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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再見胡紫衣

2023-09-23 06:23:06 作者: 東野蘭
    莫岫媛聽說褚雁翎和褚雁德的攤牌一幕後,也驚得連聲說:「你太莽撞了,這樣的大事怎麼能隨隨便便說出來?這豈不是等於承認你在派人監視他?」

    褚雁翎無奈道:「不是我想說出來,是他把我逼到那一步了,不說不行啊。否則怎麼能震懾得住他?」

    「那後來呢?在父皇面前,你們倆都是怎麼說的?」

    「當然什麼都沒說啊。」褚雁翎搖搖頭,「他捏著我的把柄,我也捏著他的,他不想將越晨曦的事情說出來,我也不會說裘千夜的事情。後來離開父皇那裡,他又說晚些時候要我到太子府去和他再說一說心裡話,我看他那垂頭喪氣的表情,心裡一定很受挫。」

    莫岫媛低著頭沉思良久,說道:「你想過他找你去太子府要和你說什麼嗎?」

    「應該是想讓我幫他一起保守住越晨曦送來的那紙手諭的秘密吧,然後再說幫我隱藏裘千夜已經來到鴻蒙的秘密。唉,歸根結底,還是裘千夜這個害人精,本來我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為了他倒要藏頭縮尾起來。」

    莫岫媛眼珠一轉:「那……你為何不勸裘千夜乾脆現身,就是助你脫苦海了。」

    「他?」褚雁翎撇撇嘴,「他怎麼肯?」

    「未必不肯。如今他主動在越晨曦面前露面,不就是擺明了不想藏著了嗎?童濯心也被他接回去了,他也沒有後顧之憂。此時現身,雖然會讓父皇很是震驚,但只要他理由得當,父皇不會遷怒於你的。」

    褚雁德咬緊後槽牙,「若是裘千夜不肯,我只能綁了童濯心逼他了。」

    莫岫媛笑道:「這一招你可別使,他豈是能被人逼著就範的人?到時候他折騰得你雞飛狗跳的,倒是自討苦吃了。不過,我先幫你去和童濯心說,有童濯心開口求他,他就算是不願意,也得讓佳人三分啊。」

    褚雁翎將她摟在懷中,感慨地說:「岫媛,我能娶到你這個賢妻真是我的福氣。若是……我此生沒有帝王之命,不知道會不會委屈了你這皇后之才。」

    莫岫媛輕輕掐他的手肘一下,「亂說話,不怕奴才們聽到傳出去,那才是掐住你的命門呢!我才不稀罕做什麼後,只要你和麟兒都平平安安的,我便知足。」

    褚雁翎心中欣慰,將她一把抱起,莫岫媛低呼一聲:「大白天的,幹什麼?」

    褚雁翎笑道:「你做月子這麼久,還不容我上身呢,今天就讓我吃點甜頭吧。」

    外面的小宮女偶然路過,聽到屋裡「戰況激烈」,不由得捧著紅臉快步跑開了。

    屋內之人自在春潮之上翻雲覆雨,不知鸞鳳顛倒幾度。

    童濯心再見到胡紫衣是驛站的門口。

    原本她一早醒來想和裘千夜索要越晨曦的解藥,但裘千夜卻懶洋洋地說解藥在胡紫衣的手裡。她不信,要去驛站找胡紫衣,裘千夜便陪她去了,可驛站中並不見胡紫衣和越晨曦,一問之下,金碧的隨行侍衛回答說:「越大人和胡姑娘一早去了太子府。」

    裘千夜打了個哈欠:「倒真是出雙入對的。」

    童濯心聽他語帶譏諷,便回頭瞪他:「一會兒見了紫衣,不許再用這種語氣說她了。紫衣是個好姑娘,她若能配越晨曦,說不定是一對佳偶。」

    裘千夜冷笑道:「你把你的好姐妹配個那樣一個人?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為她著想?不過……這原本也是別人勉強不來的。罷了,我什麼都不說,你們自己聊去。」

    「解藥真的在她手裡?」童濯心還是不信。他當著自己的面和胡紫爭執時並沒有提到解藥,昨晚才許下的承諾,難道他是半夜把解藥送去的?就在自己不堪疲累昏睡過去的時候?

