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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46:19 作者: 藍小嵐ya
秦照則是表情好整以暇,微垂著眉眼也在看她。
沈閱好聲好氣的開始哄人:「殿下喜歡吃芙蓉蓮子酥是嗎?以後抽空我試著給您做。」
秦照心裡一直都在耿耿於懷她給聞成簡兩兄弟買的糕點,聽了這話,橫在心上的那點不快終是徹底消散。
他正視面前姑娘懇切清明的眸光,唇角總算微微揚起一個算是比較正常的笑容了,嘴上卻說:「不用。過了貪享口腹之慾的年歲了,早不會為了那一口吃的耿耿於懷。」
沈閱不確定他這話里幾分真幾分假,但鑑於他今天實在陰陽怪氣的厲害,她聽他說話只敢記一半,留下剩下的一半在心裡等著後續再琢磨。
兩人說話的工夫,冬禧二人已經付完帳,拎著買好的糕點走過來。
秦照抬了抬下巴:「上車,送你回去。」
鑑於前面剛在這個問題上撒過一次謊,沈閱本能的心虛,不由的目光閃躲,遲疑了一下。
然後——
秦照:「怎的,還是不能叫本王去送?你這是打算著順路再去什麼別的地方走走?」
沈閱:……
二話不說,麻溜的拎起裙角上了馬車。
牽馬等在不遠處的長贏趕緊湊過來,秦照上了馬,親自護送沈閱的馬車朝城南方向走。
平時沈閱若是孤身出行,一般都會讓兩個丫頭與她同坐馬車的,但今天實在是被秦照一張嘴懟的毫無招架之力,整個人都凌亂了,只想躲著他點兒,也就沒再顧上別的瑣事。
冬禧二人跟著馬車走在後面。
春祺一邊扯著脖子張望前方馬背上的未來姑爺背影,一邊小聲跟冬禧咬耳朵:「姐姐,剛那會兒我好像看見安王殿下是從附近的胭脂鋪里出來的,他是去買胭脂的?你說……那就應該是要送給咱們姑娘的吧?」
「又亂論主子的是非。」冬禧沉聲橫了她一眼。
不過到底也是年紀不大的小丫頭,難免好奇心作祟,也忍不住往前方張望,看了半天,終是否決了春祺的猜測:「該是你看錯了,大男人的怎麼會隨便進胭脂鋪?而且安王府里什麼好東西沒有,何至於送盒胭脂。」
這話是不假,也絕對的合乎情理,倆丫頭嘀咕一陣就默契的不再提了。
因為是晚上,有諸多不便,秦照將沈閱送回聞家也沒跟著進門,直接就調轉馬頭也打道回府了。
這會兒已經是二更天,沈閱讓春祺先把糕點收著,明日再給各院送去。
白天在文鳶郡主處玩鬧了一整日,也是疲累,她先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然後坐到妝鏡前拆髮髻。
桌上放著個黃花梨木的小木盒子,趁冬禧給她順頭髮的空當她便隨手取過。
打開。
裡面安靜躺著的,是選妃宴那日秦照簪於她發間的那支金簪,還有她送出去一隻後剩下的一隻耳墜子。
髮簪是男子常用的款式,因為是用來固定發冠的,為免喧賓奪主,這種簪一般都做的很是簡潔,就是錐形的最普通不過的素簪。
只是,這支簪為了襯出男人的身份,整個簪體都刻有暗紋雕花,細節上其實極其重工。
純金打造,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摩挲在手裡,表面的雕花紋路硌在指尖,微有些澀澀的。
這支簪子拿回來,因為心裡亂,又覺得前路迷茫,所以沈閱有意逃避,就隨手收在了這個盒子裡,再沒動過。
而如今幾番相處,漸漸明了秦照的脾性,尤其今日聽他有意無意對她維護和保證的那些話,前路卻漸漸明晰了起來。
這夜,沈閱是將這支簪子攥在手裡安穩睡去的。
次日早起,在房中用過了早飯,打發婢女們把她給各院的糕點分別送去,她自己則是拎著給聞大夫人和聞成瑜的一份去了大房院裡,順便跟舅母交代她要出門去安王府一趟。
兩家已然是正式定下了婚約,互相走動來往這沒什麼。
聞大夫人很是通情達理的並未過問她確切原因,就喊人去車馬房給她備車。
馬車上,春祺一頭霧水的發問:「小姐是要去買那個芙蓉蓮子酥送予安王殿下嗎?」
沈閱手裡攥著昨日華陽郡夫人塞給她的紙條,一時卻未言語。
馬車去到安王府門前停下,自報了家門後門房的小廝很是熱情的就把她往裡引:「我們王爺清早入宮,好像是為著商定大婚的相關什麼事,姑娘進去先坐坐,等一會兒應該就回來了。」
「那倒是我來的不巧。」沈閱隨口道了句,想著橫豎秦照這會兒不在,又突然想起一茬兒:「我記得梁州來的甘參將好像是借住在你們王府吧?他們一家三口可曾離京?」
小廝道:「還沒。」
說著,便是幽幽一嘆:「小公子的病一直沒個好的著落,他們一家忙著到處尋醫問藥來著。」
沈閱於是臨時改主意,叫他引自己先去看看甘夫人。
秦照這府邸是按照親王身份的規格給他建的,很是氣派有排場,又因為整個宅子裡就住他一個主子,閒置的院落便有許多。
甘家人住在大花園東南角,單獨的一個院子裡。
正好甘夫人母子在家,小廝引著沈閱主僕一行過去,結果才剛走到院子門口,沈閱一抬眼就看到院中天井裡站著個人。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新的一年,大家都要健康快樂,事事順遂呀,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