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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07:39 作者: 種樹的喵
    這場戲是男主被正道人士公開會審時,曾被男主放出來的老魔頭前來搗亂,師叔祖恰好出山,順手阻攔。

    老魔頭便是由劉瑞客串,劉瑞身穿黑色長袍,頭髮披散在肩後,妝容雖然普通,但是站在場中後,整個人的氣勢便變得陰邪凌厲。

    祁禹秋要和氣勢全開的影帝對戲,雖然他上午表現不錯,但是沒人覺得他能在劉瑞面前撐得下來,不少人都抱著看好戲的想法在場外圍觀。

    韓晨更是興奮,祁禹秋面對氣勢全開的影帝,怕是台詞都說不利索。只希望影帝給力一點,讓祁禹秋多ng幾次,也體會體會被壓制道進不了狀態的感覺。

    隨著場記打板,場中的演員全部進入狀態。

    男主沈瑞林匍匐在地,祁禹秋和沈瑞林面對面站著,一黑一白,一正一邪。

    沈瑞林剛剛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一瞬間便切換表情,變成了邪肆的魔頭。

    「小輩,讓開。」劉瑞眼神陰狠,聲音粗啞的念出自己的台詞。

    距離劉瑞比較近的群眾演員,都不由得暗暗退了幾步,和劉瑞面對面的祁禹秋更是體會到,什麼叫做演技。

    這種一秒鐘便將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的能力,實在是厲害。

    他心中震驚,表情卻不變,手提寶劍直直斬向魔頭,動作流暢,絲毫不拖泥帶水。

    「放肆。」祁禹秋開口,眼睛裡沒有絲毫的情緒,無論正邪,無論前輩晚輩,擾亂秩序,便只有一個身份——他的劍下鬼。

    對面的劉瑞驚訝,他在祁禹秋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冰冷的殺意,僅靠一個眼神就把角色那種高高在上表現的淋漓盡致,這真是別人口中零演技的新人嗎?

    鏡頭外的常言壓抑著興奮的心情,祁禹秋以前的作品他可看過,那真是啥也不是,這一到他的組裡,立馬開竅了?

    師叔祖一劍斬退魔頭,留下一句話便帶著徒弟施施然離開了。

    從頭到尾,祁禹秋表情高冷,明明外表妝容十分年輕,卻有種活了幾百年的滄桑與威嚴。他淡然的走完一場戲,完全沒有任何不對的感覺。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瞬間的怔愣,和影帝對戲的祁禹秋,比上午時表現的更加貼近角色,仿佛他就是從書中走出來的師叔祖。

    一個鏡頭毫無卡頓的拍完,已經做好NG無數次準備的常言喜不勝收道:「好,小祁表現的不錯。」

    劉瑞也跟著夸道:「小祁是個有天賦的。」

    他對祁禹秋的看法已經從喜歡作妖的小流量,變成了可造之材,現在看著祁禹秋時眼睛都要發光了。

    場外的人看到祁禹秋的表現,也議論紛紛,他們可沒想到,祁禹秋竟然真的和影帝對戲還能不落於下風。

    「網上不是說他演技很爛嗎,這不挺好的。」

    「爛是真爛,不然也不會被評為最辣眼男二,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開竅吧。」

    「這祁禹秋有兩把刷子啊,好好演戲不愁沒出路,天天做什麼妖呢。」

    祁禹秋臉皮雖厚,也覺得自己擔不起這誇獎,他不過是記起來那些年追著偷米小妖滿山跑時的心情,本色出演罷了,和劉瑞這種真正有實力的沒法比。

    祁禹秋和劉瑞的戲完了後,是男主據理力爭,舌戰眾長老,最終脫罪的一場戲。

    這場戲裡好幾個老戲骨,每個人都情緒飽滿,表情到位,平時毫不起眼的人,一旦進入鏡頭,便成了戲中人,或張揚或冷酷,絲毫沒有自己平時的影子。

    祁禹秋坐在一旁看完了整場戲,只覺得這些人大概和盛駿一樣,是將演戲當做為之奉獻一生的事業。

    「感覺怎麼樣?」劉瑞坐在他旁邊,溫和笑道。他一向惜才,難得遇見這麼有天賦的人,剛剛那點不悅也散了。

    祁禹秋敬佩道:「都很厲害,而且他們很喜歡這份工作。」

    劉瑞看著場中的幾個前輩道:「是啊,和他們比起來,我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過你也很厲害,好好努力,前途無量。」

    說著朝祁禹秋比了比大拇指。

    祁禹秋搖頭:「我不是謙虛,今天只是歪打正著才能演下來,這是實話。」

    他不能拿一時的運氣,和別人幾十年的努力比較,投機取巧終不是正途。

    劉瑞笑了笑,年輕人謙虛是好事,這越發的讓他對祁禹秋高看一眼。

    眼看劉瑞臉上黑氣越發濃重,祁禹秋猶豫了一下,便又開口道:「我覺得,你可以往家裡打個電話,問問孩子是不是還好。」

    劉瑞笑容凝固,然後緩緩收了起來,他看著祁禹秋的眼睛,道:「你看出了什麼?」

    「你的孩子出事了。」祁禹秋認真道。

    劉瑞搖頭道:「你說錯了,我家裡確實是出了點事,但是和小孩無關。」

    昨天上午他的母親接了個電話便突然暈倒,送到醫院醒來後,他才知道他的大哥不小心傷了人,被傷到的受害者還在重症監護室。

    他忙了一天,實在沒辦法趕過去,已經讓經紀人聯繫了人去處理。

    祁禹秋笑道:「我從來不會看錯,眼見不一定為實,事情的真相,可能隱藏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話音剛落,劉瑞的助理拿著手機走過來,劉瑞接過電話,祁禹秋隱隱聽到是一個女人在哭。

    「你別怕,我馬上回去。」劉瑞眉頭染上憂慮,掛了電話後,看向祁禹秋,「能麻煩你,去我家一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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