    一想到昨晚情濃,她又有些臉紅。和那侍衛囑咐了說如果胡姑娘回來,就讓她到某地去找自己。囑咐完之後返身出去,剛走到驛站,只見一輛馬車停在那裡,率先從馬車車廂中跳出來的那英姿颯爽的女孩兒正是胡紫衣。

    她原本正和車裡的人說笑著什麼,滿面春風的,乍然看到童濯心和裘千夜,那笑容卻一下子僵住了,手指情不自禁地摸到腰畔的劍柄。

    童濯心的心一下子酸楚起來,她低聲喚道:「紫衣,你是要把我當你的敵人嗎?」

    胡紫衣咬咬唇,「有事嗎?」

    童濯心看了一眼她身後的車廂:「越晨曦……在裡面?」

    「嗯。」胡紫衣看著她:「你是來見他的?確定他的眼睛是不是真瞎了?」

    童濯心有些手足無措地說:「不是,是千夜……千夜說你有解藥,我是想……」

    胡紫衣一挑眉:「我有解藥?怎麼?他是想把功勞都記在他頭上,還是想把責任推到我頭上?我是有解藥,我是怎麼拿到這個解藥的你知道嗎?我從京城一個人騎著馬,跑了多少地方,問了多少人,才找到那對神醫夫妻,又說了多少好話,拿自己的命都賭上了,求他們給我配這副解藥。如今你輕輕鬆鬆一句話就來問我……是,我是有解藥,那也裘千夜也沒有關係!」

    裘千夜在童濯心身後聽著,他貼到童濯心耳邊,小聲說道:「你看她一副得理不讓人的樣子。現在還是不便和她說什麼了。反正你也確認了她的確有解藥,你那位晨曦哥哥,現在耳聰目明地就坐在車廂里,我幫你把他請出來,你證實了這一點,也好安心。」

    胡紫衣橫臂一擋,警惕地看著他:「你又想幹什麼?」

    裘千夜抱臂胸前,呵呵笑道:「怎麼?都是英雄救美人,現在變成美人救英雄了?昨晚我得知越大人雙目復明的好消息,特意叫濯心來看看,也算是讓她放心。」他揚起聲音道:「越大人,你要不要出來見見她?省得你處心積慮地到處打聽我們倆的消息,如今我們就在你面前了,還不移駕一見嗎?」

    霎時,幾個人都住了口,沉默的目光一起投向了那輛馬車。

    馬車內,越晨曦的聲音低緩響起:「我想,還是算了吧。兩位身份尊貴,我要是真下了車,是拜是跪?更何況,我和童皇后說過,再見面她是金碧的叛徒,就是我眼裡的敵人。要我和敵人說說笑笑?請恕我無此才華。」

    裘千夜側目看到童濯心的神色露出幾分悽然,便哼笑道:「你看,他還不願意見你。我們也不必為難越大人,反正也證實了他是有解藥的。他這眼睛肯定是治好了,只不過胡紫衣故意氣你氣我,沒有告知你實情罷了。現在你是不是能放心了?」

    童濯心輕聲道:「是,有紫衣的話,我是可以放心了。越大人……的確不便為難。那我就先告辭了。」

    她低著眉眼從胡紫衣身邊走過,又站住,輕聲道:「紫衣,其實你不必騙我,也不必氣我,你知道我一直是希望你能有個好歸宿。如果你真心喜歡他,他又能為你所動,我是最為你們高興的人。不論他怎麼說,我心中從未當自己是金碧的叛徒,是你們的敵人。」

