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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07:39 作者: 種樹的喵
    張明起初臉上還帶著吊兒郎當的笑,但是越聽越心驚,祁禹秋說的事情,一件都沒錯,全是他幹的。

    「二十三歲,你騙一個女孩兒為你打胎,結果一屍兩命。二十四歲,你開始混跡娛樂圈,靠暗地裡栽贓陷害,買賣消息掙了不少錢,年復一年,積少成多,罪孽加深,時日無多了啊。」

    祁禹秋說的輕描淡寫,聽的人卻心驚肉跳。張明臉色煞白,幾乎站都站不住,想要張嘴反駁但是看到祁禹秋的眼睛,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指指祁禹秋,硬著頭皮道:「你、你胡說!」

    祁禹秋笑道:「是真是假你心裡最清楚,否認也抹不去我說的都是事實,再送你一句,十步之內,必見血光,好自為之吧。」

    張明不敢看祁禹秋的眼睛,低頭惡狠狠道:「鬼怕惡人,老子才不怕呢!」

    說完跌跌撞撞走了。

    盛玉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再看祁禹秋時,眼睛裡簡直直往外冒光。

    「他會怎麼樣?」盛玉柯問道。

    祁禹秋摸著下巴道:「輕則殘廢潦倒,重則一不小心就喪命了。」

    說完他朝另一個方向看了一眼,對著一個蹲在陰影處休息的青年笑了笑。

    青年手裡的手機一直對著這邊,他透過手機屏幕看到和祁禹秋對視,不禁一抖。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讓他頭皮發麻,那個安排好的場務剛走出遮陽棚,旁邊一個拉道具的小三輪詭異的動了一下,上面一把長矛瞬間倒下來,直直扎向場務。

    雖然是道具,但仍然把場務的額頭砸出了血痕。

    第十八章

    受傷的張明匆匆離去,負責拍照剪輯的狗仔李超陽卻十分滿意的拿著手裡的視頻收工了。

    雖然出了點小意外,視頻里的人並沒有大鬧起來,但是那個小場務最後受傷的鏡頭,完全可以剪成是被祁禹秋打的嘛,簡直完美。而且鏡頭裡還有盛玉柯,兩個目標同框出現,又省了不少事。

    他這次接的這種活,講究的是循序漸進,每次爆料要一點一點往外放,等最後引炸,前面放的黑料一下子被炸出來,效果才是最好的。

    他們做這種活都是有定好的流程,像前期的小料,都是狗仔用自己手裡的號放出去,最後的大料則由工作室專門養的大V爆出,配合水軍,絕對能短時間內毀掉一個藝人的名聲。

    李超陽干多了這種事情,十分熟練的編輯照片和文案,放在自己手裡的幾個粉絲量一般的帳號上,只等晚上流量大的時候發出去。

    編輯完後,李超陽打了個響指,等再蹲幾個料,他又能大賺一筆了。

    韓晨收到消息後表示很滿意,這種爆料和拉人炒作不同,最容易引起大眾反感了,而且就祁禹秋這種人緣,劇組裡絕對沒人會出來給他澄清,說不定還有人會出來踩幾腳,

    路人緣就是用這樣的消息一點一點敗壞的。

    他心情大好,一改上午拍戲時拖後腿的狀態,連著幾個鏡頭都十分投入,終於在常言那裡挽回了一點形象。

    三點多時,劉瑞趕了過來,臉色卻十分不好,常言安慰了幾句他才勉強打起精神,化好妝後拿著劇本開始和祁禹秋商量接下來的戲份。

    祁禹秋看著他額間和子女宮盤旋不散的黑紅之氣,合上劇本道:「劉先生,你兒子是不是出了事?」

    劉瑞正在熟悉台詞,聞言抬眼看向祁禹秋,眼神里明顯帶著不悅,他本人雖然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但是從來不願意讓家人和圈裡扯上關係,所以外界雖然知道他已經有了孩子,但是孩子的性別年齡都不是很清楚。

    這個祁禹秋,不知道從打聽來的消息。

    「我的孩子很好,謝謝你的關心。」劉瑞語氣生硬。

    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僵硬起來,一旁的盛玉柯有些尷尬的看了祁禹秋一眼,想說幾句話緩解氣氛,卻發現祁禹秋倒是毫不在乎。

    話不投機,劉瑞直接去化妝間上妝了,一旁的人也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常言低聲安慰祁禹秋,讓他不要在意,劉瑞心情不好,但是拍戲絕對不會代入私人情緒的。

    韓晨看到這一幕差點沒高興的笑出聲,祁禹秋真是會自己送料啊,片場不尊重前輩,一句話惹怒影帝,發出去還不被影帝的粉絲罵死。

    狗仔張超陽比韓晨更敏銳,立刻編輯好了文案,放在了稿箱裡。

    祁禹秋托著下巴看著那狗仔,等他抬頭便招招手,讓人過來,張超陽哪裡敢過去,只裝作沒看見,趕緊換了個地方蹲著。

    祁禹秋對盛玉柯道:「你看看,壞事做多了,連救命稻草都不敢伸手抓,這倒霉蛋。」

    「他做什麼壞事了?」盛玉柯好奇問道。

    「歪曲事實,編造謊言。」

    盛玉柯聽明白了,那個人是混進劇組的狗仔,靠發一些斷章取義的東西博眼球,大多屬於水軍或者專門的狗仔工作室。

    「這種狗仔像蒼蠅一樣到處都是,出去吃個飯都能碰被圍起來。」盛玉柯厭惡道。

    祁禹秋搖搖頭:「這些人啊,作孽而不自知,不,也許知道,但是不在意,可能覺得自己可以一直逍遙下去吧。」

    劉瑞換好衣服上好妝出來了,他走過來,和祁禹秋還有常言一起商定了幾個細節,仿佛剛剛的不愉快從來沒有發生過,還溫聲安慰祁禹秋不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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