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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07:39 作者: 種樹的喵
安義只覺得,祁禹秋的眼睛像一面鏡子一樣,把他心裡那些骯髒的念頭全都映了出來,他迅速點頭,小聲道:「我、我不會了,謝謝祁先生。」
祁禹秋讓開路,在安義要關上門的時候又提了一句,讓他別忘了去找李琦付錢,等安義應下才滿意的點點頭。
沒多大會兒便來了一個保潔阿姨將地上的穢物清理乾淨,並噴了空氣清新劑。
等無關人員離開,祁禹秋讓樂山把趴在地上毫無力氣的記者翻了個面,拉過門旁邊的椅子坐下,問他:「說吧,為什麼在文彬杯子裡放蟲子?」
那些蟲子分明就是剛孵化的幼年蠱蟲,若是在人體內生存下來,便會將人的身體作為廝殺的場地,直到剩下最後一隻活著的蟲子,那便是成年蠱了。
若他沒看錯,這種蟲子應該是用來影響人的神志,進而讓宿主聽命於蠱師的幼年蠱。
但是宗文彬只是個剛踏入娛樂圈,毫無地位毫無身家的小藝人,怎麼成□□控的目標了?而且除了宗文彬,其他幾個人杯子裡並無那些蟲子的痕跡。
記者閉著眼睛一句話不說,裝作一副暈過去的樣子,可惜他輕輕顫抖的眼睫毛出賣了他。
「說話,別在我面前裝啞巴哦,反正你也是個死人,我這裡可有無數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再不吭聲,咱們就一一試過。」祁禹秋臉上出現一絲冷笑,「肚子裡的五臟六腑全都爛了吧?信不信我馬上把你身體裡那個蟲子掏出來碾碎,讓你體驗一下內臟腐爛的痛苦?」
這話一落,記者立馬睜開了眼睛,看著祁禹秋的眼神帶著深深的恐懼與一絲難以察覺的憤恨。
「我、我只是聽命行事,是別人讓我往他杯子裡放那些東西的啊!」記者聲音極其嘶啞,臉上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祁禹秋壓低身子,看著他的眼睛:「可我怎麼看你是自願的呢?你這條命便是幫那些人做事的報酬吧?不過我不關心你是自願還是被迫,我只想知道,是誰,在哪裡,為什麼要對我的人動手。」
記者虛弱的搖搖頭,眉頭皺起,面色蒼白到無一絲血色:「不、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活著而已,他們是在主動聯繫我讓我幫忙做事的,他們給我能救命的仙丹,我真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樂山聽到他的話,附在祁禹秋耳邊道:「祁先生,這段時間魝城到處都出現了與蠱蟲有關的案子,但是所有的當事人都是通過快遞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我們的人手幾乎都派出去也沒能查出那些人的影蹤,此人八成與那些案子當事人一樣,都是與同一伙人聯繫的。」
祁禹秋皺眉:「這麼久還沒找出來?」
「那伙人真的藏得太深了,而且蠱師本身就很詭異,我們與湘南那邊又不太熟悉,實在是無從下手啊。」樂山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不過湘南林家已經昨天已經派人過來,想必今天下午就能到了,有他們在可能會快一點。」
祁禹秋摸摸下巴道:「他在魝城搞這麼多事兒,肯定有什麼目的。」
說著他又踢了記者一腳:「除了宗文彬,你以前還對誰動過手?」
記者抱著頭,嗚咽道:「別、別問我了,我說了肯定會死的,他們知道了就再也不會給我送仙丹了,我不想死,你們放過我吧!」
「你本就壽命已盡,又做出這種事情,等走出這道門,我們便送你上路,就別想這回事兒了。」樂山冷著臉道,這人為了活下已經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了,現就能為了拿到所謂的仙丹視他人性命於無物,將來總有一天會幹出更可怕的事情來。
記者愣愣的看著他,仿佛被嚇到了,緊接著便用盡力氣翻身讓自己跪趴在地上,涕泗橫流道:「我、我真的不是自願的,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怕死,可是我不能死啊!」
「我真的不怕死,但是我還有女兒和老婆,我走了她們可怎麼辦?我老婆雙腿癱瘓,根本沒辦法出門工作,女兒今天才三歲,還在上幼兒園,離了我她們兩人肯定是死路一條啊!」
「我不能死,我答應了老婆今天晚上回去給她做最喜歡的糖小排,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我都說!」
和樂山一起的小孩雖然憤恨他的行為,但聽到這話臉上已經隱隱出現了不忍的神色。
祁禹秋則嘴角微微翹起,眼中帶著嘲諷的笑意。
「三個月前我查出為肺癌晚期,當時我就想一了百了,將家裡的財產全都留給她們母女倆。本想著有房子有存款,沒有我她們母女也能好好活下去,但是當我忍不住回家想要見她們最後一面時,卻正好遇到她媽過來找她借錢,還一借就是二十萬!」
「她們家重男輕女,一直想辦法從她手裡摳錢補貼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我在的時候他們還敢明目張胆,要是我走了,我的老婆和寶貝女兒沒人保護,豈不是成了任他們欺凌的孤兒寡母!沒了我,我老婆又是那副樣子,那些人肯定要趴在她身上吸血,我們的存款、房子,最後肯定落不到寶貝女兒手裡。」
說著記者臉上出現了濃烈的恨意,對他們岳母那一家人恨到了極點。
「所以我知道,我不能死,一旦我死了,我最愛的兩個人就會成為無殼的蝸牛,被人宰割。」
而就在他下定決心要想辦法活下去的時候,有人加他微信好友,說有辦法讓他活下去,而且不會有絲毫痛苦。記者本以為是詐騙信息,並氣憤醫院那邊竟然泄露他的消息,通過好友申請後直接把人罵了一頓就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