    胡紫衣一震,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裘千夜從她面前走過,一把握住童濯心的手,故意似的大聲說:「好了,該去看莫岫媛了。只怕褚雁翎那裡正在抓狂呢。我們還是早點把自己送上門去,也省得有些小人挑撥是非,讓他為難。」

    胡紫衣聽著他們的腳步聲遠去,回到馬車前,扶著車廂壁,低聲道:「你真的不應該不見他們。你若是放不下,只是給自己結的心結更深。你若是放下了,又何妨看他們一眼?」

    車內,又是片刻的沉默,然後是越晨曦涼涼的反問:「你覺得你現在已經可以和我熟到隨時評判猜測我的心了?」

    胡紫衣苦笑道:「我只是不願看你自苦的樣子。越晨曦,你以為你可以瞞得住你的情緒,可是你那張臉,什麼也瞞不住。」

    車內,良久也沒有了回音。

    童濯心失落的心情一直沒有平復。她其實也很怕看到越晨曦,怕再和他說話,好像無論說什麼自己都是錯的那一個。但是沒有看到他,究竟是不能知道他的眼睛到底怎麼樣了,牽掛還是有的。所幸胡紫衣的話雖然不好聽,卻可以證實她已經用解藥給越晨曦解了毒,她心頭的這個大心結也算是解了一半。

    但是,現在最讓他傷心的人卻是紫衣。

    紫衣,為了越晨曦的眼睛對她和裘千夜有頗多怨氣,這怨氣似是不能隨著越晨曦的眼睛復明而化解。那麼,她還能怎麼做?她還能做什麼?

    馬車車廂晃動了一下,她的頭幾乎磕到廂板上。裘千夜一把抱住她,笑道:「別愣神兒了,除了越晨曦和胡紫衣,我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一會兒的戲,你才是重頭主角。」

    「一會兒的戲?」童濯心有點懵,要她做什麼戲?

    「我們一會兒要去皇宮見褚雁翎和莫岫媛。」他提醒她。

    她振奮了一下精神,又不得不擔心這一邊:「怎麼這會兒急著去見他們,你這樣大喇喇地就要進人家皇宮……」

    「你都已經在裡面住了好幾天了,我能不進去感謝一下嗎?」裘千夜沖她眨眨眼,「而且越晨曦既然知道你我已經在鴻蒙了,這個消息你以為瞞得住鴻蒙的國主?他現在和鴻蒙的太子打得火熱,說不定會把這件事當個秘密告訴褚雁德,到時候褚雁德就會猜測是不是褚雁翎故意隱瞞我們來訪的事情,另有所圖,那褚雁翎豈不是被我們害了?」

    童濯心驚道:「那怎麼辦?」

    「所以就要靠你啦。」裘千夜沖她眨著眼,「光是我自己突然現身,的確有些說不過去,有你在,就好辦多了。一會兒你少說話,只要裝出一副羞澀膽小的樣子來,我自然有辦法騙過鴻蒙的國主。」

    童濯心狐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心裡又在算計什麼鬼點子。但一想到若是褚雁翎和莫岫媛因為自己而受到鴻蒙國主的責備,也著實心中過意不去,這個錯是她犯下的,當然還是要她來解。

