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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6:14:35 作者: 可達貓
    「哦,想我幹嘛。」溫黎期待道。

    「想你什麼時候願意嫁給我。」

    這算深情表白嗎?算求婚嗎?

    二人相顧突然無言,溫黎被他深情的目光看得心頭一滯,她捂住胸口處跳躍起勁的一團,抿唇眨眼,卷翹的長睫撲簌,一直撲進他的心。

    「溫黎。」蕭賀欽握住她瘦弱的肩膀,「我現在已經走出了第一步,我有錢了。」

    美好的氣氛又被蕭賀欽土財主一般的話語打破,溫黎頓時輕鬆了不少,含笑問他,「哦?有錢了就想娶美嬌娘?」

    「不是。」

    蕭賀欽湊近她笑得明朗,分明是同一張臉,溫黎卻覺得他忽然轉變成了一個大男孩,不再是方才成熟地問她什麼時候嫁給他的那個男人。

    每當他笑得開朗時,嘴兩邊的小尖牙白得耀眼,她最喜歡看他對著自己笑得這般真誠,這般開心。

    「有錢只是第一步,我現在可以讓你跟我姐過上比別人都好的日子,你可以過上在城裡一樣的日子。等我穩定下來後,以後誰也不能用職位來壓我們。」

    他說的是趙中亮,溫黎聽出來了,卻望著他笑沒出聲反駁,也沒必要反駁。

    溫黎撲過去環抱住男人勁瘦的腰身,那裡肌肉盤旋,硬邦邦的質感讓她也愛不釋手。

    誰說只有男人愛摸女人,她作為女人也愛摸蕭賀欽這個小鮮肉好不好。怪不得鍾惠惠那女人迷蕭賀欽迷得神魂顛倒,這身材樣貌,哪個女人不心動。

    若他一出生就有跟那趙處長一樣的條件,怕是想來說媒的人得從縣內排隊排到縣城郊區

    !

    「溫黎,相信我。」他突然出聲:「明年,明年吧。」

    「什麼明年?」她依偎在男人懷裡,享受為數不多的閒暇時光。

    「明年嫁給我吧。」

    溫黎瞳孔一縮,心是止不住的沸騰,整個人似乎被電狠了,動也不敢動,癱在他懷裡裝死。

    「為…為什麼明年就要嫁給你啊。」她下意識兩手纏繞著扣手指,弱弱地問了一句。

    「本來想早點把你娶進門,不過以我現在的情況雖然在村里來說可以了,但你們家不一樣,我知道,你們家裡條件好,又只你一個寶貝女兒放在掌心寵。」

    這樣的話聽得溫黎止不住唇角甜蜜的笑,卻又為此事頗有點苦惱。

    只聽蕭賀欽繼續講:「一年,溫黎,你再給我一年時間,那時候我一定能有資格去上海見你的父母。」

    「還有彩禮,像城裡人都要的三轉一響,我全準備好,如果你還有什麼要求或者家裡人有什麼樣的條件,你跟我說,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

    溫黎沒說話,只沉默地看著他,望著他暗流浮動的眼瞳,深情又堅定的目光。

    「我…」

    她想說自己還小,沒到結婚的年紀,她本來覺得等自己到了二十七八歲再結婚也不遲的,可望著這男人期待的眼神,她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實溫黎也不是不想嫁給他,也不是不夠喜歡。

    可喜歡歸喜歡,愛歸愛,這戀愛跟生活放在一起,她總覺得會破壞那一份美好。

    她是個幻想主義者,美好主義者,不是蕭賀欽那樣的現實主義。

    或許是她的思想一時間接受不了才談戀愛一兩年就嫁人,她覺得戀愛很美好,結婚後的各種生活瑣事就能將相愛的情侶壓垮,更何況又是在這樣物質不豐富的年代,

    相愛縱使十分美好,可她也怕,她其實真是有點害怕。

    她知道這年頭的人都是按照「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就是在耍流氓」。

    可,她還有一個小女生的想法,想好好談一場甜甜蜜蜜的戀愛,至於這戀愛的時間長短,那便是水到渠成再結婚吧。

    不過蕭賀欽顯然不是這樣的想法,他很傳統,骨子裡以及從小的教育背景里,從來都是處了對象溫黎就是他的人了,他要娶

    她,從一開始戀愛就決定了要娶她。

    不是突發奇想,而是蓄謀已久。

    他想,他真的想了很久。

    一開始就在想了。

    「溫黎。」他又喚她,「在想什麼呢?」

    「沒。」她搖頭,繼續亂拱,像只小貓兒,毛茸茸的發頂被拱亂了來,煞是好笑。

    「不想跟我結婚?」此話一出去周遭空氣都凝固了幾分,溫黎瑟縮了幾下脖子,輕輕在他胸膛上輕拂兩下。

    「不是呀,我就是覺得咱倆才處對象沒多久,感覺提結婚這種事情還挺早的……」

    「不早了,我都二十一了,你也二十了,哪裡早?」

    「我…我覺得我還小……」二十還不小啊,擱現代還是個大學生呢好伐?

    「不小了,真的。」

    「小,怎麼不小。」

    一段幼稚的對話展開,蕭賀欽卻突然伸手,在溫黎毫無防備的時候,竟是隔著一件衣服伸手握住兩團柔白。

    「不小了,真不小。」

    溫黎:「?」

    「蕭賀欽臭流氓你給我滾——!」

    *

    蕭燕梅大概是在六點才下工回來,一路上跟著李秀合談著笑回到家,才將將走到小院兒門口,就見廚房煙囪冒出淺淺的青煙,還有食物的香氣。

    她放了農具去井邊洗了把手,打水的時候才發現一桶水已經被打了起來,她下意識就想起了自家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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