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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6:19:34 作者: 師小札
「我不想放棄,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人,放棄太難受了。」楚蔚然認真地說。
這句話也刺激了麥珂,她內心深處藏著的感情又洶湧澎湃起來。
是啊,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人,卻要放棄,這太難受了。
關心慕都結婚了,楚蔚然還孜孜不倦的,楚蔚然是未婚,現在也沒有女友,她麥珂就不能孤勇一次,豁出去追楚蔚然?
於是,麥珂開始追求楚蔚然,雖然屢戰屢敗,但屢敗屢戰。
用她的話說:「蔚然哥哥,你看你現在沒有女朋友,我也沒有男朋友,我們就不能試試看?也許你試過我,發現我比慕慕好呢?只是交往,又不是結婚,你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楚蔚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嗎?你說說我哪裡不好?我改啊。」她開起了玩笑。
「你只有回爐再造,我才有可能會喜歡你。」楚蔚然放下湯力水,一字字地說,「或者全世界只剩下你一個女人,我會考慮,此外,休想。」
「哇,我越來越喜歡你了!」麥珂哈哈地笑,「越難啃的骨頭越有意思,男人有征服欲,女人也有,我終於明白了!」
楚蔚然:……
麥珂趁機湊過去,在楚蔚然臉上親了一口,楚蔚然臉一沉,隨即舀出紙巾重重地將臉上濕漉漉的吻擦掉。
「我和你說。」麥珂突然湊近他,神色很認真,「不用和我談自愛兩個字,我從小到大擁有的人就不多,你是最重要之一的,對你,我沒什麼可計較的。」
作者有話要說:麥麥的番外^^
楚蔚然是難啃的骨頭啊。
惡趣味的番外,不要太帶入現實中,不要太執著於三觀,以及女權,女性尊嚴神馬的……
新年第一天,我的愛,依舊還在(眾:顫抖,好窮搖)
還在看的朋友冒水讓俺瞧一眼。
☆、77.
麥珂的追求是步步緊逼,楚蔚然卻當她是孩子折騰。
她跟著他到酒吧,到舞廳,到高爾夫球場,用最笨卻也最實際的盯人戰術。
楚蔚然無奈,他也靜下心來認真考慮過麥珂,但事實是他真的將她當做妹妹,對她有感情,但不是愛情。
愛情是需要瞬間心動的,他們太熟了,彼此難堪,狼狽的時刻都見證過,熟到沒新鮮感了。
也許,如果他到三十五歲還沒有結婚,而麥珂還喜歡他的話,他會考慮接受她,當然這是他自己自私的想法,他很清楚。
這天,麥珂化了一個濃妝,穿著美人魚尾巴的裙子進了舞廳,在舞台中央扭腰跳舞,坐在台下的楚蔚然怔住,他不得不承認剛才有一秒他被台上這位纖細曼妙,性感的女孩吸引了,直到她轉過臉來,他意識到那是麥珂,有點陌生也有點熟悉,陌生是因為她化了大濃妝,像是戴了一張假面具,熟悉是因為她笑起來依舊燦爛到有點放肆。
這個舞廳像是宇宙里一個藍色的星球,光線那麼美,在藍紫之間交換,麥珂伸展手臂,扭腰,一點點地展露出她美妙的曲線,說實在,真的有點好看。
楚蔚然默默看了很久,直到台上麥珂朝他放電,送了一個飛吻,他立刻撇頭過去。
下了台的麥珂朝他飛過來,因為舞廳很嘈雜,周圍的聲音喧譁,她大聲道:「蔚然哥哥!我跳得好不好!」
他的耳膜差點被炸點,還來不及做反應,她已經撲過來,緊緊抱住他,他低頭看著她這條美人魚在顫顫發抖。
「我是為你而跳的,我很緊張。」
「你跳得不錯。」他讚許。
「漂亮嗎?」
「可以算得上是漂亮。」他斟酌了一下用詞。
她哈哈笑出來,瞬間踮起腳抬起頭,在他唇上親吻了一下,他猝不及防地接受了她的熱吻,想要推開卻瞟到她抓著他衣領的手在發顫,藍紫嫵媚的光影下,她的根根手指如雪般耀眼。
他最終沒有推開,任她親吻了很久,她大膽地伸出舌尖抵開他整齊的牙齒,進去的時候舌頭顫得厲害。
他閉上眼睛,伸出了舌尖回應她的小舌頭,很濕很濡,像是什麼東西掉進了他的心裡。
他們親了很久,她鬆開他,笑道:「我想過來,我要在今年年末之前完成我的成人禮。」
「成人禮?」他納悶,她又不是要過十八歲。
「找個男人睡覺,嘗嘗那感覺。」她說。
他的臉瞬間黑下來,眼眸里是陰沉,一字字地說:「我必須指正你的幼稚行為。」
「幼稚嗎?性不是基本的體驗嗎?只是很多人將它誤解了,ok,大家想法不同,但對我來說,我不拘束於這些條條框框,放心,我會做好措施,找一個乾淨的,有經驗的男人,不會出事。」麥珂平靜地說。
楚蔚然蹙眉,看了她很久,發現她真的有些不一樣了,臉上沒有以前的嬰兒肥,或許是化妝的緣故,雙眼依舊盈亮,但多了一絲很媚的東西。
「麥珂,你聽著,不要自甘墮落。」楚蔚然說,「我明白你這個年紀對性的好奇,但並不是所有好奇的事情都要去嘗試的,吸毒你好奇嗎?好奇就該去嘗試嗎?別以為自己成熟了就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你二十五歲都不到,還是個孩子,別做出會令以後人生後悔的事情。」