    褚雁翎聽說裘千夜和童濯心在宮外等候時,真是驚喜交加,一路也不知是怎麼飛也似的小跑,迎到宮門口。只見馬車停在宮門外面,裘千夜正靠著車廂和車內的童濯心小聲說話。

    褚雁翎長出一口氣:「我的大救星啊,你這是從天而降特意來救我的吧?」

    裘千夜笑道:「怎麼?果然有人拿我為難你了?」

    褚雁翎白了他一眼,「你神手神算,應該料得到你給我惹多大的麻煩,現在大哥正拿這事兒要挾我呢。」

    「不出我所料啊。」裘千夜敲了敲車廂,對童濯心道:「濯心,你闖下的禍事,你來解吧。」

    車窗內的帘子掀開一片,露出童濯心的臉來,她嗔怪道:「怎麼是我闖下的禍?如果不是你先來鴻蒙,我怎能心神不寧地擔心你……」

    「這話一會兒在鴻蒙國主面前可不能亂說。」裘千夜轉首看向褚雁翎,問道:「國主現在方便見我嗎?」

    褚雁翎望著他:「要看你以何種身份見他。」

    「自然是我的本來身份。只是,要麻煩岫媛來陪濯心坐一會兒,等你父皇詢問時,她們姐妹一起過去解釋一下,免得你父皇遷怒於你們。」

    褚雁翎笑道:「你肯出面,已經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只是不知道你要怎麼和我父皇解釋?好歹我也得叫人準備準備,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地讓你進去吧?」

    「就是要隨便些才好,太熱鬧了就又解釋不清了。」裘千夜拉起褚雁翎,放開步子走進皇宮的大門。

    ……

    鴻蒙皇帝震驚地聽完褚雁翎的一番話後,望著那個站在他身邊,看起來如此年輕的青年,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飛雁的國主?

    裘千夜卻拱手笑道:「初次見到國主,因禮不成禮,規不成規的,也不知該如何見禮。我這個人,生性隨意又頑劣,以前就常讓父皇母妃頭疼,這回叨擾到國主面前來,真是汗顏得很,不過事出無奈,請國主見諒海涵。在下先賠罪了。」

    鴻蒙國主緩過神兒來,連忙起身出迎道:「哪裡哪裡,早就聽說飛雁皇帝年紀輕輕卻有雄才大略,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別說雁翎是遠遠不及了,我膝下所有兒女也比不上陛下風采之萬一。」

    裘千夜笑著謙虛道:「陛下這樣說更讓在下覺得無地自容了。我與雁翎是朋友,雖然以身份來說和陛下是平肩,但是按年紀來說,我是陛下的晚生後輩,所以在陛下面前不敢妄自尊大。今日我突然現身鴻蒙,陛下一定非常吃驚不解,我也知道我這樣是有違國禮常情,不說被國中群臣詬病,就是對鴻蒙的臣民,我也很難交待。」

    他苦笑一下:「但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這苦衷……真不知道該怎樣和陛下解釋。」

    褚雁翎趁勢說道:「裘陛下所說的那件難事,兒臣其實早已知道。所以請父皇寬恕兒臣故意隱匿不報……」

    鴻蒙國主被他倆說得更糊塗了。「究竟是何事?」

    裘千夜嘆氣道:「我登基之後,立了金碧國一童氏女子為後,她是我在金碧做質子時認識的,算是患難真情,所以我對她一直是非卿不娶之決心。回到飛雁時,她也拋家別舍地跟了我到飛雁,我登基,她為後,旁人都說我們是一對神仙眷屬。只是……我們到底還年輕,尋常百姓家有的酸甜苦辣,我們一樣也不缺,夫妻偶爾吵架拌嘴總是難免。可沒想到前不久……她為了點小事,和我發了很大的脾氣,就在我出巡興城,勘查水患之時,她竟悄悄離宮出逃了。」

    鴻蒙國主聽得睜大眼睛:「啊?飛雁皇后……出逃?」

    裘千夜再苦笑道:「說是『出逃』也許用詞有些嚴重,但其意也相去不遠。她當日為我離開金碧時,和金碧的親友鬧得很僵,所以不願再回金碧。但飛雁之中又都是我的耳目眼線,她不想被我找到,竟一路奔著鴻蒙而來,只因為……」他瞥了一眼褚雁翎:「他和雁翎的皇子妃是閨中密友。所以,竟不顧她自己的身份,千里迢迢跑到鴻蒙來,找岫媛哭訴我的罪狀……我得到她離宮的消息後派人到處尋找卻都一無所獲,直到雁翎派人飛馬傳書給我,我才知道她竟跑到鴻蒙來,不得已,只好追隨她也來到鴻蒙,微服入國,希望把她早點帶回去,也免去這丟人之苦……」

