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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16:12 作者: 白糖三兩
沈離經卻道:「那有什麼打緊,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和他多說說話,不要總是冷著臉,時間久了他定是會喜歡你的。」沈離經一本正經給她出主意,連著說了好幾條建議。
「謝......謝謝姑娘。」
*
自從被蔣嘉悅和徐子恪撞見後,她一直都不好意思再見到兩人,尤其是徐子恪,時常偷偷用奇怪的眼神看她,還當做她不知道。
馬場之上,沈離經坐在陰涼處看著少年揮汗如雨,而女子們個個哭喪著臉站在烈日下拉弓。
韓錦書和韓香縈在軍營里待久了,對嬌生慣養的公子小姐們格外嚴格,就連幾個練武的也在他們手下慘叫連連。
沈離經和傅歸元坐在樹下看熱鬧,被累壞的幾人怒目而視。
韓香縈扎著高高的馬尾,穿著簡練的圓領袍,颯爽英姿不輸男子,
傅歸元喝著茶,眼神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
司徒蕊拉弓的手臂抖個不停,被韓香縈拿枝條敲了一下,弓落在地上,其他人看向這裡。司徒蕊眼中含著淚,貝齒輕咬著唇瓣,有幾分楚楚可憐。「韓姑娘......我的手拿不住了。」
她這套無論對男人還是女人都十分適用,韓香縈也愣了一下,緊接著看到了一邊的司徒萋,不僅手穩,箭箭射中靶心。「你是司徒萋的妹妹?」
司徒蕊臉色一白,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你姐姐可以,那麼你也可以。」
「是......」
蔣清渠聽到這句,翻了一個白眼,嘀咕道:「萋萋可以,她也不可以。」
司徒萋放下弓,瞥了他一眼,蔣清渠立馬對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
「你閉嘴,不許這麼叫我!」
沈離經好奇的他們兩人,問傅歸元:「我總覺得蔣清渠看上去沒那麼草包啊,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傅歸元:「聞人宴沒告訴你啊,蔣清渠是我們的人。」
沈離經驚訝的張了張嘴,才突然想起來,司徒家是忠臣,是必定會和傅歸元有一站的,但蔣清渠和司徒萋還有婚約,一直對她大獻殷勤。「那他真的喜歡司徒萋嗎?」
「這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是利用她,但無論他們兩人怎麼樣,到時候都得出事。」傅歸元搖了搖扇子,眼睛眯了迷:「你覺得韓香縈怎麼樣?我怎麼記得她以前喜歡追著你二哥跑啊。」
她仍舊在想司徒萋的事,沒有心思管他。
司徒萋也算是她的朋友,蔣清渠日後會不會讓她傷心,她要是真的不喜歡蔣清渠還好說,如果喜歡了就難辦了。
沈離經回院子的時候寧素正在等她,手裡還拿著一封信,正在逗兩隻胖貓。見到她回來了將信遞過來。
「師父來信了。」
她接過,將信拆開。
師父說讓她兩月後回淨源,他有辦法治好她的身子,但回去後她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留在谷中,短則半年,長則三兩年。
「什麼......這怎麼可能?」看到師父有法子治好她,心中自然是歡喜的,但讓她兩月後回去,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留在谷中,那就意味著要麼將一切拋下,她安心回去養病,要麼就只能在兩月里奪權。
寧素嘆口氣:「是啊,所以你師兄可得加把勁了,有了聞人宴幫忙,也不是沒有可能,據說皇帝老頭的身子不行了,新太子登基之日,廢太子也不會安分。」
到時候,傅歸元只需要黃雀在後,趁他們兩敗俱傷之際奪權。
「我要告訴聞人宴才行,他還準備娶我呢。」說到聞人宴要娶她時,語氣中帶了幾分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歡快。「我可以不用死了,是不是?」
「師父說有辦法,那就是有辦法,他老人家要是說沒法子,那就是誰也救不了,放心吧。」
沈離經將信揣在袖子裡,提著裙子往靜安居跑去。
侍從看到沈離經,說道:「公子好像是出府了。」
「去哪了?」她現在迫不及待想要告訴他,只要他願意等一等,她就會好好的陪在他身邊,再也不走了。
沈離經抓著信跑過長廊,在那裡見到了司徒蕊,像是正在等什麼人。
她輕輕一頷首就當做是打招呼了。司徒蕊叫住她:「崔姑娘,其實我是在特地等你的,剛才丞相身邊的侍衛讓我和您說一聲,丞相在不醉樓等你,說你知道是哪間,對嗎?」
讓司徒蕊來傳話確實可疑,但如果是郁覃這麼做就不奇怪了。
沈離經點點頭,道謝:「謝謝你。」
司徒蕊手指攥緊,將衣袖攥出了褶皺,她扯出一個笑:「不用謝,姑娘快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搞事ing
第62章 後悔
不醉樓離聞人府有一段距離,聽說是沈離經要出府,小廝立刻去備了馬車。
她一心只想快點去找聞人宴,也沒有來得及帶上紅黎。
馬車在酒樓前剛一停穩,沈離經就直接從車上跳下去,面紗飄蕩的弧度都有幾分輕快,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聞人宴喜歡坐在五樓最靠里的惡一個雅間,打開窗子是一條清水河。
她戴著面紗,侍從沒有認出她,剛要攔,沈離經拿出了韓麒給她的牌子,對方就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