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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07:39 作者: 種樹的喵
成啟越想越激動,視線不由得火熱起來。
祁禹秋察覺到成啟視線中隱晦的情緒,厭惡的遠離了他,冷笑道:「成先生,我怕我倒了酒,你無福消受啊。」
成啟瞬間炸了:「你是覺得攀上閔煜就高人一等了?我告訴你,別指望我姑姑給你撐腰,她要不是想噁心閔煜,非讓他娶你,你能嫁進來?」
說著起身便要抓祁禹秋的肩膀,祁禹秋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扭,另一隻手在他肩膀上輕輕點了一下,成啟瞬間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是想說,喝了我的酒,你怕是活不過今日,怎麼樣,還要喝嗎?」說著他伸手抓住了成啟脖子裡的吊墜,那吊墜入手陰涼,竟然是一節小孩的指骨。
祁禹秋狠狠捏碎吊墜上的銀扣,沖天怨氣沒有銀扣的禁錮,瞬間炸開瘋狂朝著成啟身體裡湧進去。
客廳里一陣陰風颳過,圍著看熱鬧的人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有人見成啟呆呆坐在地上,趕緊扶他起來,朝祁禹秋呵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和啟哥動手?」
「啟哥,你去和姑姑說一聲,咱把這小子帶出去教訓一頓,不然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了!」
成啟只覺得冷,特別冷,冷的他說不出話來,直哆嗦。
扶著他的人終於發現異常,大喊道:「啟哥,快叫人,啟哥你怎麼了?」
祁禹秋陰沉道:「不想死,就老實交代,吊墜,還有那對袖口,從哪裡得到的?」
成啟聽到他問吊墜和盒子的事情,才想起來姑姑跟他說了,盒子的事情被發現,讓他另想辦法。
他哆嗦了幾下,感覺體溫慢慢恢復,心情才平復下來,掀開扶著他的人,陰笑道:「祁禹秋,你敢和我動手了,什麼東西,我告訴你,就算閔煜在這,這事兒也沒法了!「
「吊墜在哪得到的?」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給我把人按住!」成啟怒了,一個出賣身體的賤人,竟然敢打他,今天就讓他知道,下等人永遠是下等人。
四五個人圍了上來,站在門口的劉昊見勢不妙,推推眼鏡,把袖子挽了上去,走到祁禹秋身旁。
祁禹秋冷哼一聲,笑道:「這幾個小蝦米,還不夠我熱身呢,你一書生,就別饞和了。」
把劉昊推開,祁禹秋單手推向朝他伸手的人,扣住他手腕處的穴位狠狠一掰,那人便慘叫著抱住自己的手臂蹲在了地上。
其他人見狀對視一眼,便一起沖了上來,祁禹秋面無表情,掐著手訣在幾人身前虛空畫符,那四個人還沒衝到他眼前,便覺得一陣眩暈,直直倒在了地上。
成啟看著躺了一地的狐朋狗友,有些哆嗦,「祁禹秋,你別忘了,我可是閔煜的表弟,我姑姑是閔煜的親媽!你敢對我動手,她饒不了你。」
「呦,現在又說閔煜是你哥了?」祁禹秋被這人不要臉的氣笑了,「那我今天就替你哥教教你,怎麼做人!」
「說,吊墜是從哪裡得到的!」
「嘴夠硬的啊,我到要看你嘴硬到幾時!」
劉昊看著眼看著祁禹秋輕鬆擺平了幾個青壯年,愣了一會兒,十分淡定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後便又看到他一道符打在成啟身上,成啟立刻倒地哀嚎。
超出他三觀認知之外的東西,他只當做沒看見,畢竟男人懷孕他都能接受了。
成啟也是個軟骨頭,沒撐過一分鐘,便開始痛哭流涕的求饒:「我說,我說!這吊墜是從一個道士那裡買的,他居所不定,我也找不到他啊!」
祁禹秋揭掉符紙,冷聲道:「滾吧。」
躺在地上的幾個人頓時覺得身體一輕,趕緊爬起來,攙扶著成啟往外跑。
走到門口,成啟眼神陰狠的回頭看了一眼,等他回去找到那個大師,一定讓祁禹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在瞪你。」劉昊收回視線,對祁禹秋道。
「撐死活不過十天,咱還有正事要辦,不和這種人計較。」
第七章
祁禹秋把剛剛取下來的指骨收起來,用符紙包好。
劉昊按照他的吩咐買了硃砂黃紙五帝錢,還從菜市場接了一罐子雞血。
「祁先生,要我幫忙嗎?」劉昊把東西一絲不苟的擺放好,問道。
祁禹秋搖頭:「你要是想看,那就留下唄。要是覺得無聊,就去幫我把行李搬車上去,幹完活咱就搬家。」
劉昊扯出一個生硬的笑,道:「我去幫您搬行李,有需要隨時叫我。」
把硃砂用雞血化開,黃紙鋪好,祁禹秋提筆沾一點硃砂,懸腕開始畫符。
筆尖在黃符上行雲流水的畫出一個個複雜的圖案,最後一筆收筆,符紙無風而飄起,懸在空中散發著微弱的黃光。
祁禹秋把符紙拿起來,滿意的看著符文上的流光,他的手還沒生疏嘛。
七張符紙畫完,祁禹秋面色嚴肅的將那一點骨灰放在桌子正中間,七張招魂符用銅錢壓著,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擺放好。
「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魄來臨,急急如律令!」*
隨著招魂咒祁禹秋快速掐著手訣,最後一指指向北斗七星陣中心那指骨。
房間內有風微微吹動,接著鋪天蓋地的怨氣湧進來,撲向北斗七星陣,七星陣閃著微弱的光,將怨氣擋在那一節指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