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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07:39 作者: 種樹的喵
陳銅愣了一下,笑了:「我點的還是不行,現在看上去和我師父做出來的差不離了。」
「哎呦,真是,剛那條龍沒看出來,這完整的鳳凰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了。」
金海有些慌亂,善水則擺手沉聲道:「別自亂陣腳,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能幹什麼!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一龍一鳳,在祁禹秋幾人後退幾步之後,身上突然竄出火苗,火苗迅速燃起來,將兩個紙紮包在火中,幾秒鐘便燒成了灰。
這麼大的紙紮,就算是有風助燃也不可能燒這麼快,這下子不光是圍觀的人,陳延鈺和陳銅都有些驚訝了。
龍和鳳被燒成灰後,在場的人似乎聽到一低一高兩聲長嘯,緊接著紙灰無風而動,從地上飄起來匯成兩道線,纏繞著打了個旋兒,飄向石台。
善水手裡捏著符,在兩道紙灰飄到附近時,便眼神一厲,揚手將符打了過去。
「呦,您老這是幹什麼呢?」可惜他的符沒沾上那兩條紙灰,便被祁禹秋一手攔了下來,祁禹秋抓著那兩張符,笑眯眯的塞進他手裡,「你放心,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只要沒做虧心事,我保證他們不會出事,道長您就安安靜靜的看著吧。」
善水氣得臉上的肉都抖了幾下,狠狠的瞪著祁禹秋:「小子,你等著!」
「我等著呢,道長。」祁禹秋眼神發冷。
兩道紙灰晃悠悠落到山洞前的石台上,在上滿晃了幾下,漸漸的拼成了一個人形。
站在石台旁的人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手指顫抖的指著它對後面的人道:「這、這真是神了!」
金海和他兒子金延順踉蹌著後退,臉色煞白。
一個女人的身影漸漸在石台上浮現,她頭垂著,一隻手姿勢詭異的搭在石台邊緣,不停地掙扎扭動,卻像是被束縛著一樣,動彈不得。
「啊!鬼啊!」終於有人大喊一聲,開始慌亂起來,後方的人想要上前看熱鬧,前方的人一心後退要躲開,現場頓時慌亂起來。
「大家冷靜,這只是一道殘影罷了,不會傷害到大家的。這就……和你們平時用的投影儀差不多一個原理。」祁禹秋大聲喊道。
投影儀?神特麼投影儀,誰家的投影儀能投出3D的效果?
沒人聽祁禹秋的胡扯,擠到前面看見石台的人也迅速加入了逃亡大軍中。
祁禹秋無奈,關鍵是這些人逃他也逃不掉啊!
石台上的人影漸漸站起來,這下子在場的人除了眼睛有毛病的,全都能看到她了。
而往外擠的人只感覺到一陣陰涼的風在自己身邊吹起,整個人便軟下來,再動不了。
有膽小的人原地暈了過去,剩下的則瑟瑟發抖的緊閉著眼,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埋進地里。
剛剛還義憤填膺的那群老者,則惶恐的想要起身離開,卻像是被釘在原地一樣,動彈不得。
「我、我死的冤啊!」粗噶的聲音從人影嘴裡響起,那些紙灰漸漸脫落,露出裡面的人。
不,已經不算是人了。
她全身布滿了整齊的傷口,每一道都是同樣的長度,從額頭一直延續道領子裡,露出的手臂和腳腕也全是傷。
除此之外,她的眼睛處是兩個黑洞,兩行黑褐色的淚從黑洞中流出來。
金海一屁股坐在地上,搖著頭往後爬,他兒子和孫子早就躲進了人群中。
陳延鈺忍著驚懼走上前,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你們串通好了,陷害我爺爺!」
那女人微微轉頭,兩個空洞的眼睛朝向陳延鈺,然後身體劇烈的抖了一下,聲音哀哀道:「陳鋒,我、我被逼的,我不說你爺爺玷污我,他們就打我罵我,還要把我賣了。」
陳鋒是陳隨雲的兒子,陳延鈺的爸爸。
女人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明白過來,胡九河沒有說謊,金海和那些老傢伙,騙了他們二十多年!
「我說了,可是他們還不放過我,他們殺了我,把我的血全都放了!」女人聲音越來越悽厲,「他們怕陳老爺報復,用我的血畫了大陣,把陳老爺子一家子埋在這裡。我聽到老道士的話了,這大陣是借運用的,用冤死的鬼當陣眼,就能抽整個清溪鎮的運勢!」
「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你們,我要你們去死!」女人離開石台,沒有沖向人群中,而是一頭扎進了山洞裡。
所有人都一愣,心裡送了一口氣,連金海都手臂一松,深呼著氣趴在了地上。只有善水,踉蹌著走到一邊,手顫抖著摸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祁禹秋斜眼看著他的動作,嗤笑。
「這,金家原來是抽了我清溪鎮的運勢!」
「真是一群畜生,胡老說得對,這都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狗東西。」
「太惡毒了,害死了人家一家子,還要把人關在這裡給他們當陣眼!」
「噁心,我的天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東西!」
沒了生命危險,議論聲又響了起來。
陳延鈺在得知自己的親人被埋在山洞裡後,便祈求的看向祁禹秋,祁禹秋將包袱遞給他,包袱的一角繫著一顆鈴鐺,正是上次處理那個傀儡師時撿來的。
「去吧。」祁禹秋道。
陳銅扶著陳延鈺沖向山洞,胡九河也顫顫悠悠站起來,往山洞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