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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37:50 作者: 禾頁青
這邊更有風俗,若女子若心儀某個郎君,便會將心儀郎君的貼身玉佩一直放在身邊,以寄託思念之意。
她想要解釋,但支吾半天沒說上話。
在腦海中,她也忙在和系統聯繫:【平時不靠譜就算了,這一次能不能告訴我,這塊玉佩是怎麼回事?】
她卻沒注意到謝席玉的眸色漸暗,濃稠得像化不開的墨。 他的聲音喑啞,眼中含著她讀不懂的情緒,低聲自喃:「沒想到這枚玉佩是在此處見著了。」
雲裡霧裡的一句話,她不明所以,茫然地開口:「什……」
沒等她的話說完,謝席玉已然傾身而上,燭光下,他不再是風光霽月的郎君,而只是個凡夫俗子。
他的指腹輕捏著她的下顎,帶著些失控吻了上去。
「唔。」
猝不及防間,陸莞禾的手一軟,那枚玉佩重新滑落了出來。
與此同時,系統的機械聲回復也傳了過來:【宿主,經檢測,這塊玉佩是男二的。】
作者有話說:
下期預告:玉佩的秘密揭曉
第17章 竹馬丞相(17)
陸莞禾被吻得軟了身子。
她微仰著頭,手指被迫抓著謝席玉的衣襟,他的衣口也被抓得有些凌亂。
他肩側的衣口被拉開得大了些,鎖骨處露出一個似半片月牙型的胎記。
陸莞禾無意間向下一瞥,羞恥感更甚,這個胎記長在鎖骨處,微紅,倒是極配。
她沒想到謝席玉的吻和他這個人是截然不同的,強勢又濃烈,直至她都快呼吸不上,才給了她換氣的時間。
借著空隙,她微微緩了口氣,眼裡還有些不解,為什麼謝席玉會是這樣的反應?
如果這塊玉佩真的是他的,那便是原書中陸莞禾與四皇子合謀,以作為參與成王謀反罪證的玉佩,他見到應該是憤怒的,而謝席玉的眼底卻划過了幾分驚喜,像是根本不曾認為她見過這塊玉佩。
忽然,她心頭浮過一個猜想:有沒有可能,當初便不是陸莞禾將玉佩交給江承的?而是……陸家的某個人?
謝席玉稍稍垂下眼帘,看著陸莞禾的臉蛋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盤好的長髮松下些,髮絲落到潔白的頸後,而那耳邊的紅也一直蔓延到此。
她低著頭,眼裡還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謝席玉還是一時心軟了。
算了,她還不知道那件事,還是嚇著她了。
他微微闔眼,平復了一下翻滾的情緒,再抬眼,似又恢復了些許清明:「我們出去看看。」
「啊?好、好。」
他幫著理了理她略有些凌亂的衣服,將厚厚的大氅裹著她的身子,等她緩了過來,他才重新披上外袍。
深綠色的外袍攏在月白的寢衣上,愈發顯得謝席玉身形修長。
他正要推開屋門,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過身,目中帶著些認真:「外面的場面不會好看,若你受不了,可以暫先留在屋內。」
剛才的打鬥聲,雖然已經極力壓著了,但能聽出外頭戰況激烈,弄不好便是見血。
尋常人估計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景象,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甚至會有些應激症狀。
陸莞禾伸手攏了攏衣邊,搖頭道:「沒事,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敢在這時闖進來。」
……
月明星稀,一股血腥味隱隱傳來。
才剛踏出屋門,陸莞禾便能看到有個黑色的身影捂著手臂跪倒在地上,而程時與一干護衛牢牢圍著他。
那個男子下顎脫力一般下拉,目光恨恨地看著謝席玉。
他的身邊,躺倒著一個屍體,與他同樣的裝束。
程時的衣角邊濺了血,抬頭見到謝席玉出來,便單膝跪下抱拳:「是屬下不利,一個已經服毒自盡,屬下將另一個卸了下巴,兩人身上搜不出東西,等著主子處理。」
陸莞禾小心地探出頭,果然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個男子唇色發紫,臉上蒼白,應該是剛死不久。
這種慘死的模樣讓她不由打了個冷顫,眼中有些害怕。
謝席玉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像是習以為常一般。
大紅的喜服披在他身上,卻顯不出一絲暖意。
他的目中微涼地看著胳膊被刺傷的黑衣人:「你們主子的膽子真是不小,近一個月頻頻來我府上做客,可還覺得謝某待客之道極好?」
什麼?這一個月這些黑衣人都來過?
陸莞禾頓時覺得細思恐極,又突然聯想起了一件事。
自從上回慕霆逼停她的馬車,謝席玉及時趕到之後。謝席玉便稱傷在家休沐,凡是她出門,謝席玉也必要跟著。
當時美其名曰是為了在慕家面前演恩愛夫妻,現在想來,會不會那時謝席玉便已經知道府上來了刺客。
那個刺客好像也和她一樣震驚,原先不甘而眯起的眼睛忽然放大,眼中有些不可思議。他想要說什麼,可惜下巴已經被卸了,只能看到他痛苦的神色。
「那具屍體帶過來。」
謝席玉冷冷地命令下來。
那具服毒了的屍體被拖過來,謝席玉半俯下身,摸著此人身上的布料,以及翻看他所帶的匕首。
他的手指修長潔白,在這樣一個滿是血污的屍體上有些格格不入。
陸莞禾只能看到他的眉眼鎮定,像是面前的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