    鴻蒙皇帝驚訝地從頭聽到尾,見裘千夜一臉尷尬,全是少年無奈之色。雖然說得有些吞吞吐吐,但並沒有刻意隱瞞。將這種一國之主的房中秘事當著另一國之主說出來……這大概只有少不更事的年輕人才會行如此荒唐之舉吧。而他那堂堂一國皇后,竟然為了幾句夫妻拌嘴,撇下皇后身份之尊貴,跑到別國找密友哭訴抱怨……這更是荒唐到了極點。

    可是,這也真是他們這樣的年紀才幹得出來的事情吧?

    鴻蒙國主沉默片刻,看著褚雁翎,沉聲問道:「雁翎,你說你早就知道此事?」

    「是,童皇后剛到益陽時,就想方設法找到兒臣,兒臣當時身在皇宮之外,簡直要被嚇死。念及她身份尊貴,不敢把她隨意安置,就悄悄帶到宮內,留在兒臣的寢宮之中,讓岫媛一直陪著她,然後給裘陛下送了信去,直到他來到益陽……」

    「真是胡鬧!」鴻蒙國主倏然變臉,「這樣的大事,涉及兩國國體,你怎麼也犯這小孩子的糊塗?若是童皇后有個意外,要我如何向裘陛下交待?」

    褚雁翎連忙跪下謝罪,裘千夜也在旁邊求情道:「這件事千錯萬錯都是我和濯心的錯,與雁翎無關。況且濯心若非有他照顧,此時就是流落益陽街頭,我也不能及時得知情形,千里奔赴找到她。說來雁翎和陛下都是我與濯心的恩人,是飛雁的恩人。若是陛下處罰了雁翎,我和濯心還有何面目向岫媛,向鴻蒙的百姓交待?」

    鴻蒙國主緊繃著的臉在裘千夜的一番勸說下慢慢舒緩了些線條,但他還是很不高興地瞪著褚雁翎,「如此大事,縱然是為了童皇后的安危不好張揚,為何連父皇都要瞞著?」

    裘千夜依舊搶話苦笑道:「這是我們飛雁的醜事,他替我遮著掩著是為了顧全我和飛雁的顏面。陛下身邊人多口雜,萬一走漏消息……總之,是千夜之罪,非雁翎之責啊。」

    鴻蒙皇帝又沉默好久,才嘆了口氣,對褚雁翎說道:「有裘陛下為你這樣求情,父皇今天先饒了你這一次,只是……也要罰你回頭抄寫三遍我們鴻蒙褚氏皇族的祖訓,以作懲戒!」

    褚雁翎笑著謝恩,被裘千夜攙扶起來。

    鴻蒙國主和藹地問:「那……童皇后如今……」

    裘千夜笑道:「剛剛我陪她一起入宮向陛下致謝致歉,她年輕,面子薄,不好意思和國主您見面,說清事情的原委,躲到三殿下的寢宮裡去和岫媛聊天了。」

    鴻蒙皇帝搖頭道:「這可不好,總要讓我見一見才是。」

    裘千夜道:「她雖然貴為皇后,但說到底還是個女孩子,一會兒若有失禮之處,還望陛下海涵。」

    稍後,莫岫媛陪著童濯心一起裊裊婷婷地前來。鴻蒙皇帝見到童濯心,果然是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臉上還有幾分稚氣,心中對裘千夜剛才所說的那番原委也更相信了些。

    童濯心謹守裘千夜所教的:再裝得羞怯矜持了些,一臉羞愧歉疚,只忙不迭地說著給鴻蒙國主及褚雁翎夫婦添了麻煩,是自己任性妄為之過云云,說得鴻蒙國主也只好連聲勸慰,說了些夫妻之間也該互相體諒之類的長輩之詞。

    一時間兩邊倒是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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