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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6:14:35 作者: 可達貓
    他們兩個都會好好的。

    一定會。

    「你…你別生氣嘛,我瞎說的,我最近老是愛瞎想,所以就不高興了,沒別的原因。」

    見他沉默不發言,溫黎埋在他脖頸間悶悶道:「賀欽,你說話呀。」

    她有點委屈:「我困了。」

    要換做平常情況下,蕭賀欽指不定就開始拍拍她的背讓她乖乖在自己懷裡睡去,可現在,他顯然無動於衷。

    溫黎沒了轍,她使出最終大招,抬頭安撫性地湊上去尋到男人的唇後,給了他一吻。

    本想著吻過後就能放她睡覺,誰知後腦勺被大力緊扣住,一個惡狠狠就咬住了她的唇。

    溫黎猝不及防,輕聲嗚咽,男人卻置若罔聞。

    溫黎這下用腳指頭想就知道,他還在生氣,並且氣得不輕。

    「捂…」溫黎輕輕拍他肩,底下的腿也在輕輕踢蹬他,這人卻紋絲未動,嘴上的動作倒是放緩了幾分,卻霸道地開始咬她脖子。

    「蕭賀欽,你別這樣…」溫黎顫了聲兒,語氣可憐巴巴帶著忐忑,「你…你這樣我有點怕……」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以前的溫黎沒見過這樣的蕭賀欽,若不是那張照片突然的出現,她不會亂想,甜蜜如他們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局面。

    可她不想以這樣的方式認識到蕭賀欽如此狠厲的一面。

    那雪白已經被男人揉得變形,不是如往常般親昵地與她玩鬧,而是懲罰意味的揉.捏,力道很大,她身子都在顫。

    「溫黎。」他音色淡然,溫黎

    弱弱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企圖停下他的動作。

    「所以你今天不高興就是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他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戾氣,聽著怪叫人發憷的,溫黎暗自想他不會要罵她吧,誰知他的怒意不是對著她來的,而是……

    「溫黎,不管是誰,都不能把你帶走。」

    「你永遠只能在我身邊。」

    他忽然像個病嬌,像她以前在小說里看見過的偏執病嬌,但也不能說完全是這樣,只能說夜晚醉人,所有深藏的惡念執著和不安定,全在隱秘的黑暗中來襲。

    這是蕭賀欽不為人知的一面,一面對於溫黎強烈的占有欲,連他自己都不曾感受過的占有欲。

    扣住她又是一個喘不過氣的吻,分開的時候,在淡淡的微光下,兩人之間有一條曖.昧的銀絲。

    溫黎沉醉了,一直到蕭賀欽離開房間,她還在床上躺著緩神。

    以後再也不敢對那男人說這種要離開的話了。

    這也是溫黎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在蕭賀欽心中無與倫比的地位。

    原來自己…比想像中更讓他難捨。

    帶著略有些惆悵的甜蜜,溫黎不敢再亂想,要真有那麼一天,他怕是得瘋。

    可是是什麼時候呢,什麼時候自己就走進了他的心,被他當成掌中寶寵著……

    *

    第二天起床,溫黎忐忑地走出房門洗漱,蕭賀欽已經起來了,在外面幫袁麗做早飯。

    今早要吃的是紅薯粥,還有一盤鹹鴨蛋,一疊榨菜,最後上桌的時候,她的面前多了碗圓子羹。

    糯米的清香在唇齒間蔓延,裡面放了不多不少的白糖,溫黎用勺舀進嘴裡,軟糯糯的口感以及甜蜜蜜的滋味讓她享受般眯了眼。

    「媽,你怎麼給我單獨做圓子。」大家都在喝粥,就她在吃糯米圓子,裡面還臥了只荷包蛋,吃起來鮮嫩,就連形狀都是標準的橢圓。

    「哪裡是我給你做的,你倒是想得美!」

    「那是……」一句話沒問出來,溫黎頓住,餘光里都是那男人安靜捧著碗喝粥的樣子。

    她沒回頭,輕吟一句:「哦。」

    袁麗好笑地看她,「哦什麼呢,還不知道是誰做的?」

    溫黎眼睫顫動,忽而就笑了,「知道,當然知道了,是我對象給我做的。」

    眾人對此見怪不怪,袁麗夾了口榨菜咬得嘎嘣脆,調笑她:「人家賀欽說了,說黎黎最愛的早餐就是這酒釀圓子,今兒早上家裡的米酒吃完了,人還特意跑去供銷社去給你買呢!」

    溫黎吃圓子的動作一滯,她悄咪咪瞄了眼男人,他在剝鴨蛋殼,修長的手指在青色蛋殼上翻飛,只是一個動作而已,她看著便覺賞心悅目。

    如果今天有水煮蛋,他還會給自己剝殼呢。

    想到這裡,溫黎認真去看他的側臉,這男人沒看她,對袁麗的話也沒回應,面上瞧著很正常,沒人知道昨晚兩人之間發生的事。

    她輕輕用腳尖踢了他一下,他吃鴨蛋的動作一頓,還是沒看她,溫黎咬唇盯著碗中白嫩嫩像一隻只胖娃娃的小圓子,又去踢他。

    語氣說是踢,倒不如說是用腳尖蹭他,蹭他的大腿。

    那隻腿真的太長了,每次坐在自己身旁,總是會抵到的膝蓋,她會調皮地去推他,他會回應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置若罔聞。

    早餐後一家人要去小鳳娘家做客,今天是元旦,街上熱鬧極了。

    一群小孩子不知道從哪裡沖了出來,差點就撞到溫黎。

    幸好被眼疾手快的蕭賀欽握住她冷冰冰的手,帶往懷裡。

    鼻息間儘是男人好聞又熟悉的清冽味兒,聞著聞著,溫黎鼻頭一酸,有點想掉眼淚。

    她想抽回手,誰叫這男人早上理也不搭理她,可手卻被他握得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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