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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16:12 作者: 白糖三兩
「誒誒......我們幫忙。」徐子恪及時捂住王業的嘴,相識多年,他已經知道這張破嘴會說出什麼話來了,無非就是「不得摔下來被馬踩死」。
「那個名單啊都呈上去了,馬賽不久就開始,也不知道是哪一場,剛才我們這有人報錯了,那老頭子死活不讓改,我們正商量著要偷回來,剛好你們來了,一起去唄。」
司徒萋不放心,說道:「你們這麼多人去?」
「怎麼會,我和王業偷,周垣去和蔣清渠去引開他們。」徐子恪說完,司徒萋盯著蔣清渠。「你留下,不准去,我去。」
「不行,這怎麼能讓你去呢。」
「沒你說話的份......」
沈離經提醒道:「再不去可能沒時間了。」
蔣清渠只好退回來,坐到沈離經旁邊,其他人商量好對策就迅速行動了。
那些去偷名單的人就在不遠處,剩餘人就在屋子給他們放風。蔣清渠突然對沈離經說:「崔姑娘,那個給你填名字的姑娘,你猜到是誰了嗎?」
什麼意思,難道蔣清渠知道?
她搖搖頭,蔣清渠便又提醒了幾句:「賽馬的名單在聞人府老管家那處,報名的都要被一一對過身份,崔小姐在書院也算小有名氣,他斷不會認錯。而我們要動這個名單不容易,若是聞人府的人想動,那便是輕而易舉了。崔姑娘你......有沒有在府中與人不合呢?」
沈離經想不出來,如果是以前的她,那可能是整個聞人氏和沈氏都不合,但現在的身份,怎麼會有處心積慮對付她,實在是想不通。除非那個王八已經到了聞人霜手裡,她怒到想暗中清理門戶。「我想是沒有的。」
「既如此,崔姑娘平日裡可要多注意些了,如果應付不來,告訴丞相也是好的。」他用笑容盡力安慰,讓沈離經不要為此憂心。
此時的蔣清渠,和面對司徒萋的時候判若兩人。
兩人坐了沒多久,扒著窗戶望風的幾人齊齊抽了一口氣,趕忙蹲下來身子。
蔣清渠也招呼著沈離經低下身子,問蹲在牆邊不敢冒頭的幾人:「被抓了?」
一人滿面驚恐:「死了死了,是秦喻和聞人宴!」
「他們去幹嘛!」
沈離經一聽就來了興趣,也靠到窗戶邊上,扒著腦袋想偷偷瞧一眼。蔣清渠還沒來得及拉她,遠處秦喻正在訓斥偷名單的幾人,聞人宴就在這時扭過頭,眼神隨意一掃就看到窗戶邊上露出來小半個臉。察覺到他的目光後那雙眼睛頓時瞪大。
聞人宴的眼神也略有訝異,秦喻問道:「怎麼了,他們還有同夥?」
聞人宴搖搖頭,問徐子恪:「你說,有人故意加了她的名字?」
「是啊是啊,丞相你看我們也是好意,這不是怕崔姑娘受傷嗎,我們都是為了她來的!」徐子恪說盡好話,希望聞人宴能看在沈離經的份上放過他們。
司徒萋翻了個白眼,心道聞人宴哪會這麼好糊弄。
「這次便算了,回去吧。」
秦喻捋了捋鬍子,並未多作批評,只道一句:「頑劣。」
司徒萋一時愕然,徐子恪拉著她趕緊離開了。王業邊走還邊說:「我剛才看到丞相往他們那瞄了一眼,扭頭的時候臉色就好了不知多少,你有沒有覺得說話都變得溫柔了。」
「誒!還真是!定是看到崔琬妍了,厲害啊,這有了心上人就是不一樣。」徐子恪連連感嘆。
那個衣著樸素儒生打扮的周垣說道:「那名單沒偷來,崔姑娘的名字......」
徐子恪嘆口氣:「就說你是學傻了吧,那丞相都知道了,還用得著我們去幫忙嗎?他哪捨得傷著自己的心肝寶貝。」
司徒萋聽到這句「心肝寶貝」一陣惡寒,連忙加快腳步。
周垣:「那我們為何不直接去找丞相,非要去偷呢?」
「誰知道丞相會來看這種東西?」王業煩躁地說,「這下完了,名字還沒劃,蔣清渠要丟人了。」
「他習慣了。」
「說得也是。」
司徒萋回去後就拉了沈離經離開,帶著她回到看台。
這時看台上已經稀稀疏疏坐了些人,蔣嘉悅還是一動不動坐在那裡。沈離經問司徒萋:「為什麼幫我?」
「比起她們,你還算順眼。」
司徒萋是個嘴硬心軟的人,能說出這句話已經不錯了。沈離經雙手撐在欄杆上,笑道:「謝謝了,司徒姑娘。」
她指著馬場上的靶子。「等你身子好了也能試著去騎馬,一會兒就讓你看看他們輸慘的樣子。」
「好啊,我看著。」
郁覃以為闖進沈離經的院子,又劈了她的床,這就是他做過最傻最沒意義的事。哪知道第二天就被聞人宴派過去偷一張畫著王八的畫。
對於他來說這自然不難,聞人復拉動大半個聞人府去看馬賽,聞人霜也是要給面子的,那些畫就在書案壓著沒動過。
捏著一張畫紙穿過人少的竹林小道,準備回到馬場的時候。郁覃聽到了腳步聲,反射性地閃身躲到大石後蹲下。
裙裾在竹林里厚厚的落葉上擦過,留下沙沙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