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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07:39 作者: 種樹的喵
    「曾老爺子?」祁禹秋看著老頭問道。

    老頭呵呵笑了兩聲道:「我還道是哪個大師來了,原來是個小朋友啊。小朋友,你出來時可和家裡長輩報備過了?要是在我這裡出了事,家裡人該傷心了。」

    此人面容看著雖然精神,但是眉眼之間帶著一股壓制不住的煞氣,眼看已經是時日無多,若今天他們這些手段無人發現,過不了幾天大概又要有無辜之人受害了。

    祁禹秋原本以為曾家的這一切,是曾老爺子請了被人替他們做的,沒想到這老頭子自己就是幕後黑手。

    祁禹秋輕笑:「曾老爺子,今日誰會在這裡出事那還不一定呢,反正不會是我。你應該知道,我既然敢出來,那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的,玄學協會的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你們家的事兒再想瞞著那是瞞不住的。」

    祁禹秋的話讓老頭臉色越發的難看,他這些年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裡很清楚,一旦被那些人發現,他們曾家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看到祁禹秋這麼年輕,他本來以為是個年少衝動的小子,只要今天把人解決了,那麼明天就算是有人來查看,他們照樣能夠將事情繼續隱瞞下去。

    但是如今玄學協會已經知道這件事,他這麼多年的心血,馬上就要毀於一旦!

    如此想著,老頭看著祁禹秋的眼神恨不得將他給吃了。

    曾文柏看著祁禹秋的臉,思索了一下,恍然道:「你、你是那天拍賣會上,閔煜帶來的小男友!」

    「是我,曾先生記性不錯。」

    曾老爺子眼神陰毒,喉中發出咯咯的聲音,沉聲道:「小子,我今天既然註定了走不出這院子,倒不如在臨走前多拉幾個人,你也隨我一起走吧!」

    祁禹秋聳聳肩:「老人家,你早就該死了,可是我還年輕,您要真覺得寂寞,還是帶著您的家人一起走吧。」

    曾文柏抖了一下,看向曾老爺子,整個人都開始瑟瑟發抖。

    他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本來在二十七歲那年他就該死了,但是他父親太沒用,爺爺為了不讓曾家敗落,就借了別人的命讓他活到了現在,一旦老爺子沒了,那他絕對活不過今年!

    他好不容易才又找到一個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還沒來得及用上,怎麼突然就被人發現了呢!

    「祁先生,我們無冤無仇,你何必非要抓著這件事不放呢?只要你今天當做沒看到這裡的事情,我們曾家也有些產業,您隨意開口,我們一切都好商量啊?」曾文柏完全亂了方寸,小心翼翼對祁禹秋道。

    曾老爺子冷聲呵斥曾文柏,讓他閉嘴。

    祁禹秋見他毫無悔改之意,冷笑道:「曾先生,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人?」

    「害死了那麼多人,我看曾老爺子是一點都不後悔啊,這麼一來,我倒是不想讓玄學協會的人來處理這件事了。」祁禹秋給莫軍發消息問了玄學協會會怎麼處理這些人。

    按照玄學協會的規定,如果查出他們曾家確實是牽扯到人命案子,肯定要將人交給法律來制裁,像這種惡□□件,死刑是逃不了了。

    只是死刑,祁禹秋覺得太便宜他們了。

    他從包里拿出兩個小瓶子,朝曾老爺子笑了笑:「法律的制裁你們是逃不了的,但是你們既然這麼不想死,我倒是可以幫幫你們。」

    第一百零四章

    吳廣峰接到莫軍的消息, 就已經帶人趕往雲水別墅區,當祁禹秋破了曾家老宅的大陣,陰氣沖天的時候, 他們便迅速往山上趕去。

    他帶著人上山後和莫軍匯合後, 帶著十二分的警惕進入了曾家老宅。本以為布下這種陣法, 還這麼喪心病狂的人可能要費點功夫才能拿下, 但是院子裡的場景卻讓吳廣峰傻了眼。

    院子裡風平浪靜, 忽略中間地上躺著的四個人,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祁禹秋坐在台階上, 手裡正拿著兩個小瓶子對著頭頂的吊燈看, 見眾人趕來, 下巴朝他們示意道:「都在這裡了, 該抓就抓吧。」

    地上,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昏迷不醒,另一個看上去比他大上幾歲的青年則有些呆滯的跪坐在他旁邊。

    兩人不遠處,躺著滿頭白髮的曾老爺子和曾文柏,被譽為長壽老人的曾老爺子前段時間還出現在大眾面前, 當時的他身體健碩,滿面紅光,年逾百歲看起來像是才七十多歲。而如今他卻滿臉皺紋,眼窩深陷, 那雙曾經十分有神的眼睛也一片渾濁。

    他的孫子曾文柏和他並排躺著,兩人臉上皆帶著痴傻的表情,嘴角口水順著臉頰流淌到地上,任由旁人怎麼叫都沒有任何反應,已然是傻了。

    吳廣峰看著協會的工作人員將兩人抬出去,問祁禹秋:「他們這是怎麼了?」

    祁禹秋看了一眼站在吳廣峰身邊的莫軍, 帶著笑意道:「剛剛那沖天怨氣你們看到了吧?這曾氏爺孫作惡太多,而且將那些人的靈體都困在這宅子裡,我一不小心把那些東西全放出來,又沒注意他們的情況,等我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成這樣了。」

    「大概是被那些冤魂報復了吧,壞事做多了本來就心虛,見到那些東西被嚇成這樣也是正常。」

    吳廣峰看向莫軍,莫軍咳了一聲,點點頭道:「祁先生說的有道理。」

    「只是他們變成這樣,沒辦法錄口供,還能判刑嗎?」祁禹秋站起身,握著玻璃瓶的手垂下,問吳廣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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