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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41:52 作者: 李半盲
可目光還是戀戀不捨地看著手裡的花朵,若有所思。
江言酌伸手幫他把花放到桌子上,又把秦聽抱到了桌子上,「安全起見,我先背你下樓,一會再來拿行李箱和花,好不好。」他在秦聽面前弓下了背。
秦聽爽快地爬上去,胳膊緊緊地摟著江言酌的脖子,「你真好。」
江言酌輕笑,背著他緩緩地下樓,把他背到了寢室,讓他坐好。
等江言酌再回到寢室的時候,秦聽已經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看著就是極沒精神的樣子。
江言酌把他輕輕抱起,秦聽睜了一隻眼睛瞧他一眼,又無聲地貼緊他,「你別再走了,我不想離開你。」
江言酌聽著他啞啞的聲音,用力抱緊他,「嗯,我們回家。」
*
秦聽窩在江言酌的肩膀上暈暈沉沉地睡了好久,再次醒來時,江言酌神色焦急地望著他,眼裡寫滿了擔憂。
面前還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表情淡然地站在他的身邊。
秦聽張嘴說話,「我怎麼了。」說完才發覺自己的嗓子好有磁性哦,又低又啞。他準備坐起身,突然被醫生按住了。
醫生漫不經心地從他腦袋上拔了好幾根針下來。
秦聽當時都快嚇哭了,他茫然又絕望地看向江言酌,「我這是怎麼了,拿針扎我幹嘛。」
醫生率先說話,「年輕人貪涼,不注意身體,吹了一晚上的冷風,我們常說的風邪入絡,高熱頭疼都是受著風寒引起的,針灸扎你都是輕的……」
滔滔不絕地囑咐了秦聽半天,看著他呆愣的樣子。
醫生只好作罷,回頭跟江言酌說道:「他沒什麼大事,別著急了,昨晚熬夜通宵了,今天睡得時間久些。一會把藥給他吃了,少吹冷風,一兩天就能好了。」
說完,醫生便離開了。
看著秦聽睜大了眼睛,頭腦一片空白,江言酌坐到他的身邊,幫他把被子掖好,輕聲說道:「你知道,你睡了多久麼。」
秦聽隔著薄薄的窗簾向外看去,不可思議道:「這是天黑了?」
江言酌苦笑出聲,「嗯,怎麼叫你都不醒,只好叫醫生來看看。現在頭還疼嗎?」
秦聽使勁搖了搖,也沒有頭暈的感覺,他笑了笑,「針扎過就是不一樣。」
他伸手握住了江言酌的手,「抱歉啊,我這一天又送給你個超大的驚喜。」
江言酌眼神暗了暗,他看著怎麼也叫不醒的男孩子又陷入了後怕與恐慌的情緒里難以自拔。醫生來過又在他的腦袋上扎滿了針,雖說那是治療手段。可他怎麼看著,總覺得是在用刀剜著他的心頭肉。
秦聽看著江言酌垂著眸子,一言不發,就知道自己好像又嚇壞了江言酌,他連忙握住江言酌的手,小聲說道:「不好意思嘛,我下次會注意的。」
江言酌表情柔和了許多,他輕聲問道:「餓不餓,我第一次煮粥,感覺還不錯,要不要嘗嘗。」
秦聽點頭,「好啊,我一定要好好嘗嘗。」他準備掀起被子下床時,又被江言酌伸手制止了。
江言酌握著他的手,「不用下床,我端過來就行。」
秦聽好笑道:「哪裡就嬌氣成這個樣子了,我才不要在床上吃,我要下地走走。」他拉著江言酌的手起身,忽然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指了指身上從來沒見過睡衣,顫抖道:「這是你給我換的。」
江言酌頓了頓,開口解釋道:「你睡的渾身是汗,衣服都濕透了,怕你不舒服。」
秦聽放棄掙扎了,一想到他之前喝醉那次,估計也被他看光了一次。
他輕哼一聲,準備繞過江言酌去衛生間裡洗手。
他站起來走了幾步,頭一點也不暈沉了,他笑著對身後緊跟著他的人說道:「我好了啊,頭不痛的感覺也太好了吧。
江言酌無奈地看著他健步如飛的樣子,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秦聽正在洗手,餘光瞥見了角落裡的藤椅,他抬頭跟門口的人說話,「上次就想問你,結果忘了,你為什麼要在這裡放一張藤椅呢,難不成你喜歡坐在衛生間裡思考人生。」
江言酌看著秦聽一臉茫然的樣子,眯了眯眼睛,詢問道:「你都忘了?」
秦聽疑惑:「忘了什麼。」
江言酌走過去,目光如炬,他正視著秦聽明亮的雙眸,他確實又不記得了,醉酒後永遠只記得前半段發生的事情。
他輕笑出聲,「你試著回憶一下,我給你個提示,你洗澡時我在你身邊,然後又發生了什麼呢?」
秦聽瞬間就停止了思考,洗澡時站他身邊就已經夠離譜了,還能再發生些什麼啊。他都那樣了,還能再發生,些,什麼。
他軟成那樣,江言酌他。
腦子裡模糊地浮現,他靠著江言酌洗澡的場景,接下來呢,秦聽打了一個哆嗦,猛然抬頭,「我,你。」
江言酌趴在秦聽的耳畔笑出聲,他的聲音低沉好聽,卻如惡魔低語般,那句話說完,秦聽覺得自己要沒了。
江言酌在他的耳邊說:「你的右腿腿根處有顆棕色的小痣。」
秦聽的睫毛一個勁地顫抖,臉要燒得滾燙,他覺得自己又有些站不住了,他求饒道:「我錯了,阿酌,你別鬧了,我好餓,讓我吃飯好不好。」
江言酌輕笑,勾著他的下巴咬了一口他的唇瓣,「懲罰你,記憶力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