「有什麼可後悔的呢?你是怕我以後的丈夫介意?他如果真的介意也不是愛我了,而對未來的他,現在的我不需要守節,我所做的只是取悅自己。」麥珂說。
「你確定你這樣做了就能取悅自己?我用經驗告訴你,一場衝動的歡愛之後,獲得的只是更多的空虛和落寞。」
「是嗎?也許大家的經驗不同呢?並不是每個人都一樣的,有些東西在你眼裡很重要在我眼裡不值一文錢,錯與對也不是按大部分人的想法定義的,錯與對本來就是靠自己的經驗去獲取的。」
「你現在是要和我談論哲學?」楚蔚然捏住她的下巴,「我沒那個心情,我只知道你想要犯錯,不潔身自愛,踐踏自己。」
麥珂這回沒說話。
但楚蔚然明白她是在無言的抵抗。
他開始注意麥珂的一舉一動,怕她做出什麼後悔終身的事情來。
結果在那一天,他看見她主動去和一位長發男子聊天喝酒,兩人互換電話號碼,行為舉止非常曖昧,他就一直盯著她看,直到晚上十一點半,她起身跟著那個長發男子出去,他才過去阻止,硬扯著將麥珂拉了過來。
之後他們的劇情就往很狗血的方向發展了。
他們上了床。
他非常粗魯,帶著怒其不爭的情緒要給她懲罰和教訓,於是用領帶將她的雙手捆綁起來,撕扯開她的衣服的剎那,他有點冷靜下來,但火勢是控制不住,他還是硬生生地進去了,卻怎麼也沒料到她的身體是那麼柔軟,濕潤和美妙,他眼眸猩紅地看著她咬唇的樣子,突然感覺她不是麥珂,不是那個總和他惡作劇,纏著他的小女孩,她是一個女人,能給他快樂,能引起他焦慮的女人,他的情緒竟然跟著她走了。
「所以……我自甘墮落……你就是這樣挽救我?」她斷斷續續地說了這麼一句話,笑了出來。
這一笑,刺激了他,他亢挺的部位火熱到了極點,不顧她的初次承歡,狠狠地動起來,每一下都是要貫穿她嬌嫩的身體一般,要讓她狠狠臣服於他之下一般,帶著告誡,懲罰,和男人的yu望,還有那說不明道不清的感情。
他在她體內逞歡到了天亮,一次次都是釋放在外面,但最後一次卻沒克制要時間,當下過於美妙,他捨不得推開她。
她張口在他的脖頸上重重一咬,咬出一個齒印。
他粗喘著,最後光著身子癱在她的身上,帶著疲軟和睏倦,也慢慢冷靜下來,奇怪的是沒有歡愛過後的空虛,而是一種淡淡的滿足,這個道理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沒想到這一次就中標了,他一向自詡對情感理智冷漠,此刻也不能淡定了,他傷害了她,可笑的是之前還和她辯駁了很久,最終傷害她本人的就是他自己。
他給她了兩條路,一是出錢將她的孩子打掉,二是生下孩子,但他不負責。
他其實就是逼她走第一條路。
她卻選擇第二條。
他將自己關在家裡想了很久,自己也已經快三十歲了,是該成家了,現在有了個孩子,是不是上天的安排?他對她不能說是沒有感情,也不能說是沒有yu望的,至少她的喜怒哀樂可以牽動他的情緒。
她陪著他這麼多年了,有哪個女孩會這樣陪著他呢?
出於該死的責任,還有內心那一點悸動,他動搖了。
她卻來了電話:「蔚然哥哥,我想了很久,這個孩子還是不要了,我不想他出生在沒有祝福的環境裡,沒有父愛,和一個都不能照顧他的荒唐的母親,這太糟糕了,別說你了,我自己都不覺得自己能做好一個母親,這對他來說不公平,所以出於對小生命的尊重,我不打算讓他到這個世界來了。」
楚蔚然:……
麥珂去做流產手術的那天,楚蔚然是陪她去的。
醫院婦產科的人很多,好多都是高中生,嘻嘻哈哈地鬧著,楚蔚然心情很沉重,他本能對這裡感覺到很不適應,他不能接受這些孩子對自己的小孩子如此糙率的看待,竟然嬉鬧地面對扼殺孩子的行為,但轉念一想,自己怎麼能站在道德制高點呢?自己和那些罪魁禍首是一樣的,無恥,卑劣,骯髒。
自己甚至不如他們,他們好歹是未滿二十歲的小男生,而他呢,他都快三十了,竟然還到這裡來,陪麥珂簽一份手術同意書,真是搞什麼東西啊。
麥珂很沉靜,但眼睛裡明顯是痛楚,護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帶著職業化的疲倦,無言地催促他們快一些。
麥珂舀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他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最後一筆直接畫出了薄薄的紙,畫到了桌子上。
她抬眸看他,卻看見了他眼眸中的鄭重和誠懇。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腕,有些激動,深深吸了口氣,說道:「留下我的孩子。」
「你說什麼?」麥珂震驚。
「留下我的孩子,請你,求你。」他邊說邊緊緊攥住她的手腕,生怕她會用這隻手簽下扼殺生命的判決書。
「你確定嗎?你不愛我,你會愛這個孩子?」麥珂反問,「你不要一時衝動,一時憐憫,會後悔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