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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6:14:35 作者: 可達貓
    一路帶了好心情行駛在陡峭的小路上,溫黎沒覺得有多難受。

    猶記上回坐自行車還是在吳海成的后座,那男人騎車一點也不顧及身後的她,一路顛簸得她都快吐了。

    這下看來也不是不能穩穩騎嘛,還是他對象好,知道體貼後頭坐著的人,速度緩慢又不會顛到她。

    她把頭靠在男人寬闊的背脊上,右手拉著行李箱,左手抱住他的腰。騎行過程中她突然感覺手邊的那塊肌肉十分硬朗,便好奇地手欠去戳,竟是發現那快地兒硬地跟石頭一樣。

    感受著指腹間的硬肉蠕動了兩下,蕭賀欽瞬時放了一隻手下來,一把將她放在自己小腹上作亂的柔夷握住。

    「別鬧。」男人那處地方是她能隨便摸的?實在過於酥麻,弄得他心猿意馬,一個動作便叫他回想起溫黎的甜美,這甜美自然是指櫻唇的甘美,讓他流連忘返……

    又來了,又是這句撩人的話,溫黎在後面偷笑,見他騎車已然成了單手,便輕輕拍開他還握在她手背的大掌。

    「認真騎車,別摸我!」

    蕭賀欽成功被她逗笑,「這話不應該是我說嗎?」

    溫黎撇嘴,「誰先說出口那就是該誰說。」

    蕭賀欽深知自己的嘴皮子沒有自家對象那麼利索,索性閉口不再繼續,轉移了話題。

    路上心情是輕鬆又自在,男人除了問問身後的女人在上海過的好不好外,還問了些其他問題。

    但無一不透露出一股:你離開紅旗村這麼久都不想我嗎?

    樂得溫黎靠在他背後笑得喘不上氣,她打趣他:「我說你這男人還真是悶騷,想問我想不想你直接問不就好了,拐彎抹角的。」

    既然對象都這樣講了,蕭賀欽便換了一種方式問她。

    「那…那你有沒有收到那封信?」

    問完後蕭賀欽頓時有些不自在,他身子稍稍僵硬了起來,腳下踢蹬自行車的動作也有些卡殼,就連兩隻握住自行車把手的掌心都開始都滲出汗液。

    好在他雖然有點緊張,卻依舊提醒自己身後還坐著個溫黎,騎車得小心些,若不然保不准一一個不注意就掉坑裡去。

    他見身後的人兒許久未回應,又問:「那你有沒有,有沒有看見最下面的那一行字?」

    溫黎還在偷笑啊,憋住聲音不叫他發現,還起了捉弄的心思。

    她歪著頭湊到前面去看他的側顏,硬朗的下頜線亮暗分明,高挺的鼻樑上有一層薄薄的金光打在上面,溫黎眼尖地瞧見他鬢角細小的絨毛。

    真是個可愛的男人。

    「什麼字呀?」她依舊繼續裝糊塗。

    蕭賀欽一聽語調瞬間冷靜低沉了幾分,又隱隱帶了些失望在裡頭,「嗯…沒看到就算了。」

    溫黎單手搖搖他的身子,車身跟著抖了抖,「什麼算了什麼算了,你說清楚呀,裡面到底寫了什麼嘛,我可真是太好奇了!」

    蕭賀欽突然空出一隻手撓撓頭,這動作弄得自行車龍頭一個歪,竟差點連車帶人直直撞進路邊的小山包上。

    溫黎的小心臟直跟著歪倒的車身沉到地底。

    好在蕭賀欽這男人做慣了農活苦活,力氣大,硬是把車龍頭拐回正道,這才阻止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經歷了驚心動魄的一瞬間,溫黎把環在她腰間的時候是收回來,大口喘著氣順便拍拍胸脯,「你小心點呢,好端端的撓頭幹什麼。」

    真的快嚇死人了,而且她手裡可是還有一個行李箱,本來平衡就不容易把握了,要是翻了車保不准吃些苦頭。

    「抱歉。」蕭賀欽瞬間嚴肅了面容,用力握好把手不敢再放肆,兩人一直沉默了半晌,緩過勁後沒人說話實在太過冷清,他又不死心問。

    「溫黎,你真沒看見下面最下面那一行字?」

    溫黎早已緩解過來順帶把手放在他腰間。

    過年後便是初春,天氣微微有些涼,今天她穿的不算很多,好在前面有蕭賀欽寬大的身軀擋著風倒也不算很冷,只是前面的手微微有些發涼,她便扭頭在他身上環視一圈,最後發現他腰間的上衣有個大口袋,便把手伸了進去。

    「呼——」

    溫黎輕聲喟,這才繼續回復他:「你最後一行不是叫我在上海玩的開心嗎?」

    蕭賀欽一聽終於死心,沉默了許久才憋出一個字:「嗯。」

    此話一出又逗得身後的溫黎笑地花枝亂顫,蕭賀欽感受後面傳來的震動,忙問她怎麼了,溫黎這才戲謔般把頭探到前面,從下往上看他的俊顏。

    男人現下正目視前方,很認真在騎車。

    他今天穿得很少,裡頭一件暗灰色毛衣,外面是一件黑色外套,騎車還要載著她應該消耗了很多力氣,袖子被他挽了起來露出小麥色的肌膚,上是盤旋的青筋。

    溫黎看了幾眼眼便收回視線,轉而盯著他性感的下巴,那裡有小胡茬,沒刮乾淨,放在他這張小鮮肉的臉上竟是意外的和諧。

    感受到底下熱切的目光,蕭賀欽垂頭看了她一眼,勾唇好笑:「看我做什麼?」

    莫不是真太想他了?蕭賀欽如是自戀。

    溫黎見這男人始終不肯開竅說出那用鉛筆寫著的古言表白句,暗自嘆息一聲,戲謔地朝他笑笑。

    「吾愛卿卿,甚、思、之...?」她刻意拖長了音量,毫無顧忌地撕破這男人冷靜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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