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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7:01:44 作者: 白鷺成雙
「嗯。」池魚點頭:「但平心而論,我這種半吊子,怕是追不上師父的。」
「我對你要求沒那麼高。」沈故淵撇嘴:「能和余幼微差不多就成。」
余幼微?池魚失笑:「師父,人家是自小就練琴棋書畫的人,十幾年的功底,被我追上,那還得了?」
「她也不怎麼樣。」沈故淵道:「不過說起誘人,倒是的確比你誘人。」
微微有點不悅,池魚仰頭看他:「怎麼個誘人法兒?」
認真地回憶了一下,沈故淵道:「言語挑逗,神情也千錘百鍊,就連說話的技巧都拿捏得恰到好處,是個勾引男人的好手。」
看了看面前這個男人。池魚眯眼,心裡不知怎麼就擰巴了起來。
連他也覺得余幼微會勾人。
「王爺。」鄭嬤嬤在門外喊了一聲:「小侯爺來了。」
沈故淵側頭,淡淡地道:「請他進來。」
沈知白跨進門,看見桌上溫著的酒就亮了亮眼:「怪不得老遠聞見酒香,這個天氣,喝一盞溫酒倒是不錯。」
「侯爺。」池魚回過神,起身朝他行禮:「還未感謝上回相救之恩。」
「客氣了。」轉頭看向她,沈知白抿唇:「小事而已。」
「師父都同我說了。」池魚坐下來,提起酒壺給他倒了半杯:「侯爺對池魚有恩,池魚會牢牢記住的。」
沈知白輕笑:「你與其記住,倒不如還我。馬上冬天要來了,我還缺一件披風。」
「這個好說。」池魚點頭:「侯爺喜歡什麼樣式的?」
「只要是你做的就成。」沈知白深深地看她一眼。
感覺哪裡不太對勁,池魚疑惑地看著他這眼神,想了想,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沈知白這樣的人中龍鳳,只是習慣對人體貼罷了,斷然不會對她有什麼想法。
於是,她高高興興地就去找鄭嬤嬤挑料子花樣,晚上點了燈就在軟榻上繡。
沈故淵滿眼打趣地看著,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繼續看著自己的東西,看累了才喊了一聲:「池魚,替我倒杯茶。」
池魚正跟個複雜的花紋作鬥爭,聞言頭也不抬:「在桌上,您自個兒倒一下。」
_(:зゝ∠)_那個,皇叔簽出版了..嘿嘿嘿,發個紅包慶祝一下。
明天也是凌晨更,本來有考慮過分開一更3000地寫,編輯說最好還是大更,so_(:зゝ∠)_麼麼噠
第28章 她身上的溫度
微微眯眼,沈故淵側頭看她:「還使喚不動你了?」
「不是不是。」池魚嘴裡應著,卻還是沒抬頭,分外認真地繡著花,應付似的道:「這個地方特別難繡,我空不出手。」
怨不得世間有「重色輕友」這個詞呢,沈故淵很是不悅,起身自己倒了茶,冷聲道:「看上人家小侯爺了?」
「嗯?」池魚壓住針,終於抬頭瞪了他一眼:「您瞎說什麼?」
「沒看上,做個袍子至於這麼盡心盡力的麼?」沈故淵嗤笑:「隨便繡繡不就好了?」
「師父。」池魚皺了鼻子:「小侯爺對我有很大的恩情,我這個人,知恩圖報的。」
微微挑眉,沈故淵抱著胳膊看著她:「那為師對你的恩情少了?」
「師父對我,自然更是恩重如山!」池魚挺直了背看向他:「可您沒說要什麼啊,徒兒想報恩都不成。」
嫌棄地看她一眼,沈故淵拂袖回去床上躺著,閉著眼自個兒生悶氣。
他也不知道他氣什麼,可能是冬天來了,他的心情很不好。每到冬天,沈故淵都會窩在有暖爐的地方不出去,整個人昏昏欲睡,格外暴躁,這是慣例,與旁人沒什麼關係。鄭嬤嬤和蘇銘都知道他這個習慣,所以仁善王府里的暖爐起得最早。
感覺屋子裡氣氛不太好,池魚縮了縮脖子,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披風,躡手躡腳地蹭到床邊去,小聲道:「您別生氣啊。」
沈故淵已經蓋好了被子,一頭白髮散落滿枕,雙眼緊閉,眉心微皺,並未搭理她。
硬著頭皮,池魚半跪在他床邊碎碎念:「這不是您說的小侯爺對我情深義重嗎?我總不能白受人家恩情,人家要求也不過分,一件披風而已,自然是要用心繡才能顯出誠意。您反正也閒著,倒杯茶也不是什麼大事……」
說了小半個時辰,池魚覺得有點不對勁。
正常的時候,她這麼絮絮叨叨,自家師父應該早一拳頭過來了才對,這會兒怎麼沒個反應的?
抬頭看了看,池魚壯著膽子摸了摸他的額頭。
如觸冰雪!
不敢置信地再摸了摸,池魚連忙提著裙子跑出去喊:「鄭嬤嬤!」
「怎麼啦?」抱著針線簍子的嬤嬤從旁邊的廂房伸出個腦袋:「出什麼事了?」
伸手指指屋裡,池魚一臉驚慌:「師父身子好冷!」
簡直……像死了一樣!
鄭嬤嬤微微挑眉,眼珠子一轉就沉了表情,凝重地道:「主子沒告訴過你嗎?他身體有問題。」
「啊?」池魚有些慌神:「這怎麼辦啊?他會不會有事?」
長長地嘆了口氣,鄭嬤嬤望了望天,惆悵地道:「咱們該做的都做了,湯婆子、暖爐全用上了,剩下的只能看主子自己的造化。」
「不用請大夫嗎?」池魚瞪眼。
「請來也沒用。」鄭嬤嬤擺手,神情憂傷:「這病藥石無靈,只有人的溫度能讓他好過些。本也想過找人給他暖床。但他不要,就只能自己扛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