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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07:39 作者: 種樹的喵
    聽到這話,劉瑞和柳笑臉色變了,劉瑞蹲在她面前,抓著她的肩膀,問:「為什麼不能燒?您沒看到嘉嘉變成什麼樣了嗎?媽,那是您孫子,您不能因為要一個害您孫子的人心軟吧?」

    柳笑和劉瑞不一樣,在劉瑞母親蹲下去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就變冷了,為什麼不能燒?任何一個正常人,聽到能救自己孩子的方法,都不會是這個反應。

    除非,燒了這東西,她會得到比嘉嘉出事更讓她難受的結果。

    「媽,你不想讓嘉嘉好起來嗎?」柳笑看著她的眼睛,幽幽道,「他是您的親孫子,天天抱著您叫奶奶,您說過,最喜歡嘉嘉這個孫子了。」

    劉瑞母親被柳笑的眼神嚇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鈴鐺滴溜溜滾到了祁禹秋腳下,他彎腰把鈴鐺撿起來,交給劉瑞。

    劉瑞看著手裡的鈴鐺,一個讓他十分痛苦的想法浮上心頭,他看著自己的母親,啞聲道:「你不燒,我燒!」

    說著便拿出打火機。

    火苗飄出,劉瑞將鈴鐺底部靠近火苗,一根髮絲被燎到,發出焦糊的氣味。

    「不,別燒,把它給我!」劉瑞母親的表情從愧疚變成驚恐,伸出胳膊朝劉瑞撲了過去。

    劉瑞只覺得像頭暈目眩,像是被木棍打在天靈蓋上一樣,痛得無法呼吸。

    他的母親,竟然親手下咒害他的兒子!怎麼會發生這種荒唐的事!

    柳笑眼看自己的丈夫像傻子一樣呆住,而老太太就要伸手把他手中的鈴鐺奪走,便衝上前去,抓住她的手狠狠甩開,把鈴鐺抓在了自己的手裡。

    拿到鈴鐺後,柳笑毫不猶豫的拿起打火機,點燃了裡面的頭髮。

    火焰瞬間吞沒了易燃的髮絲,只留下淡淡的焦糊味道。

    「啊!!」

    劉瑞的母親慘叫一聲,趴到地上想要接住掉落的灰塵,接不住便掙扎著把灰燼攏在自己臂彎里,哭聲哀戚至極。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你這個毒婦,你殺了我兒子!」

    柳笑冷哼一聲:「你的兒子?我只是在救我的兒子,關你兒子什麼事?你兒子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嗎?」

    說著推了劉瑞一把,便匆匆上樓了。

    劉瑞清醒過來,問他母親:「你兒子,我不是你兒子嗎?」

    「小瑞啊!」劉瑞母親拉著他的褲腿,「那是你大哥啊,我不能看著你大哥出事見死不救啊。你什麼都有了,你是大明星,有錢有名,有漂亮媳婦和孩子,你大哥他什麼都沒有!」

    「我真的沒想害嘉嘉,我只是想讓你大哥過得好一點,那個人說了,就借你一點點運氣給你大哥,沒說嘉嘉會出事啊,我也很後悔,嘉嘉是我的孫子,他出事我也難受啊!」

    劉瑞滿眼失望,為了他大哥,可以下手害他,害他的兒子,母親偏心大哥他一直都知道,但是自從他進了娛樂圈能,可以掙錢了,母親對他的態度便好了許多。

    他以為是母親年紀大了,可以平等的看待他和大哥了,沒想到啊。

    他從底層爬起,混的也算功成名就,本以為會是母親的驕傲,然而為什麼,到現在他在她心裡就是比不過那個只會惹事的大哥!

    「你明天,就去老家陪陪大哥吧。」劉瑞起身,漠然看著仍然趴在地上大哭的老人道。

    劉瑞母親抬頭,道:「劉瑞,當年你大哥為你才沒去上大學,現在你出頭了,翅膀硬了就忘了你大哥為你付出了多少了?」

    劉瑞漠然道:「您記性不好,那我幫您回憶一下,他高三借錢不還,高考當天和債主打架入獄,和我沒有一分錢的關係。」

    「我是你媽,那是你親大哥,你不管我們,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拋棄母親,無情無義的人!」劉瑞母親急紅了眼道。

    劉瑞揉揉額頭,冷笑:「媽,你想太多了,回去好好陪著大哥,錢我會按時打過去,以後不要過來了。」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鈴聲便響起來,他的經紀人打電話過來,說他大哥出車禍了,正在醫院搶救,情況有點危險。

    劉瑞的母親聽到後。立刻傻了,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動不了了。

    「我安排人送你去照顧大哥。」

    劉瑞回過頭,對母親道。

    兩人走後,祁禹秋才走到劉瑞母親面前:「想讓你大兒子活下來嗎?」

    本來滿臉憤恨的老婦人立刻變了表情:「只要你救我兒子,讓我幹什麼我都答應。」

    「那麼,告訴我,是誰教你下咒的,怎麼找到他?」

    劉瑞母親道:「是一個道長,長鬍子長頭髮,我沒看清他的臉,我們只見了一次面,在東郊公園,我也沒有他的聯繫方式啊!」

    祁禹秋點點頭:「回去之後,代你大兒子去他害過的人家裡道歉贖罪,也許會讓他多活幾年。」

    苟延殘喘的活著,也算是贖罪了。

    劉瑞母親連勝應是,爬起來便離開了。

    祁禹秋上了一樓,看著遠去的汽車搖了搖頭,如果不是老太太太偏心,也不至於把大兒子養成這樣。

    他正感嘆,樓上卻傳出尖叫,柳笑抱著孩子跑下來,哭道:「祁先生,嘉嘉他怎麼還沒好?」

    她懷裡的小孩滿臉依賴環著她的脖頸,只是眼神呆滯,嘴角的口水一直滴落下來。

    「因為,還有一個沒走啊。」祁禹秋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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