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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07:39 作者: 種樹的喵
「啊!別,奇駿快跑!」他沒想到胡九河真的瘋了,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持刀傷人,頓時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人也下意識的衝上去想要撲倒胡九河。
山神洞前的人都傻眼了,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好好一個節日活動,怎麼忽然動起手來了!
「這、這趕緊攔住他啊,要出人命啦!」有人喊了一聲,頓時不少人反應過來,湧向正在扭打的兩群人和胡九河。
距離金奇駿最近的是他的父親金延順,金延順在明白過來胡九河的目標是他的兒子後,便立刻伸手抱著小孩趕緊躲開。他身後保鏢的動作更快,就在胡九河的刀接觸到金奇駿的衣擺時,一腳踹飛了胡九河。
胡九河倒在地上,咳了兩下,咳出一口血沫子,心有不甘的盯著金奇駿。
金海再也繃不住,走到他面前踹了幾腳,才心驚膽戰氣喘吁吁的把自己孫子抱在懷裡。
「金海,你等著,我一定要讓你們金家絕後,我要讓你斷子絕孫!」胡九河詛咒道,「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臨終爛在床上都無人知!」
金海冷笑:「你腦子有病就去看病,沒錢我來掏,畢竟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你無父無母無妻無子,我總不能看著你真的無人送終吧?」
「老頭子你說什麼呢!」胡九河的幾個徒弟倒是絲毫不鳥金海,氣沖沖吼道。
場地里的亂戰也漸漸平息,韓翔和梁建國趕緊把胡九河扶起來,扶到石階前,隨時準備下山。
金海和善水道人以勝利者的姿勢站在山洞前,看著胡九河狼狽的樣子,眼含憐憫:「你還是下山去吧,山神祭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你再搗亂我可就不客氣了。」
不少人也急著趕緊參加完活動下山,跟著起鬨讓胡九河趕緊走,胡九河低頭看著一直沉默的陳延鈺,悲聲道:「小雨啊,我對不起你們一家子,當年師父被這些奸人合夥陷害,最終他們一把火燒了紙紮鋪子,我都沒膽子給師父收屍,我該死!」
陳延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笑道:「胡老,您說陳家是被陷害的,那麼,真正的事實到底是怎樣的呢?」
「不如,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反正,這一時半會兒的人也走不了,就當聽個睡前故事了。」
他攤手環顧四周,臉上帶著詭異的笑。
「什麼意思?」有人喊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趕緊搞完我們就走了,想讓我們留下來,那就掏錢啊!」
陳延鈺看著他笑而不語,那青年有些氣惱,連結束時的錢都不要了,甩手便往石階走去:「你們搞吧,老子下山了。」
然而他不過走了幾步,腳下便拐了個彎,回到了原地。等站到剛剛自己的位置,青年才晃晃腦袋,有些驚恐的看著周圍的人。
「你怎麼又不走了?」他的朋友小聲問道。
青年抖了一下,搖搖頭:「我、我不知道,走了兩步腦子就像喝暈了一下什麼都不知道了。」
善水見狀臉色一沉,趕緊轉頭看向那條斷龍,卻看到了讓他心裡發沉的一幕。
龍身斷口拴著兩條紅繩,把兩截身子接到了一起,而一個長相精緻的青年正站在龍頭處,手裡提著毛筆,笑眯眯的看著這邊。
「不好意思,一時手癢,這麼精緻的紙紮,胡老先生怕是花了不少時間啊。」祁禹秋把筆扔進盒子裡,結過盛玉柯遞過來的濕巾擦擦手,「那麼,接下來就好好聽胡老爺子講個故事吧,金先生,哦還有這位持證辦事的道長,故事沒講完,誰也別想走哦。」
善水下意識的握緊手裡的拂塵,臉色十分不好看,看著祁禹秋道:「是我看走眼了,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師出何門啊?」
祁禹秋一擺手:「我就是個靠臉吃飯的小明星,道長就不要再問了。胡老爺子,開始吧。」
說完他走到程雨等人身邊,陳延鈺感激的看了祁禹秋一眼。
胡九河轉身看著被點上睛的紙龍,普通一聲跪下,給紙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起身,轉過方向朝祁禹秋深深鞠了一躬。
他走到場中央,看著那群和他年紀差不多,滿臉憤怒的老人,嘲諷道:「一群腦子裝了糞水,被忽悠了二十年的老東西,當年我師父待你們不薄啊!」
「不不不,你們不是蠢,是壞!一個個揣著明白裝糊塗,是怕拿在手裡的錢燙手,便昧了良心說瞎話,說上二十年自己都當真了。是不是覺得自己罵的越狠,金海給的錢拿著越心安?我今天就給你們揭了這塊遮羞布,讓你們看看自己皮子下面是人是鬼!」
「二十四年前,金運和李昌河找我師父商量,將三家的手藝綜合起來,讓紙紮這門手藝能更加完整,我師父自然是欣然答應。但是他沒想到,這只是金運和李昌河想要奪陳家傳家寶的一個陰謀。」
「我師父祖上曾經出過狀元,後來朝代更迭,家道中落,最後能留下來的東西只有一件御賜的玉雕,上面還刻著當時皇帝的親筆賜語,那可是皇帝的東西啊,多值錢啊!」
「後來有天金運半夜叫我師父去開會,我那天晚上恰好在搓紙捻子,親眼看著金運帶著我師父出去。然後沒多長時間我師父就慌裡慌張的回來,緊接著李家的人就找上門來,讓我師父賠償他兒媳婦,並且指明了要那座玉雕。」
「我師父沒幹壞事,怎麼可能願意吃這虧,他直接拒絕了李家的要求,沒想到,第二天金運便帶著人上門說我師父偷譜子,偷李家的傳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