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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05:35:55 作者: 蟹總
「去年年三十的晚上,在一家麵館偶然看見你。麵館針鼻兒那麼大,沒客人,就你自己,你吃了幾筷子,坐那兒愣神兒……後來跟了兩天,你沒發現。」
久路記起那天,隱約知道自己當時想什麼,現在回憶,胸口仍舊酸脹的難受。她親親他下巴:「你怎麼沒直接衝進去抱抱我?」
「抱你?」馳見冷笑:「沒提刀上去,算我脾氣好。」
久路輕輕掐他:「所以就來這兒開餐廳?」
「攛掇洪喻合夥兒。」
她哦了聲,腦袋蹭著他胸膛,不再吭聲。
「你呢?當年早產之後,就沒打算去找我?」
久路心中一刺,那段歲月仍不是她敢回憶的:「心死了,感覺天塌了。」她頓了頓,聲音格外小:「虧欠外婆,也沒保護好你的孩子…只想逃走……」
她停下來,吸了吸鼻子。
「好了,不說了。」馳見吐出一口氣,手臂箍緊她。
兩人在黑暗中彼此相擁,很長時間,都沒再說話。
不知過多久。
「謝謝你,一直沒放棄。」
馳見幾秒後才開口,聲音輕飄飄:「別以為我非你不可,都為兒子。」
「對,你說的都對。」久路乖乖的順著他:「不管怎樣,以前都是我的錯,所以你往後可以隨便欺負我,我絕對不反抗。」
馳見沒接話,須臾,胸膛震盪起來。
「哪方面?」
「我是認真的。」
他止住笑,清清嗓:「除了疼你的時候,還真有點兒捨不得。」
後來兩人又說了一些話,很雜亂很瑣碎,具體是什麼,卻是連不成完整的片段。
這晚之後,馳見終於找到大方向,甚至帶久路去醫院,兩人都做了全面檢查。
他一旦抓住空隙,就沒完沒了的折騰她,好像目的不光為了要寶寶,是在變著法兒找回這幾年的缺失。
馳見孜孜不倦,努力開拓,樂在其中。
這樣一來,日子過得飛快。
五月的一天,馳見和小沐在餐廳。
郵遞員送來一張明信片,正面的圖案是沙漠:黃昏中,有駱駝,有客棧,沙漠無邊,天空紫紅輝映。
翻過來,寥寥數語,字跡工整。
寫道----
原本打算四月去南舟,但這裡太美,一時間流連忘返。
所以歸期不定,勿掛念。
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小沐。好好生活。
還有,我碰到一個有趣兒的男人。
馳見笑了笑,將明信片放在桌上,手指點了點,從櫃檯抽屜翻出以前剩下的贈品,剛好裡面就有明信片。
他隨便抽出一張,回覆:祝好。願一切平安。隨時歡迎你回來。
馳見叫小沐:「想和馮媛阿姨說點兒什麼?」
馳沐陽爬到他腿上坐著,接過筆,想了想,煞有介事地在空白處亂劃一通。
馳見問:「你這幹什麼呢?」
「寫信呀。」
「翻譯翻譯,寫的是什麼?」
小沐說:「我在告訴馮媛阿姨,我找到媽媽了。」
馳見勾唇,他就知道。
他抽出他的筆,在那行鬼畫符下面寫出譯文:小沐說,他找到媽媽了。
第71章
之後又過了半個月,馳見心血來潮,開始收拾院子。
自打和李久路的關係穩定下來,他好心情一路飆升,正好渾身勁頭兒沒處用,變著法兒倒騰。
久路打電話問他在哪裡,他說在家。
久路這日休息,半小時就到了。
她進來看到馳見正給園子翻土,打著赤膊,彎著腰,背上油亮亮一層薄汗,肩胛的骨骼隨他動作稍微扭擺。
久路站著欣賞了會兒,回手關院門,走上前問:「你這是做什麼?」
馳見頭沒抬:「種菜。」
「怎麼忽然想起要種菜?」
「忽然?」馳見看她一眼:「不算忽然吧,很早以前不就說過了?」
久路沒細想,問:「那你打算種什麼?」
「看著來,番薯芋頭綠葉菜,不知道成不成,先試試。」
李久路點點頭,走回房裡,換了件寬鬆的衣服出來。她在角落找到一把小鐵鏟,蹲在那兒,也學著他的樣子幫著忙活。
這院子收拾出來其實不算小,由中間的石子兒路分割成兩個區域,這邊種菜,另一頭放著搖椅和茶桌,臨時用傘遮陽。
他想著,將來在上面搭個架子,等到爬滿三葉地錦,用來納涼,效果應該不會差。
馳見正尋思著,感覺有什麼東西落在腳面上,低下頭,見久路蹲在他腳邊,手裡握著小鐵鏟,剜他一腳土。
她昂起腦袋看他,立即道歉:「勁兒用過頭了,我不是故意的。」
日頭毒辣,她小臉被曬得紅彤彤,額頭有汗,幾根髮絲黏在了皮膚上。
馳見抬抬下巴:「別跟這兒搗亂,旁邊待著去。」
「沒事兒,我幫你。」
「不如給我倒杯水。」
「那行。」久路站起來,捧著他臉頰親了口,兩掌又摩挲一陣他胸膛,笑了下。
久路轉身進屋,馳見垂眼瞧了瞧,胸口原本就有汗,她手上沾著土,摸過他之後,身上和了泥。
「李久路!」
她撒腿就跑。
馳見扔掉鐵鍬,三兩步追上去:「皮子痒痒了是吧!」
可沒等碰到她衣服角兒,久路忽然彎腰,抄起地上的水管子,堵住一半管口,水流直接朝他衝過去。
馳見躲避不及,被噴一身水。
「我操!」涼水一激,他感覺身上毛孔立即縮起來。
久路笑出聲。
馳見抹了把臉,略勾起唇,點著頭:「行啊你,越來越調皮?」他面部那抹神情極危險:「來,把水管乖乖給我。」
久路沒聽他的話,不怕死地將管口再次對準他。他臉上和胸膛的泥污頃刻間沖刷掉,水流順著向下,沒多會兒,褲子也濕透。
馳見側著身,兩步跨上去,一把撈起她的腰。爭奪不下,水花在半空中噴濺飛舞,陽光參與進來,滿世界都散著碎玻璃珠。
眨眼功夫,久路的衣服也貼在皮膚上。
馳見奪下水管,手臂一揮,甩到地上,他用了把力氣,一提,一轉,將她倒掛在自己肩膀上。
久路腦袋朝下,屁股挨著他肩窩兒,他暴力地扯開她短褲,比撕一張白紙還輕鬆,手掌拍上去,「啪」一聲脆響,很好打。
久路痛呼,背過手胡亂摸索阻擋,這樣被他掌控著,只覺臉頰充血,甚是難堪。
「屁股想開花?」馳見又打了下:「好不好玩兒?」
他這幾巴掌下去,力道毫不含糊,她皮膚立即浮現出凌亂的紅痕。
那股興奮勁兒尚未褪去,剛才久路又叫又笑,這會兒低聲求饒,嗓中已經顫抖著變了音兒。