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頁

2023-09-23 07:01:44 作者: 白鷺成雙
    「怎麼?」沈故淵挑眉:「我臉上有花?」

    池魚搖頭:「只是覺得師父這容貌世間難得,所以想多看兩眼。」

    「諂媚!」沈故淵嫌棄地看她一眼,嘴角卻是止不住地揚了揚。

    池魚立馬狗腿地給他盛湯:「今日的飯菜都是我讓郝廚子特意做的最合您口味的東西,您嘗嘗這湯,煲了一整天。」

    沈故淵翻了個白眼:「他下午才開始煲的,哪有一整天?」

    說著,卻還是先喝了一口。

    醇香的鴿子湯,湯汁熬成了乳白色,香氣四溢。沈故淵莫名地覺得比以前喝過的都好喝,吹涼些餓。一飲而盡。

    池魚忐忑地看著他,一筷子飯差點餵進衣裳里。

    「你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喝完一碗,沈故淵又舀了一碗:「在想什麼?」

    池魚捂著心口,心虛地道:「您以前不是總能聽見我心裡的想法嗎,現在怎麼要問了?」

    說起這個沈故淵就微微不悅,他是天神,在人間久了,法力的禁錮會越來越大,原先還能讀心,現在讀心很費力,他也懶得讀了,反正這丫頭有什麼都寫在臉上。

    「你只管回答就是。」

    池魚心裡??罵了自家師父幾句,發現他沒反應,才明白他是真的聽不見她的心聲了,於是放心地道:「我在想等會吃了飯該做什麼。」

    兩個時辰啊,要是沈故淵不出門還好,要是出去了……

    「我要進宮一趟。」沈故淵道:「先前還有事情沒商議完,恰好今晚有前線戰報回來,一併處理了最好。」

    臉色一緊,池魚道:「能不能帶我一起?」

    古怪地看她一眼,沈故淵放下筷子進內室更衣:「你最近不是常常跟著我嗎?」

    鬆了口氣,池魚拍著心口想,只要在一起就行的話,那在哪裡都沒有關係吧?

    「呃。」片刻之後,內室里的沈故淵不知怎麼就悶哼了一聲。

    池魚好奇地伸了伸腦袋:「師父,你穿不好衣裳嗎?要不要我幫你?」

    「不必!」沈故淵的聲音裡帶著怒氣:「你給我出去!」

    明天凌晨

    今天是我的生日,大家有要祝福我一下的嗎?

    第38章 下作的手段

    池魚被吼得莫名其妙:「我做錯什麼了嗎?」

    沈故淵沒有再吭聲,屏風上頭掛著的紅袍被人粗暴地扯下去,池魚就眼睜睜看著那屏風跟著朝里往下倒。

    「師父小心啊!」池魚連忙跑過去扶住屏風,抬眼一看,就見沈故淵衣袍半褪、領口微張,原本冰冷的臉上帶了點潮紅,眼神兇惡至極。

    池魚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後退,手腕卻被人抓住了。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沈故淵聲音低沉,眼裡仿若黑雲壓城,讓人不敢直視。

    池魚掙扎了一下,縮著脖子道:「我現在就滾,您先鬆開我。」

    「來不及了。」咬牙切齒的四個字,帶著無邊的惱怒,凍得池魚渾身發涼,正有點茫然,整個身子就被人壓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侵略的氣息從這人的身上傳來,席捲了她的所有感官,池魚慌了,掙扎著抬頭,想問他是怎麼了,結果面前的人直接低頭,狠狠地攫住她的唇。

    池魚傻了。

    沈故淵本是體寒,周身一向冰冷,可現在,他身上的溫度比她還高,像炙熱的火,要把她這只不知天高地厚撲過來的飛蛾焚燒殆盡。

    「師……師父。」艱難地喊了他一聲,池魚想問問他是怎麼了,可沈故淵壓根沒給她問的機會,抵著她,糾纏不休。

    已經同床共枕很久了,寧池魚很熟悉沈故淵的胸膛,每次被他抱著,都覺得很安心。可眼下,同樣的胸膛,她卻忍不住瑟瑟發抖。

    坦白說,若是沈故淵溫柔地引誘她,她絕對抵擋不住,會歡歡喜喜地從了也不一定。可現在的沈故淵,跟溫柔沒有半點關係,一邊想索取她,一邊又想撕碎她!

    沒錯,就是撕碎,他落在她身上的力道,半點也沒有心疼她的意思。

    池魚很茫然,沈故淵為什麼突然這麼恨自己?又為什麼突然跟她這樣?

    來不及想明白了,眼前的人雙眸血紅,咬著她的肩膀惡狠狠地道:「你想下地獄,我成全你!」

    疼,無休止的疼痛淹沒了她,池魚睜大眼看著沈故淵,眼裡滿滿的都是茫然。像要被遺棄的貓咪,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為什麼這樣對自己。

    主屋裡東西摔砸的聲音不斷,還伴隨著寧池魚的悶哼聲,蘇銘想進去看,被鄭嬤嬤一把攔住,拖到了外頭。

    「我的老天爺啊。」捂著心口,鄭嬤嬤臉色難看地道:「主子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郝廚子皺眉看著她道:「你又出什麼餿主意了?」

    「這能是餿主意嗎?」鄭嬤嬤跺腳:「光靠他們兩個,八輩子也走不到一起去!」

    這麼一說,再聽聽主屋裡的動靜,蘇銘和郝廚子瞬間都明白過來,齊刷刷地瞪眼看她:「你竟然敢做這種事!」

    「哎呀!」鄭嬤嬤別開臉:「我是覺得主子挺喜歡池魚丫頭的,誰知道……你們先去準備吃的和熱水,我去準備藥浴!」

    這怕是,得用最好的靈藥才行了。

    月亮掛在枝頭的時候,主屋的門打開——或者說是被人從裡頭一腳踹開了。

    沈故淵渾身戾氣,胡亂披著紅袍就往外走,步子極大,白髮張狂。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