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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37:50 作者: 禾頁青
    及笈夜,性子軟弱的她頭一次有了勇氣,想去看看娘的墓碑。

    同樣,她也是第一次心底有了喜歡的人,他也考取了功名,這些她都想親口告訴娘。

    等她回屋時,卻看到了陸方池鬼鬼祟祟地走出她的屋子。那幾日,四皇子正為清除成王餘黨留在金陵,見她似自己的白月光,要她留下來。

    翌日,她便聽到了謝席玉參與成王謀逆,聖上大怒。

    或許是通過皇上見到玉佩時候微有異樣的神情,江承半猜到了謝席玉的身份,一次醉酒,被陸莞禾聽到,她才生起了假意逢迎,偷回玉佩的想法。

    「所以,這麼些年,我從未喜歡過四皇子。」

    陸莞禾忽然抬起頭,看著謝席玉。

    微光中,女子神情認真,帶笑的眼睛似有淺淺的光。

    這抹光有些燙,似能觸及心頭最軟的地方。

    袖袍下,謝席玉的手指微動。

    【宿主,任務目標的情感已經升至百分之九十五】

    作者有話說:

    感謝「兔子糯米包」的20瓶營養液!

    感謝「慕慕詞」的20瓶營養液!

    第23章 竹馬丞相(23)

    謝席玉最後還是沒有收下這枚玉佩。

    他只道是玉佩既然已經送予她,便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再者,三皇子既然已經生疑,遲早會動手,也不懼多一個證據了。

    儘管如此,陸莞禾還是小心收著這枚玉佩,或許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

    但奇怪的是,自從那夜突然升至百分之九十五後,便再沒有繼續升了。

    明明從前該有的誤會都一概解清了,謝席玉的心結究竟還剩下什麼?

    ……

    不過,相比於重新調查當年翠華宮失火一事,為今更重要的是疫疾。

    不僅京城外流民四起,就連宮內也有幾個小太監染上了,更有騙人的江湖郎中以此中飽私囊。

    這場突如其來的疫病也讓聖上頭疼不已。

    江承本想借陸莞禾揭發謝席玉的身世,奈何在府內等了月余,也沒等來人。反倒先是因陸方池獄中指認而被父皇訓斥了一頓,後又為了疫病忙得焦頭爛額。

    眾大臣也瞧了出來,眾皇子對此如此上心,都是因為皇上年歲已高,這次若誰能解決了疫病,這個儲位大約也會落到誰的頭上。

    原書中確也如此,四皇子被封為太子,便是倚靠這次除疫有功。

    陸莞禾卻清楚,原書中疫疾得以控制,是因為江承找到了藥方,而那個藥方正在洛陽的藏書閣中。

    當初江承靠著阿兄陸曉的關係打聽到藥方的下落,得以連夜趕到藏書閣內,又有男主光環於身,方有驚無險找到了藥方。

    一旦江承先一步找到藥方,難免不會報復她和謝席玉,她定要在他之前找到。

    謝席玉的身份若是在如此被動的情況下被揭出,難免會有麻煩。

    除卻這些,老婦人的孩子也一直在高熱,她待在謝府不是良久之計。

    如今她已然和江承不再有關係,陸曉自然不會再去幫江承,而她的勝算似乎大了一些。

    「在想什麼?」

    溫和的一聲剛從耳邊落下,肩上便披上了外袍。

    謝席玉才從外面安置完突增的流民,看樣子外頭的形式並不好,亂糟糟一片。

    從那夜之後,似乎就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

    頻繁召入宮中,處理疫疾,甚至沒有給他時間去想從前的事。

    瞧著謝席玉略有些疲憊的眉眼,陸莞禾沒有提程時又抓到了三皇子派來的探子,而是微微傾身,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他的手。

    外頭風大,他的手很冰,陸莞禾輕輕捂著,卻是有些出神地在思考。

    她沒有注意到謝席玉微有些不自然地收縮了一下手指,而後才慢慢與她的手握於一起。

    這樣的舉動,似乎帶著一點青澀,也有一點失而復得的小心翼翼。

    「如果我說我知道這次疫疾的藥方,你信嗎?」

    陸莞禾思索了許久,終於抬眼看向謝席玉。

    這是如今難倒所有人的事情,她這麼輕易地說出口,難免讓人覺得是自負。

    這也是她一直猶豫的地方,如今出京的風險太大,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一旦出去,便是被流民包圍。

    包括謝席玉,也沉默了下來。

    陸莞禾也不急,同樣耐心地等著。

    他的眉間微蹙,似是在思量。

    許久,他才開口:「信。」

    又很快接了一句:「必須要你親自去嗎?」

    「是。」

    陸莞禾點頭,只有她大致清楚這個藥方所放的位置。

    又是良久的沉默。

    外頭的風稍停,謝席玉終於應了一聲:「好,我同你一起去。」

    「不用,我去便好。」

    陸莞禾下意識否定,她的任務是讓謝席玉有he的結局,讓他跟自己去,風險太大。

    往常謝席玉都不會強迫她,可這次他難得強硬,無論陸莞禾怎麼勸,他也沒有鬆口。

    **

    因著疫病,街道上的商鋪都緊閉著,只有沒有著落的流民在街上遊蕩。

    拿著出京的手持令牌出去後,外邊的狀況大不相同。

    流民一看到從京城裡出來的人,紛紛涌了過來,也不管馬車危不危險,一個個扒著車沿,哭道:「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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