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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07:39 作者: 種樹的喵
    「我就這一塊。」看著祁禹秋手裡的包裝袋,盛玉柯忍不住抱怨,「你不能吃慢點嗎,這我藏了好久都捨不得吃的。」

    好歹讓他多看幾眼啊……

    「那真是謝謝你了。」祁禹秋把包裝袋扔進盒子裡,拉了一把凳子示意他坐下,「作為回報,我送你一卦吧。」

    盛玉柯坐下後,嗤笑一聲,吃了他的巧克力,還想用這麼荒謬的東西來忽悠他,當他傻子啊。

    祁禹秋拍拍手,仔細看著他的臉,咦了一聲道:「你出身富貴,家世顯赫,怎麼看不像沒錢啊,剛剛那塊巧克力……特別貴?」

    俗話說,問富在鼻,面相中所說的財帛宮便位於鼻子上。盛玉柯鼻樑筆直挺拔,財運極其雄厚,定是出於大富大貴之家,且短時間內家族沒有傾頹的趨勢,按理說不該這麼窮啊。

    盛玉柯呆了一下,趕緊四處看看,發現周圍的人都在關注常導那邊,才鬆了口氣,而後神色複雜的看著滿臉疑惑的祁禹秋。

    他確實是出身富貴,他本不姓盛,而是姓石,本名石珂。石家根基雖然不在魝城,但是一提起這個姓,沒人會不知道,他們家族興盛了三代,到他這一代產業已經遍布全國。

    盛玉柯作為石家的幼子,從小嬌生慣養,家裡事事都順著他,直到高中畢業,他放著好好的名校不讀,非要進娛樂圈,家裡瞬間炸了,尤其是他爸,就差拿掃帚直接抽他了。

    為了證明自己離了盛家也能活,盛玉柯直接離家出走,並且拒絕了大哥二哥要給他開個娛樂公司的想法,堅決從最底層做起,現在好歹混得有飯吃了。

    盛玉柯把自己的身份瞞的很好,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來自普通小鎮的普通青年,沒想到祁禹秋一眼就給看出來了。

    這一刻,祁禹秋在他的眼裡瞬間高大起來。

    「那,你還看出什麼了?」盛玉柯一改不屑的表情,問道。

    不遠處盛玉柯的經紀人簡直扶額,人家都恨不得離祁禹秋八百米遠,就他家這個憨憨,自己湊上去不說,沒幾句話就被忽悠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其他的,你想問什麼?」

    「我想知道我的事業會怎麼樣?能稱霸娛樂圈嗎?」盛玉柯小聲問道。

    祁禹秋一聽,這小子野心不小啊,他再仔細看,頓時嘴裡像是吃了檸檬:「你家太有錢了,有錢到我根本看不到你事業會發展到哪一步啊,稱霸娛樂圈什麼的,不都是一句話的事兒嘛。」

    「啊?」盛玉柯登時皺起了眉頭,十分沮喪,發愁道:「我就想證明一下自己,家裡有錢關我什麼事啊。」

    祁禹秋覺得,吃檸檬都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心情,那得是喝了加了檸檬汁兒的陳醋才會這麼酸啊!

    見盛玉柯真情實感的沮喪,祁禹秋仰天長嘆,人和人是不一樣的,當一條有錢的鹹魚真的讓他這麼痛苦嗎?

    「你也別愁了,這世界上還是有很多錢解決不了的事情的。」祁禹秋拍拍他的肩膀,「我看你紅鸞星動,最近要有爛桃花運,你可小心點,一不留神就是大麻煩。」

    盛玉柯一言難盡的看了經紀人一眼,道:我和女孩多說一句話,都要被批評教育大半天,不可能有爛桃花的。」

    祁禹秋嘿嘿一笑道:「年輕人,桃花來了,那是能擋得住的嗎?不過你這次遇見的可不是什麼良人,我送你一句話,遇水則躲,能躲多遠有多遠。」

    「好吧。」雖然覺得自己並沒有接觸到異性的機會,但盛玉柯還是把祁禹秋的話記在了心上,他可是要走偶像路線的人,現在絕對不能鬧出緋聞。

    吃午飯的時候,祁禹秋吃的是劉叔專門讓人送來的營養套餐,四菜一湯,有葷有素,而盛玉柯卻端著半碗沙拉,看向祁禹秋的眼神里充滿了哀怨。

    可憐的孩子,祁禹秋夾了塊肉塞進嘴裡,對他表示了十分的同情。

    下午祁禹秋還有一場戲,和他演對手戲的影帝劉瑞還沒趕到,所以常言便讓他等著,先拍男主的戲份了。

    盛玉柯作為他的徒弟,自然也沒有戲份,兩人坐在遮陽棚下,一人拿著一個小風扇看著別人演戲,優哉游哉。

    在所有人都忙著的時候,一個小場務悄悄走到兩人所在的遮陽棚,遠處正拍戲的韓晨看到這一幕,露出了惡意的笑容。

    這個人名叫張明,在劇組裡拿著保底的工資混日子,幹活不積極,手裡卻從來不缺錢,因為他有特殊的掙錢渠道。

    比如這次,他只要製造一點和祁禹秋衝突的假象,小小几千塊就到手了。

    張明故意踢了一下遮陽棚的支架,棚子嘩啦啦響了起來,盛玉柯和祁禹秋轉頭看著他。

    「怎麼了?」盛玉柯皺眉道。

    張明吊兒郎當道:「棚子要挪到那邊,人演員休息的時候要用呢,你們倆沒事自己找地方歇著吧。」

    盛玉柯炸毛了,怎麼著,這話說得他們不是演員嗎?

    他剛要起身理論,就被祁禹秋一把抓住了。

    「徒兒,平心靜氣。」祁禹秋喝了口水,看向張明,「嘖嘖嘖,有手有腳,什麼錢不好掙,非要掙這種有損陰德的錢,年輕人,回頭無岸啊。」

    「什麼玩意兒!」張明嗤笑一聲,這個祁禹秋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這是為人除害了呢,「你倆趕緊讓開,我忙著呢。」

    祁禹秋癱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道:「你三歲喪父,八歲喪母,被爺爺一手拉扯大,從小偷雞摸狗,十八歲因盜竊被人打斷一條腿,二十二歲拿爺爺的救命錢賭博,輸完了不說還賠了爺爺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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