯了,要趕回公司開內部會議,從桌子上拿了幾個小饅頭邊往嘴裡塞邊走了。
「有事叫我。」寧銘在他被火燒一樣趕著逃的屁股後喊,王利安根本沒心思回話,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本來等你就沒吃多少,你看把他急成這樣……」寧銘嘆了口氣,覺得這麽多年,無論跟張歡華有多久沒見,張歡華就是有本事把中心點不弄到自己頭上去。
「早點處理也好。」張歡華笑笑說,同時用筷子狠狠打了一下挑肉進他碗裡的手,瞪了那手的主人一眼。
手的主人,鍾苟見張歡華發脾氣了,立馬老實起來,捧著自己的碗添飯吃起自己的來了。
張歡華這才對寧銘說:「明天要去見王老爺子,你一起來?」
寧銘聽了點頭,「好啊,也好久沒去見過他了。」
老頭對身為他兒子的好友的他們向來不錯,小時候有時候好的東西也會給他們捎上一份,算是個不錯的長輩。
吃完飯,也近十點了,在他跟寧銘說話的時候鍾苟也不插嘴,帶他上車的時候倒是開了口,問張歡華:「你這個朋友是不是很厲害啊?」
他們結帳時,老闆來了,對寧銘畢恭畢敬得很,看看他,再看看張歡華,鍾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看出了一肚子的酸氣……酸,且脹,莫名難受得緊。
另外,更是潛意識地覺得自己比不上寧銘,這讓他有點惱火。
別以為他看不出寧銘看他家張歡華時眼睛裡冒出的光──只第一次見面的第一眼,他就給看出來了,那叫寧銘的人再掩飾也沒用,誰對他家少爺有什麽別樣的心思,他向來都是第一眼就能直覺出來。
雖然他也道不明寧銘眼睛裡的那東西究竟是什麽意思,但很明顯的一點,這人對他家少爺有欲望。
鍾苟第一眼見他就很不慡,他們家裡,有他一條看家狗就夠了,再來一條,媽的,沒位置!誰來都他媽沒位置,那位置是他的!
誰跟他搶,都沒門!
寧銘激起了鍾苟的地盤意識,但很顯然的,他不如寧銘,這真的讓他很沮喪,問著張歡華寧銘是不是很厲害時話音里都帶著沮喪。
「還好。」鍾苟的口氣讓開著車的張歡華看了他一眼,見鍾苟皺著鼻子,不由好笑,「怎麽了?」
「不知道,心情不好。」鍾苟悶聲悶氣地說。
「怎麽不好了?」
「就是不知道啊,要知道我能跟你不說麽?」
他這麽一說,張歡華也不問了。
他平時就不太過問鍾苟的事情,至於他情緒的事,他更是覺得不需要太去管──他又不是帶奶娃子,個人的事得個人學著去解決。
當然,不排除他無聊想管的時候,那個時候另說。
不過這天晚上到了半夜,張歡華被鍾苟吵了醒,不得不解決他的情緒問題。
鍾苟的睡褲那時正脫在了半腿間,搖醒了他之後指著他那處對張歡華說:「不行,我睡不著,以前本來揉個十來分鍾就可以不腫了,這次再想著你,它還是不吐出來……」
說完,看看他那挺立得直直,吐著透明液體的性器,再看看張歡華,希望他能幫自己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他說得很是誠實,好看的臉孔上布滿了深深的委屈。
他本來不想麻煩張歡華,以前他都是自己解決的,只是這次真的是他的手再怎麽動,再怎麽想著人,它就是挺得直直的,一點也不軟下來。
張歡華本來睡意朦朧,看著鍾苟那種帶著委屈的臉,揉了下眼睛,又看了下他的下半身,想了想問:「再想著我?以前都是想著我解決的?」
「嗯。」鍾苟沒有絲毫猶豫地點了下頭,點得乾脆又直接。
「要不換個人想想?」張歡華冷靜地問。
「沒用,」鍾苟快哭了出來,「別人都不管用。」
他在學校,男的女的都找過他做那事,他都沒有一點興趣,都是老老實實想著張歡華做的。
「我幫你找個人吧。」說著,張歡華去拿電話。
拿起要拔時,才想起不能讓人來自己家裡做這事,就頭也不抬地對鍾苟說,「去把衣服穿好了,我送你去酒店。」
「去酒店干什麽?」鍾苟有些不安地說:「你幫我找個人嗎?可是我不要別人啊……」
「嗯?」張歡華把電話舉到了耳邊,聽著話筒里的接線聲。
「你摸摸就好了啊……只要你摸它就會出來了吧……」鍾苟皺著眉頭思考著說,但同時很肯定地說:「我不要別人的。」
張歡華一聽也皺了眉,那邊寧銘已經接起了電話,問他:「有什麽事?怎麽半夜打電話給我?出什麽事了?」
寧銘問得有些急,張歡華一時之間卻啞然,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本來想說他家小子勃起,讓他找個熟悉的妞幫著解決一下,但,剛剛鍾苟的話又讓他猶豫了起來,到時候這小子要是當著別人的面赤坦坦地說要想著他才能解決這事得多他媽的搞笑啊?
「沒什麽事,」思緒紛轉時張歡華改了口,說:「問你利安的事,他怎麽樣了?」
「還沒給我打電話……」
「嗯,那就這樣,明天見。」張歡華掛了電話。
寧銘在那頭掛了電話,乾脆起了床,想著張歡華的這個電話是什麽意思。
如果是真的關心王利安,直接打電話給他不就行了?怎麽半途問到他這來了?
張歡華管不得寧銘現在在想什麽,現在的他只是盯著傻呼呼,欲哭不哭看著他的鍾苟,看得鍾苟雙眼濕潤潤地,眼巴巴地看著他時,他不由揉了揉額頭問:「多久了?」
「一年多了……」有人在很老實地回答。
張歡華忍住又想揉額頭的衝動,再問:「我說你這挺了多久?」
鍾苟見他看他那裡,自己也看了看,這次,眼睛是真的出來了,他哭著說:「都快兩個小時了,又脹又疼,我沒辦法才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