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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5:37:57 作者: 其君折枝
    「不說我這討債的女兒了。」王老夫人自嘲一句,反握住齊老夫人的手說起齊豫白,「許久不曾見你這孫子,竟是長得這般好了,性子也好了許多,我還記著他以前在飯桌上一句話不說,那會你還與我說他就是個木頭性子,可我如今看他,雖然話依舊不多,但人卻是溫和了不少,也能陪著我們聊天了。」

    還不是因為你是因因的外祖母?他想娶因因回家,自是要給你留個好印象。齊老夫人正要笑,忽然又聽她這老姐妹問道,「說起來,我記得豫兒今年也二十有一了,你可給他許親了?」

    齊老夫人心下一動。「還沒。」

    現在小年輕都重事業,就跟她那幾個孫子一樣,王老夫人見齊豫白未曾許親也沒覺得奇怪,只又問了一句,「那可有心上人?」

    「你覺得……」齊老夫人忽然轉頭看她,迎著王老夫人疑惑的注視,她問她,「他和因因如何?」

    ……

    蘭因不知道那邊兩個老人家已通了口風。

    她和齊豫白還在花架下,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多久,只知道在齊豫白這樣的攻勢下,她已經整個人手腳無力渾身發軟,若不是還被人攬著腰,恐怕她早就要癱軟在地。

    過了最初那一陣,兩人之間的親吻已沒先前那般激烈了,更像是捨不得分開的纏綿。

    紅唇被人輕輕咬著。

    不疼。

    像是情人間的舔舐,帶起她心中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昏昏沉沉中,蘭因的腦中忍不住閃過一個念頭,為什麼才過去一晚,這人的吻技就變得這麼厲害了?

    明明昨晚他還不會那麼多花樣。

    想到先前被人抱著腰托起來抵在牆上親吻的模樣,想到他一路從額頭吻至她的下巴,想到他親她時望著她時那雙猶如黑潭的眼睛,蘭因的臉再次變得滾燙不已,心臟也跟著一顫一顫的,像是被人用羽毛輕輕刮過,酥麻酥麻的。

    「齊豫白……」她壓抑著心中的羞赧,啞著嗓音喊人。

    「嗯?」

    耳畔傳來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啞,帶著沒有掩藏的欲望撞入蘭因的耳中,直把她弄得更加面紅心熱,被人咬著紅唇,她語不成句,短短一句話幾乎是花費了比從前幾倍的時間才說出口,還是氣喘吁吁的模樣。

    「我們,我們該出去了。」

    齊豫白也不說話,只是一面親著她,一面看著她。

    蘭因聽不到他的聲音只能睜眼,才睜眼,便瞧見近在咫尺的男人,他身後是碩果纍纍的紫藤花,而他依舊還在看她。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他那濃密纖長的眼睫都刮到她的臉上了,帶起酥酥麻麻的癢意,可最要命的還是他那雙直勾勾望著她的瀲灩鳳眸。

    烏紗帽早在先前被他丟在一旁,只用木簪束髮的青年看著她沉默不語,眼中卻有著完全沒有隱藏的慾念。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很難想像這樣一個被人譽為高嶺之花的冷清男人會有這麼重的欲望,這還只是親吻,要是以後……

    蘭因臉頰通紅,她不敢再往下想,更不敢去看齊豫白。

    滿臉都是桃花色。

    她別過臉,只露出通紅的側臉,那紅一路從臉延伸到脖頸,不禁讓人浮想聯翩,還想窺探一份更多的春色。

    齊豫白看著這一幕,握在她腰上的手立時又收緊了許多。

    蘭因總覺得被拖入凡塵的齊豫白令人無法抵抗,卻不知對齊豫白而言,她的一舉一動更加讓他沉淪。

    恨不得時時與她相伴不分開才好。

    直到耳邊傳來一聲低吟,瞧見她蹙眉,齊豫白才晃過神來,知曉自己弄疼了她,他忙鬆手。

    「疼嗎?」

    他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自責,薄唇也輕輕抿緊了一些。

    蘭因聽出來了,忙道:「不疼。」

    見他薄唇依舊繃著,她主動握住他的手,輕聲哄著人,「真的不疼。」

    齊豫白凝望她半晌,到底沒說什麼,只是看著她手腕處的長命縷,忽然握住她的手帶到唇邊。

    熱意噴在手腕上的時候,蘭因渾身一顫,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滾燙的唇便已貼在她的手腕處,無人知曉手腕是她的敏感處,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電流竄過脊背,她整個人都止不住微微顫粟,垂眸去看眼前人,便見齊豫白一面看著她一面如待珍寶一般輕輕吻了下她的手腕。

    這是一個帶著憐惜和珍重的吻。

    比起先前他如狼似虎般的予取予奪,這蜻蜓點水的一吻簡直稱得上是溫和,可蘭因卻覺得就連心臟都在輕輕顫鳴。

    她怔怔看著齊豫白。

    半晌,忽聽他啞聲說道:「因因,我很高興。」

    「什麼?」蘭因還沒反應過來,忽然被他用指腹愛憐地摩挲了一下手腕,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恰好能看到他的手指勾著那條長命縷,終於清楚他先前這麼激動是因為什麼了。

    她紅著臉,卻什麼都說不出。

    她原本只是想讓他高興,沒想那麼多,更沒想到他會這般。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再次輕輕抽了下自己的手,未曾抽動,蘭因只好垂著濃睫與人羞聲道:「……走了,你都要遲到了。」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的她有多麼柔軟。

    齊豫白也沒想到她說的會是這樣的話,即使他一直都清楚她裹在清冷外表下那一份鮮少有人窺見的柔軟,卻也沒想到她竟能包容他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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